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雨過天晴的約會
璃月港的夜晚總是燈火通明。
空站在萬民堂門口，看著香菱和鍋巴在廚房裡忙進忙出，而魈則抱臂靠在牆邊，金色的眸子時不時掃向門口。
"你遲到了。"魈的聲音淡淡的，但空聽出了一絲不悅。
"抱歉，臨時有點事。"空笑著走過去，拍了拍魈的肩膀，"香菱今天做什麼好吃的？"
魈的眉頭微微舒展："她說是什麼"水煮黑背鱸新配方"，非要讓我試吃。"
空忍俊不禁——魈明明對人間煙火毫無興趣，卻總拗不過香菱的熱情。正想調侃幾句，香菱已經端著一大盤紅彤彤的菜肴衝了出來。
"空！快來嘗嘗！這次我加了絕雲椒椒，但調整了比例，保證夠味又不至於辣得噴火！"
鍋巴在後麵"噗噗"地噴著火星，似乎也在附和。空看著眼前熱氣騰騰的美食和朋友們期待的眼神，心裡暖融融的，卻又忍不住想起楓丹山崖上那個被雨水淋濕的身影。
"那維萊特現在在做什麼呢..."這個念頭一閃而過，他趕緊搖搖頭，夾起一筷子魚肉送入口中。
"唔！"強烈的辣味瞬間在口腔炸開，空的眼淚差點飆出來，"香、香菱...這還叫"不至於辣得噴火"？"
香菱歪著頭："咦？我覺得還好啊？魈你覺得呢？"
魈麵不改色地咽下一塊魚肉："尚可。"
空灌下一大杯茶水，看著這兩人，突然覺得那維萊特那種會因為被拒絕就下雨的性格，反而顯得格外...可愛？
第二天傍晚，空站在楓丹廷歌劇院前的噴泉廣場上，有些緊張地整理著自己的衣領。他特意換了一件新買的楓丹風格襯衫，袖口還彆上了從蒙德帶來的小風車徽章。
"希望那維萊特喜歡..."他小聲嘀咕著，突然感覺鼻尖一涼。
抬頭望去，晴朗的天空不知何時飄起了細雨。空頓時明白了什麼，轉頭看向歌劇院高大的階梯——那維萊特正從上麵緩步走下來，銀白長發在雨中微微發亮，紫色眼眸在看到空的瞬間明顯亮了一下。
"你來了。"那維萊特的聲音依舊平靜，但空注意到他嘴角的弧度比平時柔和了些許。
"不是說好今天一起吃飯嗎？"空笑著迎上去，雨滴立刻變小了，"不過審判官大人，您這樣隨意下雨，楓丹的市民會困擾的。"
那維萊特輕咳一聲："...隻是局部小雨。"
空忍俊不禁——這位最高審判官撒謊時睫毛會微微顫動，真是意外的可愛。
"餐廳我已經訂好了，"那維萊特示意空跟上，"在伊黎耶林區，可以看到整個楓丹廷的夜景。"
兩人並肩走在楓丹廷的街道上，雨不知何時已經完全停了。夕陽的餘暉透過雲層，將大理石建築染成金色。空偷偷打量著那維萊特的側臉，發現他今天似乎特意整理了頭發，發梢還彆著一枚精致的藍寶石發飾。
"你今天...很好看。"空脫口而出，隨即有些窘迫地移開視線。
那維萊特的腳步明顯頓了一下，空驚訝地看到一抹淡粉色爬上了他的耳尖。
"...謝謝。"那維萊特的聲音比平時低了幾分，"你也是。"
這簡單的三個字讓空的心跳突然加速。他正想說些什麼，一陣喧嘩聲從前方傳來。
"抓小偷啊！"
一個瘦小的身影撞開人群衝了過來，後麵追著一位氣喘籲籲的商人。空本能地伸手想攔，卻見那維萊特輕輕抬手——
"嘩啦！"
一道水幕突然從天而降，精準地澆在小偷身上。那人一個踉蹌摔倒在地，懷裡的珠寶撒了一地。
"最高審判官大人！"商人驚喜地跑過來，"太感謝您了！"
那維萊特麵無表情地點點頭："下次注意保管好財物。"他轉向小偷，"根據楓丹律法第..."
"等等！"空突然打斷他，蹲下身看著那個瑟瑟發抖的少年——不過十三四歲年紀，衣服破爛不堪，手腕上還有淤青。
"你為什麼要偷東西？"空輕聲問道。
少年咬著嘴唇不說話，但肚子突然發出一聲響亮的咕嚕聲。空的眼神軟了下來，從包裡拿出一個還溫熱的摩拉肉："先吃點東西吧。"
那維萊特皺起眉頭："空，盜竊是違法行為..."
"我知道，"空站起身，湊近那維萊特小聲道，"但他還是個孩子，而且看起來餓了好幾天了。能不能...通融一下？"
那維萊特抿著嘴唇，紫眸中閃過一絲掙紮。空趁機輕輕拉了拉他的袖子："求你了~"
這個撒嬌般的小動作讓那維萊特瞬間僵住。他深吸一口氣，轉向商人和圍觀群眾："此事交由沫芒宮社會福利部門處理。這位...先生，"他看向商人，"你的損失會得到賠償，但請允許我們調查這位少年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