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乓啷!”
中部某諸侯宮殿。
沿途諸侯派遣使者來哭訴,炎皇未當回事。
當初征討西戎,剿滅九黎時,他們也同樣訴苦。
但聽了聯軍統領,派來使者的一番話,炎皇震怒。
殿內隨軍大臣,以及此地君主,無不噤若寒蟬。
“劫掠婦女、動搖諸侯社稷根基,沒想到我聯軍居然會有此惡行!”
炎皇嘴上說著,心裡對聯軍上下統領的無能與愚蠢感到悲哀。
此番回師與往日不同,他們居然能將最致命的把柄,拱手遞到華夏族手裡!
“此等禽獸之行,豈是吾聯軍所為?”炎皇在眾臣僚麵前,痛心疾首道,“此乃辱吾威名,陷吾與不義之舉。”
“更有傳言是吾默許聯軍行事!”
“嗬嗬!諸位愛卿正是人證,吾何曾下達此等命令!”
“君上!”有老臣出列,“如今華夏蠻夷見縫插針,一定是他們從中挑撥。”
“為今之計,宜速做決斷,才能保證東部安寧,為我皇師南征助力。”
“聽命!”炎皇號令道,“處決帶頭劫掠、引起民憤最大的幾個小統領!”
“將其首級隨軍傳示沿途諸侯,以示懲戒!”
“事發後,聯軍大統領不思勸阻,反而放任自流,其罪亦不小!”
“當剝奪其統領之職,念在聯軍還未西歸,故而讓其暫時充任。”
“君上。不如挑選幾個士卒作為懲戒,若大規模處決統領,恐動搖軍心呐!”有大臣勸阻道。
“愚蠢!”炎皇道,“唯有嚴厲懲戒才示吾決心,爾欲將天下民心,推與南蠻否?”
“哪位愛卿願持吾寶劍,代為巡視聯軍,申明軍紀?”
“君上,臣下願往!”
“愛卿帶上繳獲的東夷寶物,安撫被劫掠的諸侯!”炎皇道,“一定言明王師因某些將領無德,劫掠庶民非吾本意。此外,減少他們來年的貢賦。”
“遵命!”
“君上,那些跟在聯軍背後的華夏軍,如之奈何?”
“當以雷霆手段,剿滅這心腹之患!”炎皇冷聲道。
兩日後。
某東部諸侯王宮。
“上君!”姚鹿親自前來宮殿拜見,“敝軍無意籠絡貴部人心,實是聯軍暴虐,引得天怒人怨,民不聊生。敝軍以為那些庶民都是上君的子民,是上君社稷之根基,若被聯軍擄掠過多,恐有傷上君威嚴。”
“故而暫時庇護。”
“不日我軍將繼續西行,還望君上妥善安置他們。”
姚鹿言辭懇切,縱使此君主對華夏族抱有敵意,仍然挑不出任何紕漏。
“多謝貴軍庇護!”
“下臣昭告庇護的庶民,言明是受上君委托,來此隻為打消上君心頭顧慮。”姚鹿再拜,“軍中還有要務,便就此告退。”
主位上,君主起身,親自送到殿外。
看著那龍行虎步的將領,他心中感慨良多。
引為盟友的聯軍禍亂領地,視作敵人的華夏軍卻庇護他的子民。
難道真像那歌謠傳唱的一樣,炎皇要失了天命?
“君上!”有衛士來報,“宮外有炎皇使者求見。”
“炎皇使者?”君主反問,“如今引得吾領地動蕩,事後來此又有何用?”
“請吧!”
“見過上君!”
炎皇使者進殿行禮,主位上君主抬抬手算作回應。
“上大夫不隨炎皇回歸中原,來敝部有何貴乾?”
“上君一定是惱怒聯軍劫掠婦女、侵奪庶民。”炎皇使者謙卑道,“皇師疏漏,實非炎皇之命,乃上下將領縱容之故。”
“不用上使多言,吾自是知道炎皇英明,不會下此禍亂天下的命令。”君主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