隨著武鬥賽的進行,楊少川的表現越來越引人注目。第二天和第三天的晉級賽中,他的對手一一看到他的名字,就直接選擇了投降。
第四天,半決賽終於來臨。
這一次,楊少川的對手沒有選擇直接投降......
韓遜,繩鏢流的“少當家”,擅使一條三丈軟鋼索,索頭墜柳葉鏢。
第一場拳腳他確實隻走了兩招:
第一招,韓遜箭步衝拳;
第二招,他發現自己已經跪在地上,右肩被楊少川左手按得陷進沙裡,像被一枚鐵錨釘住。
“承讓。”楊少川聲音不高,卻足夠讓前排觀眾聽清。
韓遜咬牙起身,拍掉臉上的沙,眼底沒有頹喪,隻有“等老子拿家夥”的狠勁。
第二場,武器局。
韓遜從兵器架上取下那條鋼索,手腕一抖,“鏘”一聲脆響,索身崩得筆直,柳葉鏢在夕陽下閃出一點寒星。
楊少川左手伸向自己那格——抽出一柄再普通不過的木劍,劍身甚至沒開刃,隻是被海砂磨得發亮。
觀眾席響起零星的笑聲:
“木劍?打鋼索?川少也太托大了吧!”
笑聲剛起,就被下一秒的畫麵掐斷。
銅鑼響。
韓遜沒試探,右臂掄圓,鋼索破空甩出,鏢頭像毒蛇吐信,直取楊少川咽喉。
楊少川左腳後錯半步,木劍斜挑——
“叮!”
柳葉鏢被劍脊磕飛,鋼索卻借慣性纏住木劍,韓遜獰笑,手腕猛力回扯!
他要連劍帶人把楊少川拖進自己內圈,索尾暗藏的倒刺一旦貼身,木劍立刻報廢。
想法很好。
可惜,這種招式有個很大的弊端。
楊少川果斷鬆手,後者整個人像被拔掉插頭的絞肉機,鋼索“嗖”地倒卷回去。
他本想借回拽的勁把楊少川拖飛,結果失去對抗力,自己重心全崩——
“啪!”
臉朝下拍在沙裡,三丈軟鋼索瞬間反纏,把他自己捆成一隻剛出鍋的梭子蟹。柳葉鏢“哆”地釘在屁股邊,尾羽亂顫,像給他插了根嘲諷的旗。
全場安靜半秒,隨後爆發出能把海鷗震下來的哄笑。
“哈哈哈哈哈!繩鏢流新奧義·自縛術!”
“我賭五毛,韓遜今晚回去得改練瑜伽,柔韌性不夠害自己!”
“川少:木劍?不,是智商檢測棒。”
裁判老頭一口茶噴在前排觀眾後腦勺,邊咳邊揮旗:“楊、楊少川,勝——!”
楊少川蹲下來,用木劍劍脊敲了敲韓遜的護臂,語氣還是涼颼颼的:“下次記得,牛頓也看武術。”
說完把木劍往沙裡一插,轉身跳下台,動作乾淨利落,像拔了u盤就走。
韓遜好容易把腦袋從沙裡拔出來,吐出一嘴海砂,臉紅得能烙餅,憋出一句:“……謝、謝指導。”
觀眾席前排,江濱悄悄把寫著“楊少川加油”的小旗子折好藏進口袋,耳根通紅——她怕再舉下去,自己也要像韓遜一樣原地社死。
洛羽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換了身乾淨t恤,頂著半濕的頭發湊到楊少川身邊,嘖嘖兩聲:“川少,你這招‘撒手沒’,傷害不高,羞辱性極強,建議寫進下一版《花鳥島武術教材》心理戰章節。”
楊少川瞥他一眼:“想再體驗一次可回收垃圾的分類?”
洛羽瞬間立正,在嘴邊做了個拉拉鏈的動作。
這個時候,韓遜被人架著胳膊,一瘸一拐地往醫務棚走,經過楊少川身邊時,忽然偏過頭,嗓子沙啞地補了一句:
“喂,楊少川——”
“嗯?”楊少川停步,側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