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重新點開那首歌，單曲循環。
陳思言的聲音一遍又一遍地從耳機裡流出來。
「若有天我不亮了，
請你替我發光。」
那一句簡直像是昨晚的回聲。
李洛靠在沙發上，忽然就有點出神。
他想起陳思言說“我會一直記得今晚的光”的時候，語氣輕得像風。
現在想來——那不是一句安慰，而是預告。
李洛歎了口氣，撥通陳思言的電話。
那頭的聲音帶著一點笑意：“聽了？”
“嗯。”李洛說，“甜得有點發膩。”
“膩你也得聽。”
“你居然寫情歌，你的粉絲都快瘋了。”
“他們瘋他們的，我寫我的。”陳思言的語氣淡淡的，卻有種不容辯駁的溫柔，“我以前總寫離彆、寫孤獨，是因為我想到的是這些。但現在我的心情不一樣了，當然得寫點不一樣的歌。”
李洛頓了頓，問道：“所以這首歌算是寫給誰的？”
陳思言笑了笑：“我昨天在天文台不是說了嗎？寫給光。”
“哪道光？”
“會怕黑的小螢火蟲。”
“......”這人真的很擅長不好好說話！
“……知道了知道了，螢火蟲知道了！
李洛掛了電話，耳機裡又開始自動循環那首歌，
陳思言的聲音像是在他心口裡唱：
「光要走很遠，才會被看見。
而我剛好在這，剛好看見你。」
當天晚上，《照亮》登上各大榜單第一。
微博上無數人調侃陳思言“戀愛後藝術創作巔峰爆發”。
有人剪了視頻，配上李洛的訪談片段：“光有時候來自人間。”
評論區全是：
【是誰在被塞狗糧我不說！】
【有一種甜，叫陳思言發歌李洛沉默。】
【原來我們也是他們pay的一環嗎......陳思言你回答我！】
而李洛，隻是在家中重新戴上耳機，
在無數次回放之間，
輕輕對著空氣笑了一下。
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究竟在笑什麼。
同一時間，陳導突然打了電話過來。
“李洛你究竟什麼時候回來拍戲？”陳導在另一頭問。
李洛反問：“你確定還要我來拍嗎？我現在已經算劣跡藝人了。我都不乾淨了。”
陳導覺得莫名其妙，“娛樂圈哪裡來的乾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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