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咱們回香江吧,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您沒必要待在這裡受人白眼的。”秦京茹不知道該怎麼安慰李旭東受傷的心靈。
“哼,既來之則安之,我不走!他們不過是跳梁小醜而已,再怎麼猖狂也改變不了他們就是一幫投機者的事實。”李旭東壓下心裡的無力感,摸了摸秦京茹的頭繼續說道:“咱們家不愁吃不愁穿的,我還就待在他們眼皮子底下晃悠,我看他們能把我咋的。”
李旭東不是沒想過一走了之,可心裡的念頭剛動,這人就立刻像是得了大病一般的心慌慌,有氣無力的感覺實在是難受至極。難道自己被鎖定在華夏這片土地上了?以前怎麼就不這樣呢?
走是不可能走的,真要出了內地,談判的對象就成了李旭東,他不在場,李家就可以和印尼以及大漢國進行切割,不管是哪一方想要李家的技術,李家都要回旋餘地,老美逼迫,安娜就可以出頭,蘇聯逼迫,印尼就可以利用與英美的關係反向威脅蘇聯,從而在談判中占據有利位置,單純的打壓李家,任何一方都不可能做到。
生活就是這樣,不管是誰,都有力不能及的時候。作為曾經的九九六中的一員,李旭東並不認為後世社畜般的生活就一定好,要是人人都能朝九晚五,退休金都拿一樣多,這世界是不是會更和諧一點呢?
想買個什麼日用品,肥皂要肥皂票,棉花要棉花票,布要布票,鞋子要鞋票,油要油票,糧要糧票,沒有票據,那就是寸步難行。
現在一家子人口最少的都有兩個娃,多的五六個都有,住房本就緊張,有的一家三代人居住在隻有十幾二十平的一個房間內,哪個隨便翻個身,一家老小全知道,就更不用說兩夫妻的真情對對碰了。也就是現在的女孩子都是苦過來的,甭管好不好看,都是上得廳堂、下得廚房、出的柴房、入得閨房、建得院牆、挖得魚塘、還不顧及保大保小的女強人,要是放到後世,男方家裡這種條件,鬼才願意嫁進來。
當然,說是人人平等,那是橫向對比,住在大雜院的,有幾個是乾部?那些帶廚房廁所的樓房是普通工人一輩子遙不可及的夢想,誰願意每天早上在胡同裡排著隊去廁所倒夜壺?
在秦京茹身上發泄多餘的精力似乎成了每夜必做的事,直到這傻妞做飯的時候乾嘔了一聲,李旭東才後知後覺的拍了一把大腿,又罵了自己一句:“瑪德,說好了計劃生育從我做起,怎麼就忘記穿上小雨傘了呢!”
“噦,爺,您出去,廚房不是您待的地方,等飯好了我在叫您。”秦京茹和這個時代所有的女性一樣,在她們心裡,男人是天,是家裡的頂梁柱,家裡所有的人和事都要圍繞著自家爺們兒轉。男人要是進廚房做飯做菜,那一定是家裡的女人不賢惠,揍一頓兩頓的鄰居們都會說打得好,好吃懶做的女人就該打。
好女人呐!李旭東心裡感慨著。家裡五個女人,能力值最低、存在感最弱的就是秦京茹了。要不是趕上了李旭東的空窗期,李家女主人的位置不管怎麼論也輪不到她秦京茹。
待在李家,秦京茹是自卑的,和幾位姐姐相比,她仿佛一無是處,文不能教孩子讀書,武那就更不值一提了;在外麵,秦京茹是驕傲的,沒有誰比她命好,一輩子有花不完的錢財,一輩子有享不儘的富貴。
她不知道李旭東為什麼要近乎自虐般的待在內地,明明外麵的世界更廣闊,但既然自家爺們兒說不走,那就留在這裡好了,大不了又陪著老李去乾校勞動就是。
“彆忙了,看著你一邊乾嘔一邊做菜,我這飯都吃得不踏實,還是我來吧。一個女人能在家作威作福的日子不多,也就是懷孕、生產和哺乳期。”李旭東難得的絮絮叨叨。
“爺,要不咱們還是住回南鑼巷吧,那邊人多,您也有個說話的人兒,我姐還能幫著照顧照顧您。”秦京茹站在廚房門口說道。
