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部落的隨從,見到我們和部落的戰士,目光躲閃,隻敢偷偷打量,不敢直視。”戍邊頭目道,“反觀您的這些個侍從,個個眼中帶著戰意。”
“好像要跟我們較量一番似的。”
烏泠笑逐顏開:“你還真有些說法。”
“不知小姐拜訪我部落哪位大人?”頭目殷勤的問道。
不管拜訪哪位大人,他都得罪不起。
但提前知道,也能讓人早些彙報。
“拜訪你們和首領的女兒和妍,我是她的朋友。”
聞言,頭目色欲恭、禮愈至。
和妍那位主子,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比南嶽大人還難應付。
上回為難了她的邊境守將,如今已經充了奴隸。
並且,和大人還特意整頓了一番邊境各哨所。
“小姐,今個天色不早,前方有一村落,不若就此歇息?”
“那還得辛苦你安排一下。”烏泠揮揮手,“我第一次來,人生地不熟。”
“這是自然。”那頭目留下人帶路,他帶著兵丁朝前跑去,“小姐放心。”
…
“村長!”
一進村子,頭目直朝村中心走去。
年邁的村長拄杖,顫巍巍迎出。
“來的剛好,新酒釀造正好。”那村長熟絡道。
“我們這回不是來喝酒的!”頭目壓著嗓子,“再者,喝酒這事不是讓你彆到處嚷嚷嗎?”
“嗨,這周圍又沒旁人。”
“行了,快把你家那新修的堂屋騰出來!”頭目拉著村長到一側,“這次來的是真正的大人物,可得招待好。”
“哪次來人,你都說是大人物,新屋子我都沒住過幾天。”
“這回不一樣!”頭目朝身後看看,“來人是和妍小姐的朋友。”
“啊?”村長愣神。
“把你家新被褥、新器物都拿出來招待。”頭目神秘道,“這是從華夏族來的小姐。”
“隨便一點賞賜,都夠你老家夥勞作個幾年。”
“華夏族的,還是妍大人的朋友。”村長嘟囔一句,撒開大步往回走。
沒聽說和妍小姐有外族的朋友。
這既然來了,他可得好好招待。
“老婆子!”老村長還沒進屋就開始嚷嚷,“快,把那屋子收拾出來。”
“咋?又來人了?那小子真把我們家當作賓館了?”
“吱呀——”
老頭推門而入:“村裡不就咱家新屋看著氣派一些,用就用了。”
“可他們白用不說,就連吃喝也要用咱的糧。”老婆子不悅道,“新屋起了才幾個月,可家裡存的陳糧就快見底了。”
“咱不是也在為部落做貢獻嗎?”老村長嘟囔一句,“他們住的舒服了,能跟咱和部落心平氣和的談大事。”
“可他們若感覺受到慢待,動了刀兵,苦的就不是一家兩家了。”
“上回提起要補給咱糧食的事怎麼樣了?”老婆子氣衝衝的拿著把笤帚進了屋。
“慢!”老村長阻止道,“去取離兒陪嫁的床褥來。”
“老孫頭,你要接待客人我依你。現在,你還要動小女的嫁妝?”老婆子心疼道,“這我不能聽你的!”
“快照我說的做!”老村長隱約聽到交談聲,忙催促,“家裡到底是誰在做主?”
“小離自小懂事,但你也不能總虧待她。”老婆子立著腳,一動不動。
“我讓你強!”
老村長揚起拐杖,老婆子下意識躲了躲,索性心一橫:“你打死我吧!”
“照顧你們父子幾十年,權當我瞎了眼。”
“哎……你!”拐杖舉得老高。
“父親、母親,你們都多大歲數了。”門外回來一姑娘,“還吵成這樣。”
“阿離,你父親要把你親手縫的被褥拿來給外人用!”
姑娘滿臉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