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庫也帶了一個。”
“那等他睡醒了一起去海邊吧。順便帶上艾爾利特和珊娜。”
雅琳休點頭。
“好哦。珊娜喜歡海。我記得。”
“是嗎?無所謂。”
……
“即使會讓局勢動蕩,這樣對你來說也無所謂嗎?”
弗朗徹拍了下她的辦公桌。裝著涅多桉照片的相框倒在桌麵上,磕出了裂痕。
弗朗徹對麵的涅多桉抱臂看著她,眼神冷漠。
她也看到了那倒在桌麵上的相框,她無聲地收回視線,就好像她什麼都沒看見。
弗朗徹鮮少有情緒這麼激動的時候。她不理解涅多桉為什麼突然變得很瘋狂。即使把她的母親安置在弗朗西,涅多桉依舊想要把計劃提前。
她開始對涅多桉的固執產生了厭惡,她總覺得涅多桉隻是被情緒掌控了,等涅多桉恢複冷靜,她就會明白她之前的舉動有多麼錯誤。
“就隻是因為你母親嗎?因為她快要病死了,你想讓她看到一個由雌鷹掌權的蘭尼爾,就因為這個,你要放棄我們原來定好的計劃,你要把這一切都毀掉?你當我是什麼?你當蘭尼爾的雌鷹是什麼?
涅多桉,我真不想殺你。”
涅多桉扯開嘴笑了。
“你做不到。殺了我,一切都會潰散。”
“你沒有那麼重要。”
“真的?那你現在朝我發什麼火。直接殺了我不是更好嗎?”
叩叩。
敲門聲打斷了爭吵。
弗朗徹停了一下,她恢複了平常的神色,聲音平靜。
“請進。”
涅多桉轉身想走,弗朗徹叫住了她。
“你留下。”
“我不是你的領民。我想去哪裡是我的自由。”
涅多桉走到了門口,她抬眼,看到了諾爾維雅。
諾爾維雅在門口就已經聽到了爭吵聲。她看著涅多桉,和涅多桉打了個招呼。
“下午好,涅多桉。”
涅多桉盯著諾爾維雅,半晌,她扭過了頭。
“約書亞在弗朗西。他在照顧我母親。明天我的隊友都會來。我們會吃個飯。你想來的話,問約書亞地址。”
“涅多桉學姐。”
諾爾維雅沒有讓涅多桉離開。
“為什麼不說說你想要將計劃提前的真實理由呢?”
“我願意。沒有理由。”
“不是這樣的。涅多桉,你的母親也是雌鷹,你不會不顧雌鷹的未來擅自做出不理智的決定,尤其,你的母親現在還在弗朗西。”
諾爾維雅抬眼看向不遠處把相框扶起來的弗朗徹。
“領主大人,你會讓你最重要的親人待在不安全的地方麼?尤其這個地方的領主和你是夥伴,而且,領主非常清楚你的軟肋在哪裡。”
弗朗徹慢慢平靜下來。
壓力會產生焦慮。她的確有些急躁。但無論是誰在她的位置上都會這樣的,她不能輸。
她其實了解涅多桉。所以在涅多桉說出不符合她的內心的話時,她會反駁。現在想一想,涅多桉的母親在弗朗西,無論涅多桉怎麼說,最後涅多桉並沒有決定權。
弗朗徹想起來了。
她對涅多桉說過,她希望涅多桉把她當成最難纏的敵人。
而涅多桉,把她的軟肋,也就是她的母親,接來了弗朗西。
這是最直接的投誠。
弗朗徹一步一步走向涅多桉。
“能告訴我你想要把計劃提前的理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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涅多桉保持著沉默。
儘管如此,弗朗徹依舊能夠猜到涅多桉在想什麼。
她和涅多桉,本就是一類雌鷹。
“涅多桉,即使我真的對此什麼都不清楚,在失敗之後,我依然會被國王清算,我不可能被摘的乾乾淨淨。
我知道所有的風險。我知道你在做什麼。你很急切,你動用了所有的手段把那些組織聚集起來,你找來了很多外國人。其實慢下來,細致一點,計劃的成功率就更高,但是你的動作很快。我原來不明白為什麼。
現在我知道了。同時,我知道那樣急切的動作一定會有紕漏,早期工作的不細致會導致後期行動的失敗,如果有鷹族泄密,我們的反抗連開始都不會有。
你擔心這點。所以你想把計劃提前。”
“那隻是你認為的。”
涅多桉冷淡地回答著。她看著弗朗徹,依舊是討厭的態度。
“說完了嗎?我要回去看我媽媽了。”
“沒有。”
弗朗徹平靜地阻止了涅多桉。
“我還沒說完。你之所以什麼都不告訴我,是因為你不想活著走出蘭尼爾。所以你想讓我恨你。但是涅多桉,我說過,我需要為我重建蘭尼爾的下屬,活著的生命才能創造無限的價值。”
涅多桉什麼都沒有說。
她的沉默像她的倔強。
她到底怎麼想的,除了她自己,誰都不能確定。
涅多桉要離開了。
弗朗徹也沒有再攔她,諾爾維雅側身讓開了出去的空間。
就在這個時候,同一時間,諾爾維雅、弗朗徹和涅多桉的聯絡器,以一種令人不安的聲音響著。
同步而急切。
震動聲像世界在動蕩不安。領主府掀起了一層喧鬨,有呼嘯的翅膀扇動聲在走廊裡響徹。
諾爾維雅看到弗朗徹的一個下屬氣喘籲籲地飛了過來。
她的聲音因為緊張而變得很尖銳。
“大人、弗朗徹大人——弗特蘇出事了!國王和木莎,出了問題。但具體是什麼還不清楚——”
諾爾維雅下意識地向前邁了一步。
她和涅多桉同時低頭打開了聯絡器。
有很多消息湧了出來。
她快速翻閱著,越看越難以呼吸,而涅多桉和弗朗徹的眉頭也越皺越緊。
諾爾維雅快速和她們告彆,她知道她現在必須立刻去弗特蘇。
所有的消息告訴她一件事。
……洛蕾塔被殺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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