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最近還跟宅裡交易過一卷粉色軟貨。”
司徒掀開軟被,自榻上起身:“快請!”
如今君主為了自身威嚴,殘酷禁絕,強硬鎮壓,不惜殺掉臣子以立威。
這讓他又心驚又心寒。
萬一聽到風吹草動對他動手,如何是好?
他死無乾,反正已經半截入土。
但是乖巧的孫女未嫁,小孫子還不會喊祖父。
唉……
鹿生被請至正廳。
司徒披上外衣就匆忙來迎,生怕有所怠慢。
對方若是有所求,他就是豁出基業,也一定會滿足。
“司徒大人,久仰!”鹿生見人急忙起身見禮。
“您好!”司徒回禮,心中稍定。
擺手遣退侍從,小心問道:“您踏著暮色來訪,是有要事吧?”
“您忘記我了?”鹿生笑問。
司徒本覺得有些眼熟,但就是想不起哪裡見過。
“我是華夏族使者。”鹿生指著自己,“您想起來沒?”
司徒終於想起來後,倒吸口氣。
“如今寡君禁絕華夏貨物可謂嚴酷,使者好大膽!”
“下使乃一介使者,又不是貨物,沒有禍患。”鹿生無所謂道,“且寡君嚴格執行大使禁令,不敢往西部派遣哪怕一個人的商隊。”
“貴君沒有道理致我於死地!”
“不見得吧?”司徒歎氣道,“如今我部黑市猖獗,邊境走私難禁,諸侯暗中交易。”
“這難道沒有華夏族在中間插手?”
“有!”鹿生道。
對方的坦誠讓老司徒有些訝異。
“但您為民事主官,能不知民心可畏嗎?”鹿生道,“民以食為天,沒有吃的庶民就會遷徙,就會反叛,因為他們要活不下去了。”
“同樣的!一個吃飽喝足的貴族,您若讓其裸衣入市,這比民無口糧還讓他們害怕。”
“華夏族絲綢,不是禁令能禁絕的。”
“西部大小諸侯、宗室、官僚,貴族何止數千?”
“他們沒有人不想穿絲綢,沒人不想使瓷器!”
“即便無我華夏族插手,黑市也禁絕不了,走私也遏製不住!”
“相反,我華夏族插手,反而緩解了貴部傾頹之勢!”
一席話說的老司徒啞口無言。
這個年紀不大的華夏使者,一下就看出了事情的本質。
如果當日他想通這些,一定不會讓君主下這道禁令。
“您不要這樣看著我。”鹿生笑道,“這是寡君之言,我轉述而已。”
老司徒聞言,心裡恍然。
“隻是,使者所言遏製敝部傾頹之勢,何解?”
“若無我族流入的部分貨物,那麼如今貴部是另一番情景。”
“寶物越是稀少,價值越是高昂,如此一來,貴族間的爭奪、攀比越是激烈。”
“試想,您的孫女想要一卷絲綢,價值足以超過您家族積年所蓄,您會如何處置?”
司徒搖了搖頭:“我不會因小失大。”
“您高瞻遠矚,但其他貴族可就不一定了!”
司徒苦笑。
其他人一定會從庶民身上,拿出自己穿上絲綢的財物的。
“所以,我有大事與您商議。”鹿生道,“隻為解生民疾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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