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李旭東帶著秦京茹和張無忌和一個秘書以及兩個保鏢踏足內地,他就感覺到了無處不在的監視,那邊那個坐在擔子上的家夥應該就是偵查員,還有那個看報紙的,那是在看報紙麼?整個人眼觀六路,耳聽八方。
“嗬嗬,隨他們的便,這些人也是革命工作,咱們不搭理他們就是。”捐過那麼多的金子,再次回來,依舊把自己當成間諜一般,任誰都接受不了。
李旭東擺了擺手,繼續說道:“香江的繁華映籿了內地的落後,內地最便宜的是什麼?是勞動力。大量的知青下鄉,既建設邊疆,又緩解了城市的工作壓力。如果在這裡建立一座城市,接受大批來自香江的訂單,這座城市會不會很快的發展起來?”
“那是當然,國家既增加了稅收,又能解決好多人的就業問題,等城市發展起來了,還能輻射周邊縣市,甚至對周邊省份也能造成影響,這是大好事啊。”張無忌附和著老爹的話,心裡也確實為內地感到可惜,這麼好的地皮,怎麼就不知道好好利用呢。
“走吧,上火車,咱們的安全不必操心,一路上都會有人保護的。”李旭東虛空點了點周邊監視的幾個人,應該是六個,不會錯的。
“嗬嗬,這內地和咱香江就是不一樣啊。”張無忌笑了笑,他很不習慣被人監視的感覺。
“去,你爹我就是內地人,你也是內地人,彆動不動就以港人的身份自居,香江人也是咱華夏人。”
李旭東敲了敲兒子的頭,繼續說道:“看來這幫白鬼子還真把你們這一代人給影響了啊,記得通知安娜,多播一播內地的紀錄片,隻要不涉及意識形態,多宣揚一下內地的情況。記得提醒她不要直接進行教育似的宣傳,那樣很容易引起大家的反感。”
“好的老板,到了羊城我就拍電報回去。”宋秘書一邊記錄一遍回複著李旭東的話。
六個人,十二個大皮箱子,很快就坐上了火車,幸虧這些箱子都帶著萬向輪,不然真要提著走,那還真夠累的。
“爺,咱們到了京城,不會被關押起來吧?”秦京茹到底年輕了些,心裡有些害怕便說了出來。
“不會的,你會把每年都給你錢的恩人關起來麼?咱們為整個中華民族做了那麼多事,每年捐助的資金都是天文數字,再說咱們就是老老實實的本分人,把我們拘禁起來有什麼意義呢?”
李旭東拍了拍秦京茹的手背,繼續說道:“你彆以為那些監視咱們的人有多牛逼,實際上你招個手,讓他們去幫你辦些小事,他們肯定會給你辦得明明白白的。這叫有福之人不用忙,無福之人跑斷腸!內地有很多風景美麗的地方,這次咱們這一路慢慢走,就當是旅遊了。”
真不是他矯情,進入內地,李旭東仿佛被重新注入了一股活力一般,心也不煩了,眼神也越來越有光彩。
秦京茹將信將疑,他們這一堆人的服飾明顯和內地不一樣,要是被當成外國人還無所謂,要是當成那啥,可就真冤了。
“爺,真不著急麼?他們不會把我們押送回去吧?”秦京茹還是很擔心,畢竟自家爺們在外麵耽誤了這麼久,萬一領導要整他,這可就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咱們家身正不怕影子斜,甭疑神疑鬼的。到了羊城,你帶著他們去友誼商店買些衣服,越往北就越冷,這會兒的四九城應該早就下雪了。”
李旭東知道的事情多了,隻是不方便講出來而已。這樣的局麵維持不了幾年,就將迎來新的轉機。
提到下雪,兩個保鏢都有些興奮,他倆一個詠春傳人,一個八極傳人,都是二十七八歲的漢子,生性沉穩,出生就在印尼,這輩子都沒見過雪是什麼樣子。
“爺,咱們的箱子太多了,隻怕到時候不好上車啊。”秦京茹雖說習慣了被人伺候,但到了內地,這氛圍不同了,再讓人服侍,可就不太好了。
“嗬嗬,剛和你說了,讓那些個同誌幫幫忙,沒什麼大不了的。不然他們跟著咱們,啥也不做,豈不是很無趣?這一路上咱們不著急,我們在羊城休整兩天,再去星城待兩天,要是乾校還在的話,咱倆也去住兩天。京茹,放輕鬆點,這一趟的行程不會很累的。”
這事兒輪不到李家人出麵,小湯和小武兩個保鏢去和他們交涉就成。有免費的勞動力不用,那才是傻子呢。當然,給點小恩小惠那也是正常現象,一盒煙、一盒茶,自己吃飯的時候也給他們來上一份食物,不就妥了麼。
車到羊城,李旭東一行人還沒來得及下車,就看見有個四十來歲革委會的同誌站在站台上,他的身後還跟著十二個戰士,再遠一點是兩輛吉普和一輛卡車。
來人很熱情的上來握手,並介紹道:“你好,李旭東同誌,我是羊城革委會的副主任姚培根,上級領導對你的歸來特彆重視,再三委托我好生照顧你們一行在羊城的生活起居。我代表羊城人民歡迎你,歡迎再次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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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之前李旭東就想好了,自己這一行人既不高調也不算低調,走到哪裡,國安都會嚴密監視。
如果按照對等的原則,上麵下來個大乾部陪同,都是應該的。可現在省裡的乾部不出麵,隻派個市級領導出來,估計還是因為路線的問題,怕犯錯誤吧。
“客氣了,客氣了,這次回來,我也沒做啥貢獻,還要打攪姚主任的正常工作,給你們添麻煩了。”李旭東好久沒說過什麼客套話了,都是有事說事,現在進了內地,反而很不習慣。
相互謙讓了幾句,一行人上了車,很快就到了羊城賓館,三個內地人配著一個外籍秘書和兩個外籍保鏢,這種古怪的配置還真沒人見過。
房間內,姚主任簡單恭維了幾句便退了出來,沒辦法,聊不到一起去。內地的同誌說一句話之前就要冒出一句最高指示來表明自己的立場,好像沒有了最高指示,自己的話就站不住腳似的。這樣的場麵李旭東不是沒經曆過,隻是再這麼經曆一次,他越發覺得荒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