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女仆裝的災難日
"哥，就幫我這一次嘛～"
空看著妹妹熒那雙閃爍著狡黠光芒的金色眼睛，又低頭看了看她手中那套黑白相間的女仆裝，以及旁邊神裡綾華手裡拿著的貓耳發箍和毛茸茸的尾巴配飾，一股不祥的預感從脊背竄上來。
"我拒絕。"空斬釘截鐵地說，雙手交叉在胸前，做出防禦姿態，"這絕對不可能。"
"可是哥～"熒拖長了音調，像小時候要糖吃那樣搖晃著他的手臂，"綾華家的女仆臨時請假了，今天又是周末客流高峰，你就幫幫忙嘛！"
空環顧四周——這家名為"星辰"的主題咖啡廳是熒和她的閨蜜神裡綾華合夥開的，主打二次元風格。今天是他們開業一個月紀念日，推出了限時貓耳女仆主題，店裡已經坐滿了等待服務的客人。
"你們就不能臨時雇個人嗎？"空試圖做最後的掙紮。
"現在哪來得及啊！"神裡綾華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藍色長發隨著她搖頭的動作輕輕擺動，"而且你知道的，我們店主打的就是"主人與女仆"的沉浸式體驗，隨便找個人培訓都來不及。"
空歎了口氣，目光在妹妹和綾華之間來回遊移。熒立刻抓住這個機會，眼睛眨巴眨巴地看著他，嘴唇微微嘟起——這是她從五歲起就屢試不爽的"必殺技"。
"就今天一天！"熒豎起一根手指，"我保證以後再也不麻煩你了！"
空感到自己的防線正在崩潰。他太了解妹妹了，這個"就一次"的承諾從小到大已經不知道被打破多少次。但每次看到熒期待的眼神，他總是無法真正狠下心來拒絕。
"......好吧。"最終，空還是妥協了，接過那套女仆裝和配飾，"但這是最後一次。"
"耶！哥哥最好了！"熒歡呼一聲，和綾華擊掌慶祝，然後不由分說地把空推進了員工更衣室。
更衣室內，空瞪著手中的女仆裝，感覺自己的男性尊嚴正在一點點崩塌。他深吸一口氣，開始換衣服。女仆裝意外的合身，黑色連衣裙搭配白色荷葉邊圍裙，裙擺剛好到大腿中部，露出一雙修長的腿。空對著鏡子皺眉——這比他想象中還要羞恥。
"哥，你好了嗎？"熒在門外催促。
"等等！"空手忙腳亂地拿起那個貓耳發箍，猶豫了一下才戴在頭上。發箍是高科技產品，感應到佩戴者的動作時會微微抖動，仿真度極高。最後是那條尾巴——空研究了半天才明白是要夾在內褲上。
"我進來了哦！"沒等空回應，熒就推門而入，手裡還拿著化妝包。
"等等，熒！我不需要——"
"彆動！"熒按住想要逃跑的哥哥，開始為他整理發型。她把空平時紮起的金色馬尾解開，讓柔順的長發散落在肩頭，又用卷發棒稍微打理出自然的弧度。
"這樣看起來更可愛～"熒滿意地點頭，又拿出粉底和唇彩。
"熒！我說了不需要化妝！"空抗議道，但已經晚了，妹妹的手指靈活地在他臉上塗抹起來。
五分鐘後，空看著鏡中的自己，幾乎認不出來了。淡妝讓他的五官更加精致，金色的長發配上會動的白色貓耳，再加上那雙天生就帶著溫柔光芒的金色眼眸，活脫脫一個二次元走出來的貓娘女仆。
"我看起來像個變態..."空沮喪地說。
"胡說！"熒雙手叉腰，"你知道有多少客人會羨慕你這張臉嗎？好了，彆磨蹭了，外麵客人都等急了。"
熒塞給空一個托盤，上麵放著一杯剛煮好的拿鐵咖啡，咖啡表麵還用可可粉畫了一隻小貓圖案。
"看到角落那個橘色頭發的客人了嗎？"熒指向窗邊的一個位置，"那是你的第一個"主人"，去吧！"
空順著妹妹指的方向看去，隻見一個身材高大的年輕男子正低頭翻閱文件，橘色的短發在陽光下顯得格外醒目，側臉線條分明，眉頭微蹙，似乎被工作所困擾。
"等等，熒，我還沒準備好——"
不等空說完，熒已經在他背後輕輕一推："加油哦，哥哥！記住要微笑，叫"主人"！"
空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叫"主人"？殺了他吧！但現在已經騎虎難下，他隻能硬著頭皮，彆扭地邁著步子向那位客人走去。
每走一步，空都能感覺到裙擺輕輕擺動，大腿暴露在空氣中的不適感，以及那個該死的尾巴隨著步伐輕輕搖晃的詭異觸感。他在心裡第一千次質問自己為什麼要心軟答應妹妹的要求。
達達利亞·阿賈克斯——愚人眾科技公司最年輕的執行副總裁——正被一堆季度報表折磨得頭疼不已。他原本計劃周末去打籃球放鬆，卻被ceo「女士」臨時塞了這堆文件，要求周一前審閱完畢。
"該死的工作..."他低聲咒罵，揉了揉太陽穴。為了逃離辦公室的壓抑氛圍，他隨便找了家附近的咖啡廳，沒想到這裡居然這麼吵鬨。
正當他考慮是否該換個地方時，一陣淡淡的香氣飄來——不是刺鼻的香水味，而是像陽光曬過的被單那樣溫暖舒適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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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您好...這是您點的拿鐵咖啡..."
