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最喜歡的人
第四周的清晨，往生堂的客房中靜悄悄的。
空躺在床上，身體已經恢複了原本的少年體型，隻是那對金色的龍角和尾巴還保留著，不過比起最初已經小了很多，像是裝飾品一般可愛。
陽光透過窗戶灑在他的臉上，他皺了皺眉，緩緩睜開雙眼。那雙金色的眸子先是茫然地眨了眨，隨後突然瞪大——
"哇啊！"
空猛地從床上彈起來，結果因為不習慣久違的身體高度，直接滾到了地上。他手忙腳亂地爬起來，摸了摸頭頂的龍角，又扭頭看向身後的尾巴，最後低頭檢查自己的手掌——修長、有力，是熟悉的旅行者的手，不再是那個肉乎乎的小爪子。
"我...我變回來了？"空的聲音有些沙啞，是許久未用的緣故。
隨著意識的清醒，過去幾周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來。他記得自己被一朵怪花吞掉，變成了龍寶寶；記得鐘離先生溫暖的懷抱和輕柔的童謠；記得達達利亞舉著他玩"飛高高"時的大笑；記得溫迪為他編的那些跑調的搖籃曲；記得魈用風元素為他變出的蒲公英...
更記得自己像個小粘人精一樣，對著這些人撒嬌、討抱抱、甚至親親...
"不——！"空抱住腦袋，發出一聲哀鳴，整個人從脖子紅到了耳朵尖，"那些不是我！絕對不是我！"
門突然被推開，派蒙飄了進來，看到空的樣子後驚喜地大叫："你終於恢複啦！"她繞著空飛了一圈，"除了角和尾巴，其他都正常了！"
空一把抓住派蒙，聲音壓得極低："派蒙！我變成小孩的時候...沒做什麼奇怪的事吧？"
派蒙眨眨眼，突然露出狡黠的笑容："哦~你是指抱著鐘離先生喊"最好啦"？還是親了達達利亞一臉口水？或者是在溫迪唱歌時非要坐他腿上？又或者是——"
"停！彆說了！"空鬆開派蒙，絕望地捂住耳朵，"我要離開提瓦特...現在就離開..."
派蒙壞笑著拉開他的手："太晚啦！這一個月裡，你可是把璃月和蒙德有頭有臉的人物都"禍害"了個遍。特彆是那四位，簡直把你當親兒子寵..."
空發出一聲嗚咽，尾巴因為羞窘而緊緊纏在腿上。他現在隻想立刻接個去稻妻的長期委托，最好十年內都不要回來。
"對了，"派蒙突然想起什麼，"鐘離先生說，如果你醒了，就去隔壁房間找他。他們好像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
空警覺地看著派蒙：""他們"？"
派蒙假裝天真地眨眨眼："就是鐘離先生、達達利亞、溫迪和魈呀~"
空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我...我突然想起有個緊急委托..."
"想都彆想！"派蒙拽住他的披風，"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
被派蒙硬拖著，空磨磨蹭蹭地走向隔壁房間。每走一步，那些羞人的記憶就清晰一分。他尤其記得自己變成幼兒後有多麼粘人，動不動就要抱抱，還總是童言無忌地說些"最喜歡xx"之類的話...
站在房門前，空深吸一口氣，努力擺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才推門而入。
房間裡的景象讓他差點轉身就跑——
鐘離坐在正中的太師椅上，手捧茶杯，神色如常；達達利亞靠在窗邊，手裡拋接著一枚摩拉；溫迪坐在桌子上晃著腿，七弦琴放在膝頭；魈站在角落，雙臂抱胸。四人雖然姿態各異，但在空進門的一瞬間，目光齊刷刷地投向他。
"呃...早上好？"空乾巴巴地打招呼，尾巴不安地擺動。
"早上好，旅行者。"鐘離放下茶杯，唇角微揚，"看來恢複得不錯。"
達達利亞一個箭步衝過來，攬住空的肩膀："可算變回來了！你不知道這一個月我忍得多辛苦——不能找你打架，隻能陪你玩些小孩子遊戲..."
溫迪輕盈地跳下桌子："哎呀，某人明明玩"飛高高"玩得最開心呢~"
"閉嘴，吟遊詩人！"達達利亞耳根微紅。
魈輕咳一聲，將話題拉回正軌："你感覺如何？有哪裡不適嗎？"
空搖搖頭，下意識摸了摸龍角："除了這個...其他都正常了。"他猶豫了一下，還是低聲道謝，"這一個月...謝謝你們的照顧。"
"不客氣~"溫迪笑眯眯地湊近，"照顧小空可是我們最快樂的時光，對吧？"
空的臉又紅了，那些被喂飯、被哄睡、甚至被幫忙洗澡的記憶讓他恨不得立刻消失。
鐘離似乎看出他的窘迫，適時轉移話題："關於你身上的龍族特征，留雲借風真君認為再過幾日就會完全消退。那朵怪花的能量正在逐漸消散。"
"那就好..."空鬆了口氣，隨即想起什麼，"對了，熒呢？她之前不是調查那朵花去了嗎？"
派蒙飄過來："熒留下話說深淵有事要處理，等你完全恢複後再來找你。"
空點點頭，正想再問些細節，卻發現房間裡的氣氛突然變得微妙起來。四位男性的目光變得異常專注，讓他後頸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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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如果沒什麼事，我先去..."空悄悄往門口挪動。
"等等。"達達利亞一把按住他的肩膀，"有件重要的事還沒問呢。"
溫迪不知何時已經堵在了門口，笑容燦爛得有些危險："小空啊~現在你恢複記憶了，有件事我們都很想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