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為什麼給他送這個草編的鹿!”
大帳內,寒瑤高坐首位,麵前矮桌上放著一隻栩栩如生的草鹿。
跪在麵前的一男一女皆伏著身子。
“夫人,我……”
跪著的女人剛抬頭,身側的男奴立刻打斷了她的話。
“夫人,是她主動勾引我!”男奴連連磕頭。
叫柳兒的舞女聞言,像被人扼住喉嚨一樣,說不出話來。
那日黃昏,是他親口說想娶自己做妻。
她當時嚇壞了!
奴隸之間除了主人應允,哪裡敢私下結合。
但他信誓旦旦的說一定做出功勞,求主人把她賜給他。
她居然傻乎乎的信了。
“你有什麼想說?”寒瑤淡淡的問。
“夫人,奴知罪!”柳兒腦袋重重磕在地上。
他除了嘴巴說的好聽,從來沒送任何東西給自己。
反告他,也沒有證據。
“你承認是自己勾引的他?”
“夫人,奴一時思春,請您責罰!”
“各鞭五十!”寒瑤擺擺手。
門口的侍從衝進來,欲架走二人。
“夫人,不乾我的事啊!”喂馬的男奴聲嘶力竭的辯解。
“她一人如何能思春?你敢說不乾你事?”寒瑤冷哼一聲,“他,多鞭二十!”
柳兒腦袋深垂,嘴角揚起。
活該!他這個負心人!
“夫人!”
這時有侍從來報:“熊大人求見!”
“快請!”寒瑤起身,跪著的兩個奴隸,立刻乖覺的挪到一旁。
“夫人!叨擾了!”熊桐恭敬的行禮。
寒瑤微微屈膝回應。
“和大人他?”
“與老友相會多飲了些酒。”
“哦!”熊桐注意到地上跪著的兩個人,“這是?”
“他們不把主子放在眼裡,自己給自己拿主意。”寒瑤無奈的笑一笑,“讓貴客見笑了。”
“愣著乾嘛!捂住嘴,拉下去!”
熊桐心裡著急。
如果麵對的是和驍,他可以求著對方,饒那舞女一次。
偏偏對方喝醉了過去,麵對他夫人,這要求就有些不太妥當。
但自己稀裡糊塗的答應了兩個女人的請求。
“夫人,那女奴不如……”熊桐硬著頭皮指了指。
“熊大人,你……哦!”寒瑤愣了愣。
這熊桐不思求娶氏族女子,偏偏對她家的舞女上了心。
“女奴送熊大人帳子,男奴照罰!”
“我不是……”熊桐擺手想解釋,直接被寒瑤打斷。
“熊大人不必多言!”
寒瑤不想跟對方就這事多說一句。
場上陷入了詭異的安靜。
“夫……夫人,不知她犯了什麼錯?”熊桐好不容易找到了話頭。
“奴隸禁止私下結合,她們是主人的財產,隻有主人的允許,她們才能養育後代。”寒瑤簡短的解釋一句。
她聽侍從講,這位熊大人對那兩個女奴愛惜的緊。
收入帳下,還大被同眠,夜夜不休。
她甚至對對方那首領,也有了些懷疑。
如果對方也是這副德行,拚了和部落的名聲,也要把女兒搶回來!
熊桐黑著臉離開營帳。
寒瑤送他出來時,遠沒有前幾次的客氣。
帳內三個女人看著熊桐臉色不好,一句話也不敢問。
“你回去!”熊桐指著柳兒,“我就是想求夫人饒你一次,她們告訴我你是無辜的,夫人誤會了!”
柳兒在熊桐的目光下,欠身行禮,惶恐的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