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具有社會性的,而且喜歡群居。當鐘躍民當兵走的時候,鄭桐是最失落的。好朋友有好去處,他心裡很高興,但這種高興是建立在自己痛苦的基礎上的。
小寧偉當兵,鄭桐也很高興,但那隻是單純的為他高興,自己並沒失去什麼,感覺完全不同。這次終於輪到自己了,還是和對象莊碧雲一起去,哈哈,他好想向全世界宣布自己很開心。
莊碧雲是細心的姑娘,她猶豫著問道:“叔叔,您為什麼不帶上無忌呀,他比我們還博學多才,放在這裡擺弄蘋果樹,有些可惜了呀。”
“可惜?每個人都有自己必須完成的事情,這樣的人生才過得有意義。他的使命是改造地球,叔叔能做的就是給他提供便利,幫他完成自己的夢想。等你們見識廣博一些,你們也會有自己的夢想,到時候需要叔叔幫忙,就和叔叔說,叔叔給你們安裝個助推器。”
以李旭東的能力,他說這話還真不是畫大餅。
“叔,您是乾什麼的呀?無忌和我們說起您的時候,一臉的崇拜之情。”鄭桐和莊碧雲像是打開了十萬個為什麼一樣,心裡一直憋著很多問題。
“我啊,我事實上最成功的人之一,天下的軟飯算十鬥的話,我一個人吃八鬥。”
李旭東笑得很得意,鄭桐和莊碧雲都快傻了,什麼時候吃軟飯也是成功標誌了?還說得這麼理直氣壯的,人居然可以不要臉到這個地步的麼!
“嘿嘿,我也說不清我是乾什麼的,實乾家?我沒成立過一家企業,空想家?我名下的產業無數,或許你們把我當成個野心家更合適。將來你們遇上迷惘的事情,拿不定主意的時候,你們就來找我,叔會給你們最合適的建議。”李旭東笑了笑。
“無忌兄弟說您家的大兒子是印尼國女王的夫君,說您的二兒子是大漢國的國王,是不是真的呀?”莊碧雲又問道。
“嗯,是真的。印尼很排斥我們華夏人民,但那邊的華人就是一盤散沙,都是各自為政。想用他們的力量對抗印尼的軍政府,那是不可行的。所以叔叔就讓無忌的媽媽聯合了一些英格蘭的朋友,顛覆了他們的軍政府。至於大漢國那塊地,是我二老婆很早的時候買的。那裡有個油田,被無忌的二媽找香江的霍生填海造陸了。”
這畫風不對呀!鄭桐和莊碧雲同時想到了一個問題,媽媽、二媽,那意思還有三媽、四媽......他倆瞬間覺得這個貌似忠厚的叔叔不是個好東西了。可張無忌為什麼說崇拜他呢?
莊碧雲還在生氣,鄭桐到底是個男人,對軍政之事十分敏感,他一轉念,立刻意識到了些什麼,張口問道:“叔,那我們這次是去哪裡?那邊好像是印度、緬甸、和老撾吧?”
“嗬嗬,叔是陰謀家,準備顛覆緬甸政權,以此打破蘇聯對華夏的三麵包圍。怎麼樣?這樣的成就大不大?你還敢不敢參與進來?”李旭東挑釁似的眨了眨眼睛。
“真的?叔,我,我,我實在是太高興了。謝謝叔!”鄭桐高興得手舞足蹈,完了還不忘對著李旭東鞠躬。
“滾蛋,你要再鞠兩次躬,就得把我送走了。記住,回去之後什麼也不要提,吃過喜宴我們就得動身了,叔這趟行程很緊,任務也很重。”李旭東揮了揮手,好似在趕蒼蠅。
“叔,那我們能做什麼?”莊碧雲問道。
“你們先學習,摩斯密碼懂吧?那是基礎,英語你倆會嗎?不會的要學習。到了滇省邊境,我再安排你們邊做事邊學習。現在嘛,你們幫幫無忌就行了。對了,你們的行李多嗎?多的話最好寄回家去,我請劉主任幫忙托運過去也行。”
“我倆的東西不多,就是一些過冬的衣服和一些書本,要不,我們還是拿著吧,郵寄費太貴了。”莊碧雲有些心疼的說道。
“噢,我建議你們把用不上的東西都送人,一會兒我給你們發安家費和對應崗位的工資,你倆的錢是分開拿?還是我全交給小莊?”李旭東也是蔫壞蔫壞的,這是用金錢考驗鄭桐呢。
“您都給碧雲吧,我要管錢,三兩下就造沒了。”男孩子心大,看到以前舍不得買的,或許一咬牙就買了。下頓飯吃什麼,那是肚子餓了之後的事情,現在?先花痛快了再說。
“哈哈,你也是個耙耳朵!”李旭東的取笑昨天不敢還嘴,隻是這個“也”是幾個意思呢?叔也是耙耳朵麼?
莊碧雲不是很在意什麼“耙耳朵”,她在意的是這半年的安家費到底有多少,是兩人分開算要多一些,還是一起算多一些。
窮,所有人都窮怕了,基本上都是一分錢恨不得掰成兩半花,隻有那些沒心沒肺的二愣子才大手大腳的亂花錢。
“叔叔,我和鄭桐的安家費是筆什麼錢呐?是工資嗎?”這話由莊碧雲問出來,才顯得自然。
“不是工資,是一種遷徙補貼,根據你們的學曆來發放的。博士生五十萬港幣,碩士研究生二十萬港幣,大學生五萬港幣,高中生兩千港幣,初中生五百港幣。兩口子一起的話是這個基礎的一點五倍。你倆是高中生嗎?”李旭東笑著問道。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
鄭桐雙手捧著心臟部位,用誇張地表情說道:“叔,我終於知道了書到用時方恨少的正確含義了。當知青這麼些年,我和碧雲都有了高中畢業生的學曆。要不我們先不拿這筆錢,等我考上博士再拿行不行?看著這筆巨款,我倆卻拿不到,叔啊,我感覺我的肉好痛啊!”
莊碧雲也是一臉的肉痛,她是高中生,但還沒畢業就下鄉當知青了,隻能算初中畢業生。五百港幣對比五十萬港幣,這心疼的小臉蛋都扭曲了。
“哈哈,給資本家打工,就要看自己值不值這個價錢。苛刻麼?苛刻,合理麼?合理。畢業證說明你有學曆,不一定有能力,但沒有畢業證,你連驗證自己有沒有能力的機會都沒有,隻能從最底層做起。知道為什麼會這樣麼?因為每個人創造出來的價值都不一樣。”
平等?不管哪個時代,人與人之間何曾有過真正的平等。
工種的不同,辛苦的程度也不同。地位不同,得到的工資和福利也不儘相同。其中的區彆,大了去了。
“叔,謝謝您給我們機會,我們一定會努力的。”鄭桐和莊碧雲確認過眼神之後,異口同聲的說道。
“好了,不逗你個傻小子了,彆一會兒叔把你賣了,你還幫叔數錢。晚飯不許喝酒,晚上要學保密條例,明兒你還得去幫無忌接親。跟著叔混,把事情做好,找叔要高工資的時候才有底氣。”
李旭東拍了拍鄭桐的肩膀,回到了知青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