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守著邊境到底圖些什麼？”
幾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過了邊境，看著遠處有火光的哨所，幾人心情說不出的複雜。
“頭！怎麼樣？”
見幾人回來，眾人忙迎上去。
“他們沒有為難你們吧？”
“那邊是不是真像上頭說的一樣，過的淒慘？”
頭目不知道怎麼形容，想了半天憋出一句：“他們吃的好，有肉、有糧食。”
“人都很和氣。”
“大夥還給你們留了雞腿、雞翅膀。”
“你們分了吧，我們……吃飽了。”
…
北部，韋地邊境。
“回去告訴你們的什麼首領！凡入我境者，殺無赦！”華夏軍百夫長騎在馬上，居高臨下的對著跪地的山戎戰士道。
眼見同伴被殺雞一樣屠滅，僅剩的山戎再也提不起一丁點勇氣。
拔腿，不要命的朝回跑。
孟地王邑，四門大開。
一隊隊劫掠而歸的山戎戰士，或扛著羊，或抱著女人……
“你說說新政是什麼？”
山戎首領坐在主位，問跪在大殿中央的孟地貴族。
“小人聽說，新政就是土地分給賤民、奴隸放掉，然後……解散軍隊。”
“哈哈哈……所以韋部落連像樣的戰士都沒有？”
“韋地施行新政，肯定是沒有的！”
“首領，可我聽說，有華夏族號令天下，已有共主的氣象。”薩滿正色道，“中原諸侯何止一百，若劫掠韋地，恐諸侯聯合北上。”
“我已經派了人去。”
“再說孟地自稱的六千精銳，都不是我們勇士的對手，何況韋地沒有兵士？”
“若諸侯真集結兵士北上，我們退入戈壁，他們還能追來不成？”
“反正此次已經獲得足夠過冬的物資。”
“孟地已經能滿足我們胃口，首領不該招惹韋部落。”
“不要太憂愁！”山戎首領道，“我隻是讓他們去韋部落，將孟地的君主抓回來。”
“君主的夫人、小姐，肯定是最水靈的……我還沒有那麼蠢，招惹好幾個部落。”
聞言，薩滿鬆了口氣。
聽說炎皇失勢，自身難保。
他們又遭了天災，走投無路，才壯著膽子南下。
結果，收獲頗豐，比預想的要順利的多。
“首領，派去韋部落的人……回來了。”
“怎麼樣？抓了多少人，絲綢瓷器弄回來多少？”山戎首領自主位起身，麵帶喜色。
“派去的一百人隻……隻回來一個。”通報的戰士低著腦袋，“其他的都被殺了。”
“奸詐！中原人就是奸詐！”首領蹭的起身，指著跪在殿內的孟地小貴族，“給我拖下去！”
“砸碎他的腦袋！”
“不，先砸碎他的四肢！奸詐的中原人。”
那小貴族還沒來得及辯駁，便被拖了下去。
“逃回來的一個，人在哪呢？”薩滿緊張的問。
“他受了傷，正在包傷口。”
“……”
“騎著金馬，刀槍不入？”
“也就是說，你們連對方的一個人都沒有殺死。”
“首領，追不上啊！”
“幾次來回衝擊，弟兄們就躺下一大半。”
“撞死的、踩死的都有……有的腸子都被踩出來了……”
“他們有多少人？”山戎首領看著瑟瑟發抖的部族勇士，冷聲問。
“也就兩百出頭！”
“那領頭的還說，隻要我們敢踏入韋地，一個不留。”
“小人能活著不是小人逃的快，是因為他們讓小人傳話。”
“首領，我們還是帶好戰利品北上吧！”薩滿目光凝重道，“中原人對付我們向來一心，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