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是不是有人在您耳邊說了臣下的壞話？”
“臣下無罪啊！”
聲音越來越遠。
“月滿則虧，日中則昃，你們知道是什麼意思嗎？”老者撫著胡須，“答對有賞，答錯沒有懲罰。”
“君上，奴小時候常看，天上的月亮總是從小變大，又從大變小。”捏肩的侍女搶答道，“這句話說的應該就是，財貨越積攢越多，拿出來用就會越來越少。”
“瑩兒，你說呢？”
“奴一介仆從，怎會解如此道理，君上莫難為奴。”叫瑩兒的侍女低眉答。
“讓你說便說。”
“奴以為，這前後兩句不能分開，要合起來解。”叫瑩兒的侍女小心道，“奴不知道是何道理，但就像登山一樣，到了山頂便不能繼續往上走了，隻能下山。”
“賞你一塊香皂。”老者倚在榻上，懶洋洋道，“這句話自南部而來，你猜猜是誰說的。”
“定然是南嶽大使！”身後捏肩侍女腦子急轉道。
瑩兒居然得了一塊香皂，那可是隻有貴人才能用的珍奇。
“奴也以為是南嶽大使。”瑩兒高興道。
“你們兩個丫頭會討好人。”老者道，“如果不是我那女婿，又該是何人？”
“那也一定是一位貴族。”
“若此人隻是一個……庶民呢？”老者猶豫道。
“那也一定是一個有智慧的人。”
“智慧……”老者咂摸著兩個字。
聽罷華夏族裁決糾紛的整個過程，他便再也不能認為，華夏族隻是一個會產瓷器跟絲綢的部族了。
“要變天了……”
“君上，外頭明朗，沒有烏雲。”身後侍女道。
“叫商隊負責人來見我。”老者目光投向南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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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一早。
永溪分流處。
華夏族戰士光著膀子，喊著號子，在幫嘉部落人開渠。
一條溪流分多分少，比分糧可難多了。
姚力見事情辦妥要回家見妻子。
還是翻譯建議，把事情敲定，不然恐怕生變。
等嘉部落人自己乾，姚力又等不及。
所以命令華夏軍也去幫忙。
如此一來，場麵變成了諸侯大軍幫嘉部落開渠，黑壓壓的人擠滿河道。
“永首領，你怎麼也帶人來了？”
有諸侯見永首領及其部眾，忍不住問道。
“我如何不能來？”永首領精神頭十足。
本來以為的滅頂之災，結果輕飄飄的過去。
他回去想了一晚，橫豎想不通華夏族為什麼要對永部落如此寬容。
最後得出結論，華夏族確是來代天裁決的，是天命使然，不敢違抗。
不然世間如何有如此‘公正’之事。
“好好做，不許偷懶。”永首領對著自己部眾叮囑道。
嘉首領派人通知他，隻用把倉庫損失補齊就行，殺掉的十幾頭牛，便不用永部落四處交易來還了。
嘉首領本意是彌補先前雙方一戰，他們殺掉的永部落幾十人。
結果永首領誤以為嘉首領大方謙讓，所以得到通知便來幫忙開渠。
嘉首領聽說永部落人來幫忙開渠，想了幾番，起身去找了姚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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