“你可拉倒吧,住過去我能找誰聊天?和幾個大媽聊張家長李家短,還是和幾個大爺一起喝酒?還不夠丟人錢!你彆安排我,我沒事去圖書館看看,要是天氣好我就去釣釣魚,不就是打發時間麼?你要是閒得無聊,自己開著車各處逛逛就是,等慧真來了,你就回香江。”
“爺,不回行麼?我想留下來陪您,姐姐們都說了的,您身邊不能離開人,不然家裡可能又要多個妹妹出來。”
秦京茹的小聰明源自父母,她寧願在四九城待著,也不願意去香江。在這裡她能感覺到那些前來拜訪的官員對她的尊重,用她媽的話來說就是寧為雞頭不為鳳尾。
陳雪茹、婁曉娥和安娜她們幾個現在根本就忙不過來,僅是這場談判就耗費了這三姐妹巨大的精力,徐慧真也不輕鬆,孩子們的婚事和學業都要她事無巨細的操心,老李在內地到底找沒找到奧援,能不能對李長河那邊有幫助,她一概不清楚。
無所事事的李旭東現在除了電報,連報紙都不看了,每天開著車子在四九城的各個大水麵進行冰釣,簡易的帳篷往冰麵上一鋪,加上隔熱墊和烤火爐,帳篷裡溫暖如春,身邊還有釣到一條小魚就幫著搖旗呐喊的秦京茹,李旭東的日子雖然無聊,卻也充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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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在漫長的冬天總有過去的時候,融冰了,化雪了,李旭東再也不能肆無忌憚的在冰麵垂釣。想想整個冬天的收獲,除了一些大魚,就剩下那些大湖中心零零散散幾十箱子的金銀財寶。
李家從來就不缺財富,這些財寶箱子可以讓秦京茹開開心心的陪著李旭東東奔西走,甚至恨不得李旭東走遍全國,這樣就可以獲得更多的金銀財寶,可再多的錢也無法讓李旭東釋懷。
"君子藏器於身,待時而動;天下有道則見,無道則隱。"
李旭東的行為動作每天都有人向上彙報,不少政治新秀都動了念想,政治宣傳再怎麼厲害,終究要落到實處,李旭東不就是最好的國際銀行麼?
不少人想要啟用他,在他們看來,想來經過一個冬天的冷遇,李旭東應該知道他自己在內地的定位了,這時候遞上橄欖枝,應該能為自己的政績拉上這個強力奧援。
“啟用我?可以啊,我無所謂的,隻是我有幾個要求,你們要能答應,我立刻捐錢。”李旭東沒打算虛與委蛇,直截了當的提出了自己的觀點。
毫無疑問,李旭東的這些提議觸動了國家的根本,
“割資本主義尾巴”是既定國策,還開放市場經濟,這是實行資本主義那套,這怎麼能行呢?!
鴿子市本身就是非法的,沒被取締那一定是警察的問題,與製度無關。
可全國到處都有鴿子市,這有該怎麼解釋呢?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李旭東,我原本以為你是個可以挽救的同誌,一直想著給你改過自新的機會,你不要自絕於人民。”
“不聽不聽,王八念經,不理不理,罵你自己,不看不看,王八下蛋。”
李旭東也不是什麼好鳥,心裡腹誹著,嘴裡也不饒人的說道:“鬥了幾十年了,龍生九子,還個個不同,有本事,咱們在香江報紙上開展一場大辯論,看看誰的觀點能夠站得住腳,看誰在掩耳盜鈴,你敢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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