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聞南部那些貴族都有絲綢可衣，你看看叔父我？”寒叔扯著袖子訴苦。
“華夏使者來此為的聯姻一事，事成之後，份額自然便有了！”
寒叔聽的眼睛一亮。
“寒瑤那妮子心裡沒有我這個叔父，你可不能忘了我。”
“二姐嫁為人婦，東西都是夫族的，自然不能隨便送人。”寒公子解釋說。
“那你可要記得叔父的叮囑。”中年人道，“那司空老嬴頭不知從哪得了一卷，隔幾天就跟我炫耀一場。”
“光那賞綢宴都擺了三回，這不又聽說他得了瓷器，又設宴請我！”
“叔父放心！”寒公子笑著，拱手道，“一會，我便遣人給您送一卷，充充門麵！”
“此話當真！”
“自然！”
中年人邁著興奮的步伐，帶著衛士離開。
“絲綢會如此受追捧，出乎意料！”烏泠自顧自道。
“貴族寶物，或許比使者以為的還要受人追捧。”
“敝部司空，嬴尤用近二十牛才交易得一卷。”寒公子道，“來曆使者可能也知道。”
“正是自嘉部落流出，還輾轉了幾次。”
“就這還是一個月前的價值，傳聞華夏族未來以份額交易，現在二十牛都不一定換得一卷。”
“真匪夷所思！”烏泠感慨道。
“絲綢舒適度首屈一指，加之其色澤之故，是權力、財富、地位之證。”
“若同僚有一套，而自己沒有，便有低人一等的感覺。”
“寒公子亦如此以為？”烏泠隨口問道。
“非也！”寒公子道，“絲綢遠非俗物能比。”
“其用大過金玉之物，正是安定部族的利器。”
寒公子說著看看烏泠。
隻是對方僅露的一雙眼睛裡，沒有任何色彩。
城外歸來的農人，肩扛石鋤、木耒，麵色黝黑。
城門口，還有一個老婦蹲在路邊，麵前擺著紅撲撲的果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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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泠邁步走近，寒公子默默陪在身邊。
“大人恕罪！”那老婦見眾人圍過去忙跪下磕頭，“小人馬上離開。”
“為什麼要在這裡擺東西？”寒公子不悅道，“集中交易的市，可就在不遠處！”
“大人恕罪！”
“大人恕罪！”
“入市交易要納稅，小人……”
“你打算換些什麼？”烏泠俯身，溫和的問。
“小姐？”老婦吃驚，隨即回神道，“小人不換了，小人這就回家。”
說著便用破布小心的周全著地上的果子。
“你誤會了！”烏泠搖頭道，“這果子一定很甜。”
“給您嘗嘗！”老婦回神，自地上挑了幾個最大的，小心捧起來。
烏泠歎氣，自腰間取下荷包，拿出一摞幣來。
“這是敝族銅幣，十枚能換得一石糧食，我用這換你這堆果子如何？”
“一石糧食？！”老婦腦袋直搖，“給您吃，不要東西！”
“世間沒有不勞而獲，白吃白拿的道理。”烏泠正色道。
言罷把銅幣交到老婦手心，還將其扶起來。
“那麼！”烏泠扭頭對著侍從示意，“果子現在是我的了！”
侍從上前將果子收起，還把破布疊起來，放在原地。
“小姐！使不得！”老婦握著銅幣的手發顫，“您這寶貝能換一石糧食，小人這些果子哪裡值這麼多，您一定收回去！”
“給大夥分一分，一人一個。”烏泠對著侍從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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