一個柔軟清亮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達達利亞抬頭，然後整個人僵在了座位上。
站在他麵前的是一位金發"少女"，穿著黑白女仆裝，頭頂的貓耳隨著她(他)微微歪頭的動作輕輕抖動，金色的眼眸中帶著羞澀和不安，粉嫩的嘴唇微微抿著。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她(他)身上，整個人仿佛被鍍上了一層柔和的光暈。
達達利亞感到自己的心跳突然加速，一種從未有過的悸動從胸口蔓延開來。他見過無數美女，卻從未有過這種被一擊命中的感覺。
"我...我沒有點咖啡。"達達利亞聽見自己說，聲音比平時低沉了幾分。
"咦？"空愣了一下，回頭看向櫃台方向，隻見熒和綾華正捂著嘴偷笑，立刻明白自己被妹妹耍了。一股熱氣湧上臉頰，他結結巴巴地說："對、對不起，我可能弄錯了..."
就在空準備轉身逃走時，達達利亞突然開口："等等！"
空停下腳步，困惑地看向這位橘發客人。
"既然送來了...就留下吧。"達達利亞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正常，指了指對麵的座位，"如果你不介意，可以陪我坐一會兒嗎？工作太無聊了。"
空猶豫了。店規確實鼓勵女仆與客人互動，但他從沒想過真的要實踐。然而拒絕客人又顯得不專業...
"就...就一會兒。"空小聲說，小心翼翼地坐在達達利亞對麵，把托盤放在桌上。
近距離看，這位客人比想象中還要英俊。橘色的短發有些淩亂卻不失帥氣，湛藍的眼睛像是蘊含著整片海洋，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整個人散發著陽光般的活力。
"我叫達達利亞，"他伸出手，"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嗎？"
空遲疑了一下，還是握住了那隻手："空...我叫空。"他刻意省略了姓氏，不想暴露太多個人信息。
"空..."達達利亞輕聲重複，像是在品味這個名字，"很適合你。"
空感到臉頰更熱了，急忙轉移話題："您看起來很忙？"
"啊，這些。"達達利亞瞥了眼桌上的文件，隨手合上，"無聊的工作而已。比起這個..."他的目光落在空頭頂的貓耳上，"那個...是真的嗎？"
"誒？"空一時沒反應過來，隨即意識到對方指的是貓耳發箍，"哦，這個是..."
他正要解釋，貓耳卻像是感應到他的動作般突然抖動了一下。達達利亞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太神奇了！"他像個發現新玩具的孩子般興奮，"我能摸摸看嗎？"
"不行！"空幾乎是條件反射地護住頭頂，隨即意識到自己的失禮，"我是說...這是店裡的道具，不能隨便碰..."
達達利亞露出失望的表情，但很快又笑了起來："那尾巴呢？也是會動的嗎？"
空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尾巴？那個被夾在內褲上的羞恥玩意兒？絕對不行！
"這個...這個也不可以！"空結結巴巴地說，感覺整個人都要燒起來了。
達達利亞被空慌亂的樣子逗笑了："抱歉，我太唐突了。隻是你真的很...特彆。"
特彆？空在心裡苦笑。要是你知道這身裝扮下是個男的，大概就不會這麼想了。
接下來的半小時出乎空的意料。達達利亞是個健談的人，話題從咖啡廳的特色聊到最近的電影，再到各自喜歡的食物。空發現自己竟然漸漸放鬆下來，甚至偶爾會被達達利亞的幽默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