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與熒的約定
蒙德城的中央廣場噴泉旁，空老遠就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熒金黃色的長發在陽光下閃閃發亮，她正蹲在一群孩子中間，手舞足蹈地講述著什麼，孩子們的眼睛瞪得圓圓的，完全被她的故事吸引。
"是熒！"派蒙歡呼一聲，迫不及待地飛了過去。
空不自覺地加快腳步，卻在距離幾米處停了下來。熒似乎感應到了什麼，轉過頭來，兩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一瞬間，仿佛又回到了那個在星海間旅行的遙遠過去，隻有他們兩人相互依偎的日子。
熒的眼睛亮了起來，她對孩子們說了句什麼，然後站起身朝空跑來。
"哥哥！"
空張開雙臂，穩穩接住了撲過來的妹妹。熒身上帶著風與陽光的氣息，頭發間還夾雜著幾根草屑，顯然剛結束一場冒險。
"你又跑去哪兒了？頭發裡都是草。"空笑著幫她摘掉那些草屑，語氣裡滿是寵溺。
熒吐了吐舌頭："早上幫清泉鎮的農夫趕走了一群偷吃作料的史萊姆。那些小家夥可真執著，追著我跑了半個山坡。"
"聽起來比我的早晨有趣多了。"空揉了揉妹妹的頭發，"我隻做了早餐，叫醒了兩個賴床的家夥。"
"兩個？"熒歪著頭，隨即恍然大悟，"哦～凱亞隊長和派蒙！"
"喂！派蒙才沒有賴床！"飄在一旁的小精靈抗議道，"派蒙隻是...隻是需要更多的睡眠來補充能量！"
熒和空同時笑了起來，那笑容如此相似，連嘴角上揚的弧度都一模一樣。
"所以，先去冒險家協會交委托，還是直接去璃月甜品店？"空問道，順手接過熒背上的小包。包裡沉甸甸的，顯然裝了不少東西。
熒眼睛一亮："你記得我想去甜品店？"
"當然記得。"空微笑著，"上周你就念叨著要試試那家新開的"月海亭"，說是有從璃月來的老師傅坐鎮。"
熒開心地挽住空的手臂："那還等什麼？派蒙，你要不要..."
她話還沒說完，派蒙已經飛到了前麵，興奮地轉著圈："甜品店！甜品店！派蒙要吃遍所有種類！"
空和熒相視一笑，跟著迫不及待的派蒙向城門方向走去。
路上，熒滔滔不絕地講述著她這幾天的冒險經曆——幫助一位老奶奶找到了丟失的傳家寶戒指，在風起地擊退了一夥丘丘人，甚至還在天使的饋贈幫迪盧克臨時頂班調了幾杯酒。
"迪盧克前輩讓你調酒？"空驚訝地挑眉，"他沒說什麼嗎？"
熒狡黠地眨眨眼："他說我調的"午後之死"比某個騎兵隊長調的還要好喝。"
空忍不住笑出聲："這話千萬彆讓凱亞聽到，不然他非得拉著你比試不可。"
三人說笑著穿過蒙德城門，沿著大路向璃月方向前進。今天的天氣格外好，微風拂過原野，帶著甜甜的花香。派蒙飛在最前麵，時不時回頭催促他們快一點。
"哥哥，"熒突然壓低聲音，"你和凱亞...最近還好嗎？"
空的臉微微發熱："挺好的。就是這家夥總愛偷吃我藏起來的實驗菜品，然後假裝驚喜。"
熒輕笑出聲："聽起來很幸福嘛。"
空沒有否認，隻是溫柔地笑了笑。自從找到熒後，他心中的某個角落終於被填滿了。而和凱亞在一起的生活，更是給了他一種從未有過的歸屬感。
"到了到了！"派蒙的歡呼打斷了空的思緒。
眼前是一座精致的璃月風格建築，紅漆大門上掛著"月海亭"的牌匾，門口還裝飾著兩盞紅燈籠。推門進去，濃鬱的甜香撲麵而來，店內裝潢典雅，幾張紅木桌椅擺放得錯落有致。
"哇！"派蒙的眼睛瞪得溜圓，看著玻璃櫃裡陳列的各色點心，"這個想要！那個也想要！還有那個...那個..."
一位穿著璃月服飾的女侍者走過來，微笑著遞上菜單："三位客人，請問需要點什麼？"
空接過菜單，上麵密密麻麻寫滿了各種璃月甜點的名字：杏仁豆腐、荷花酥、棗泥糕、椰奶布丁...每一種旁邊還有詳細的介紹。
"我們要..."空剛開口，派蒙就飛到了櫃台上方。
"全部都要一份！"小精靈豪氣乾雲地宣布。
"派蒙！"空和熒同時喊道。
最後，在空的堅持下，他們隻點了六種甜品和三種飲品——這已經遠遠超過正常三個人的食量了。
當點心一盤盤端上桌時，派蒙的眼睛簡直在發光。她迫不及待地撲向最近的一盤荷花酥，卻被空輕輕拎住了後領。
"先讓熒選，今天是她想來的。"空溫和但堅定地說。
派蒙撅起嘴，但還是乖乖地飄回座位上："好吧...熒，你想吃什麼？"
熒感動地看了哥哥一眼，然後指向那盤做工精致的杏仁豆腐："我想先試試這個。在璃月時聽說過很多次，但一直沒機會嘗。"
空用勺子小心地挖了一塊杏仁豆腐放到熒的碟子裡。豆腐顫巍巍的，散發著淡淡的杏仁香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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熒嘗了一口，眼睛立刻眯成了月牙形："好好吃！口感好細膩，甜度也剛好。"
空也嘗了一口，頓時理解了為什麼《璃月美食指南》上特彆推薦這道甜品。細膩滑嫩的口感，配上淡淡的杏仁香和恰到好處的甜味，確實令人回味無窮。
"派蒙也要！"小精靈終於忍不住了，伸手就去抓棗泥糕。
接下來的半小時裡，三人沉浸在甜蜜的享受中。派蒙像個小美食家一樣，對每一種點心都發表評論，雖然大部分都是"好吃！太好吃了！超級好吃！"這樣缺乏創意的評價。
空看著妹妹滿足的表情，心裡湧起一股暖流。曾幾何時，他們連這樣平靜地共享一頓下午茶都是奢望。現在，雖然旅途還未結束，但至少他們找到了彼此，也找到了可以停靠的港灣。
"哥哥，嘗嘗這個。"熒將一塊椰奶布丁推到空麵前，"味道很像我們小時候在故鄉吃過的那種。"
空嘗了一口，記憶如潮水般湧來。那是一個遙遠的午後，母親做了類似的點心，他和熒坐在花園裡分享...
"真的好像。"空輕聲說，喉嚨突然有些發緊。
熒似乎理解他的感受，輕輕握住了他的手。兩人相視一笑，無需言語就能明白對方的心意。
派蒙看看空，又看看熒，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有點多餘。她清了清嗓子："咳咳，那個...派蒙還能再要一盤荷花酥嗎？"
空和熒同時笑出聲來，剛才的感傷氣氛一掃而空。
"當然可以，小饞貓。"空揉了揉派蒙的腦袋，招手叫來侍者。
離開甜品店時，太陽已經開始西斜。派蒙挺著圓滾滾的小肚子，滿足地飄在兩人中間。
"派蒙覺得...嗝...這是派蒙吃過最棒的一頓甜點了！"小精靈打了個飽嗝，引得路人紛紛側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