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上君！”那使者俯身再拜。
“吾還沒有提條件，貴部萬一無法接受，這交易也沒法進行。”
“上君您儘管提！”使者激動道。
“三十匹馬！”嘉首領道，“必須是健壯的好馬。”
“馬匹一到，絲綢拱手送上！”
使者袖中緊握的雙手，在聽到嘉首領的話後鬆開。
“一言為定！”使者忙道。
他以為對方要獅子大開口，結果隻要三十馬！
現在一卷頂級絲綢，五十馬都不一定能換得到。
“使者莫要心急！”嘉首領道，“三十馬換頂級絲綢，放在天下也是罕見。”
“非是吾不知！”
“隻是希望貴部不要透露絲綢來源，畢竟以後……還有交易的可能。”
“若泄露出去，吾部不會交易半點給敝部！”
“請上君放心！”使者鄭重道，“敝部上下必定嚴守秘密！”
次日，三十匹馬趕到嘉部落牧場，自嘉部落運出去的‘糧食’袋子裡頭都裝著稻草。
而那匹紫色雲紋絲綢，也在神鬼不覺中交易了出去。
西部與南部的邊境處。
白天鮮少有商隊往來。
一到午夜，驅牛趕馬的商隊便開始活躍起來。
那密林、峽穀，處處能見著商人的身影。
“老魏，這回有新鮮貨色嗎？”
“不巧！”叫老魏的商人渾身包裹的嚴實，“隻有尋常物，沒有高檔貨。”
“行吧，尋常也不可多得。”衣著亮麗的青年道，“貨有多少？”
“軟貨這個數！”老魏豎起五個指頭，“硬貨三套，小白。”
“怎麼比上回還少！”那青年蹙眉道。
“咱乾的晚，手上沒底子。”老魏歎口氣，“不像那什麼堅先生，一次能倒騰幾十件呢。”
“這回量少，也是因為我弄了個靚的。”老魏湊到對方身邊擠眉弄眼道，“料子尋常的淡綠軟貨。”
“怎麼樣！”老魏看著對方眼中的亮光，得意道，“聽說小姐們最是喜歡，可花了我不少功夫！”
“都要了！”貴公子拍拍對方肩膀，“貨就在那邊山坳裡，趁天沒亮，利索些。”
“公子，這……”
“你擔心什麼？虧不了你！”貴公子背手，“珍稀貨色能弄來最好，你有多少，我要多少！”
“得嘞！”老魏咧著大嘴。
目送那公子及其身後抱著匣子、抬著箱子的仆從們離開，老魏招呼同夥到了一處山坳。
他不擔心吃虧，雙方交易這是第三回，哪一次對方付的東西都有盈餘。
這也是他固定交易的對象。
山坳裡。
麻袋摞成堆。
隨便打開一個，裡頭明燦燦的礦石在月下泛著光澤。
“點一點，沒問題就開始乾活！”老魏拍拍手上的礦渣。
數日後。
西嶽伊部落。
“這顏色真是好看！”一個美婦細細的摸索著手上絲縞。
“夫人您不妨晚上取出來看！”侍女小心道，“這物件讓君上知道，一定饒不了您。”
“饒不了我？”那美婦嗤笑一聲，“彆個狐媚子都能有，我何嘗不能有。”
“再說，這是我父族用高價，自咱們西部諸侯得來，君上禁止外頭流入，我這不算犯了禁令。”
“若君上追問何所得，夫人奈何？”
“那也應該先問正夫人，她有就無事！我們這些妾室有就要問罪？”
“有了這卷料子，我一定能討君上歡心，若隻穿素色絲綢，怎麼讓君上眼前一亮？”
“入手順滑、光澤動人。”貴婦愛不釋手，嘖嘖稱奇，“這簡直就是天神為女人造的，穿上它一定襯的我極美！”
“請女工來，給我量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