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極?閣下,您覺得以華夏目前的水平,什麼時候能實現超英趕美?是五十年,還是一百年,兩百年?我不選棵粗大的大腿去抱,選擇華夏?是你瘋了還是你的同事們瘋了?還建設大東亞,你是覺得我狂妄到把蘇聯當盤菜還是把你們阿美莉卡當碗裡的魚?”
世界的格局已經形成,蘇聯具有地理優勢,是當今最強,阿美莉卡地理位置獨特,科技力量最強,歐洲的科技實力雖然不錯,但時刻都麵臨著蘇聯的威脅。非洲和澳洲就不談了,那邊沒啥說的。亞洲的實力參差不齊,小日子的科技正在迅猛發展,倒是中東這個世界油倉,有以色列這根攪屎棍在,時刻處在危機之中。
李旭東反駁著蓋茨的話,就目前華夏的形勢,如果誰說在百年內華夏有超英趕美的希望,那一定是在睜著眼睛說瞎話。
“我說的是傾向,你有這方麵的傾向,這點你總不會否認吧?”蓋茨有點咄咄逼人的意思。
“嘁,如果你們阿美莉卡的智囊就這水平,你們和蘇聯的爭霸必將是你們首先衰落,而我也得為我家考慮,重新站隊隻怕是少不了啦。”
李旭東嘲笑著繼續說道:“李家控製下的印尼和大漢國,哪一個實行了社會主義?哪怕是緬甸,我們也不會走上這條道路。因為我更相信人性的力量,是個人就有七情六欲,就有貪嗔癡的一麵,明知道自己賺到的錢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可誰都拚命往自己家裡劃拉,就連我自己,也逃不過欲望的控製,何況彆的凡夫俗子。”
馬克思先生確實很偉大,但他似乎從未將人性寫進自己的書本裡。忽略了人性的複雜和自私,這本《資本論》就算不上著作。
說穿了,“倒牛奶”就和穀賤傷農是一個道理,為了保證商店裡的牛奶能夠不降價賣出去,倒牛奶的方式就相當於饑餓營銷,沒什麼對不對的問題。
“好吧,我這次過來,是想要告訴你,布什先生已經成功的說服了大部分人,紡織機械可以交到你們手裡了,剩下的不過是一些正常的商業談判。李,他還有個事想讓我幫他問一問,今年的大選,您更看好哪一邊?”
布什回國前曾問過李旭東這個問題,李旭東隻是笑笑,並沒有回答他。看來紡織機械能否運到內地,還得看這次回答的結果。
“嗬嗬,福特並不算一個成熟的總統,他利用手中的權力,無條件和完全赦免尼克鬆在他總統期間犯的任何罪行,這一點本就被人詬病,因為他妨礙了你們國家的司法公正。”
傑拉爾德·福特,一個堪稱阿美莉卡政壇“錦鯉”的男人,就麵臨著這樣一個盲盒。他沒經過一次全民大選,就從副總統直接躺贏到了總統寶座,這履曆魔幻得像是拿了起點爽文的劇本。而他上任後第一個需要拆的盲盒,就是如何處理他的前任,那個因為“水門事件”灰溜溜辭職的理查德·尼克鬆。
在處理尼克鬆的問題上,福特的選擇,看上去很多,其實隻有一個。他可以選擇順應民意,把尼克鬆送上審判席,來一場轟轟烈烈的“正義執行”,為自己的新政府賺一波聲望。
當“特赦”的消息一出,輿論炸鍋。憑什麼?無數人拍著桌子質問,這不就是赤裸裸的官官相護?小偷小摸都要坐牢,總統犯法,一句“算了”就過去了?這跟封建王朝的“刑不上大夫”有什麼區彆?福特的民調支持率應聲暴跌,無數人罵他是尼克鬆的走狗,說這背後一定有肮臟的政治交易。
“他在上任時,你們國家的經濟已惡化到30年代以來最嚴重的地步。它正經曆著第二次世界大戰後的第六次經濟危機,工業生產持續下降,失業人數激增,通貨膨脹嚴重,人民生活水平下降。這點也沒錯吧?”
“他把解決通貨膨脹問題放在首位,采取了削減政府費用、平衡預算和維持高利率、緊縮貨幣和信貸等措施,但收效不大,經濟情況現在也不妙。我不說他是無能,隻能說他背後的團隊沒能抓住主要矛盾,他使用的解決辦法錯了,而且錯得離譜。”
“去年年底的時候,他來我們國家,我遞上了我的名帖,就是想和他聊一聊如何解決這個經濟通脹的問題,可我並沒有得到回音,他這是不尊重我的存在呀。”
“如果福特先生再犯一次錯誤,我可以這麼說,下一屆總統肯定不會是他。”李旭東的傲氣是刻在骨子裡的,甭管哪國領導,對於經濟上的能人,都應該給予足夠的尊重,難道不是嗎。
“哦?你能解決經濟滯漲的問題?”整個阿美莉卡的經濟通脹已經不是一年兩年了,政府想了很多辦法,效果卻很低,一直沒得到緩和。
“我這富翁是怎麼來的,還不就是實業加金融玩得好麼?涉及到經濟問題,我說我是專家,這點誰敢否認?你們由於掌握了美元霸權可以無限發貨幣,這導致非常容易發生通脹,這是你們阿美莉卡的天生優勢,但經常濫用也就會不良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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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旭東一句話就說清楚了經濟滯漲的危機的根源,不把這個源頭堵住,經濟滯漲就很可能不止發生一次兩次。
“尼克鬆和福特做出了巨大的努力,但結合當時的世界局勢和政治環境,他們奉行並使用的凱恩斯主義政策並不湊效,雖然你們的股市還是不斷上漲的,但由於通貨膨脹,股票的實際購買力卻是下降的。這也就導致了公民資產縮水,治安惡化,毒品泛濫,投資陷入低潮。”
“如果我是你們美聯儲主席,我會摒棄此前猶豫的貨幣政策,轉而采取“貨幣主義”策略,通過嚴格控製貨幣供應量和大幅提高利率來抑製通脹。在這期間,聯邦基金利率會有所飆升,失業率也會有所增加,但絕對能壓製通脹預期。”
“當然,僅僅這樣還不夠,還得總統先生發力,製定通過減稅來提高國民勞動積極性的政策,削減聯邦政府的開支,為企業減負減稅。更重要的一點就是你們的工會,必須削減工會的作用,打壓甚至是鎮壓不必要的罷工,提高企業效率。”
“你討厭工會?工會不是為工人說話,為工人謀取利益的麼?”蓋茨很詫異,到底誰才是生活在社會主義大家庭裡,到底誰才更應該對工會這一群體組織更友好啊?
“在合理範圍內為員工爭取利益,無可厚非,但凡事都要有個度,動不動就拿罷工來威脅,這就大錯特錯了。一家企業想要生存,企業家必須合理的賺取利潤,企業需要合理的分配這些利潤,然後不斷地開發新產品,這才是一家企業能夠長存的關鍵。”
“李,我現在相信你是真正的經濟專家了,福特總統沒能來拜訪您,那是他的失誤。那您是怎麼看待福特總統的呢?”蓋茨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