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摸起來又挺舒服,既然是華夏族那位小姐留下的,你就收著。”守將道,“這東西對人家來說跟一碗粥飯差不了多少,你要還回去,就有些不識禮了。”
這守將近半年一直在邊境服役,所駐守的又是不甚重要的邊境。
絲綢這種新興的奢侈品,屬貴族間流傳之物,平民跟社會下層的人,大多未曾聽聞。
加上烏泠留下的又是一卷沒染色的絲綢,他自然辨彆不出。
老村長猶豫。
昨夜他們一家三口,吃了人家三大碗肉粥。
早上起來,新屋裡女兒縫製的被褥,人家也疊放整齊,未曾動用。
他們就借了個屋子,哪能白得人一卷布?
“下回那位小姐返程時,你一定攔她一下。”
“還是要還?”
守將無奈,但他知道老村長為人,也沒多勸。
“華夏族麻布手藝精湛,一卷能換一頭牛。你的女兒不是要成婚,何不添了嫁妝。”
老村長沉默,想了想又搖搖頭。
“耕得一分地,吃得一分糧。白吃白用,不踏實。”
“就怕人不從我駐防的區域經過。”
送走守將後,老村長剛準備收起那卷布,敲門聲又起。
“父親、母親。”門外傳來二兒子的聲音,“我回來了。”
“兄長。”叫阿離的姑娘從房間竄出,“你不是說要跟著商隊出去嗎?”
她就要出嫁,不宜麵見外男。
所以剛剛一直在屋內聽父親與那守將的對話。
“起戰事了,商隊動不了,就遣我們先行回家了。”
“不會又要征糧吧?敵人是誰?”老兩口結伴出了屋,村長憂心的問道。
“征糧說不定。敵人也不太清楚。總有那些吃肉的貴族們謀劃呢,我們升鬥小民,過好自己日子就行。”
“戰事都耽擱了生意,結果你連敵人是誰都不明?”老村長語氣嚴肅道。
“父親……我猜是那九黎族,他們派人劫了我們商隊,我想君上調集衛隊,就是為了報複他們,奪回我們失了的貨物。”
“九黎族不挺安分的嗎?”老村長嘟囔。
“阿強,你手上帶著的是什麼?”老婆子見兒子手上抱著個盒子,出言問。
叫阿強的青年扯出笑意:“這是我給妹妹添的嫁妝。”
老村長聞言也暫時收起了憂慮。
大樹下,石幾旁。
一家四口,儀式感十足的打開了木盒。
一對黝黑的陶碗出現在幾人麵前。
碗的外壁上,白色塗料繪著一對交纏的魚型圖案。
外沿上一圈連綿藤蔓首尾相接。
“聽我講!”阿強擼起袖子,小心取出一隻。
在眾人的目光中,娓娓道來:“這交尾魚紋,表示男女交合,寓意多子。”
“兄長!”阿離姑娘紅著臉。
“哈哈哈!”阿強笑一聲,“這連綿藤蔓,寓意家族世代延續。”
“這些你都從哪裡聽來的?”老婆子一臉喜色。
這寓意真好呐!
她對女兒的祝福,都在上麵了。
“這是華夏族專為婚慶燒製的黑陶。”阿強坐在木樁上,講著他的見聞。
尤其看到連父親都麵帶好奇,心裡更是自豪的不得了。
“跟平常人用的那些還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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