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狼部落的眾人，第一次見這場麵，個個局促惶恐。
聽到首領突然的高呼，全都嚇了一跳。
“啊？哦！”
蘇毅忍住拍腦袋的手。
“狼嘯，身為黑狼首領，主動投誠，避免了人口死傷，為表功績，升其為高級奴隸。”
蘇毅麵容嚴肅道：“現在請狼嘯來神像前，接受大家認可！”
狼嘯聽的內心激動，原來帶著部眾投降，是一件這麼偉大的事情。
他深吸口氣，排眾而出。
一雙腿輕飄飄的，就像踩在厚厚樹葉上一樣。
走到人前，轉身。
看著排列整齊的人群，看著他們投來的或者羨慕，還是羨慕的眼神。
接受女族長親自掛到脖子上，象征高級奴隸的木牌。
狼嘯覺得自己好像掉進了火堆裡，渾身發燙。
學著其他人那樣，五體投地致意。
爬起後，在眾人的目光裡，他都不知道怎麼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首領，祝賀你啊！”有黑狼部眾上前道喜。
“彆，彆叫我首領！”狼嘯四下看看，“叫我名字就行！”
“喏！”狼嘯拿起胸前的木牌，示意道，“我現在不是首領了。”
…
被允許加入玄鳥族的，自然都是蘇毅嚴格選拔出來的。
就連那些高級奴隸，也是分管的族人推薦，姚羽確認，最後他拍板。
其實這些人的忠誠都沒什麼問題，選拔依據的還是勞動是否勤快，作戰是否勇敢。
再進一步。
他們勞動都幾乎一樣勤快，作戰都差不多勇敢。
那肯定有更努力的，更勇敢的。
反正入族名額和高級奴隸的數量，是根據奴隸總數的比例來的。
名額太多會貶值。
名額太少，大家沒動力。
那個適當的度，蘇毅還在摸索。
至於說讓大家過同樣的生活，他從來沒敢奢望。
生產力是最大的製約條件。
現在的情況就是，大家不可能都吃肉，總要有人吃野菜。
即便生產力進一步發展，那麼先萌芽的也是私有製。
他能把玄鳥族發展到不坑殺奴隸，不把奴隸當財產自由買賣，就算乾了件大事。
夜幕降臨。
整個營地內燃起大大小小的篝火。
眾人三三兩兩紮堆取暖。
“你在看什麼？”窩在蘇毅臂彎，姚翎好奇道。
她見他已經盯著天空看了好一會。
“我在看天空會不會下雨。”
“是在問玄鳥神嗎？”
“不是。”
“那你在問誰？”
“我問月亮、問星星，它們可能會告訴我。”
“蘇，你真厲害！”姚翎崇拜道，“我問它們，它們從來不說話。”
“那會下雨嗎？”姚羽插話道。
“它們說不知道。”
夜半，狂風突起，而後大雨滂沱。
篝火被澆滅，所有人瑟縮著湧到林子裡。
身體被淋濕，加上沒有篝火取暖，蹲在一株大樹下的蘇毅凍得四肢麻木，渾身發顫。
白天萬裡無雲，一點下雨征兆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