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再祈禱獸神的保佑,而是牽起了彼此的手。
瑪緹雅的祖父每次講起在庇護所時候的經曆都會淚雨滂沱,即使他已經雙鬢灰白。
那是一段太過慘痛的曆史。
抵擋神力的神器總會用完,最後的神器是幼崽們的庇護所,虎族的獸人們一邊抵擋著神力的攻擊,一邊還要防範著不軌之徒的靠近。
虎族獸人們一直在死。
白虎的屍體交疊著黑虎的屍體,獸勇士死去了,老獸人死去了,青年的獸人們,也死去了。
到了最後窮途末路的時候,庇護所裡年齡較大的虎族孩子也站了出來。
他們被身後的弟弟妹妹用力地扯著,頂著撕心裂肺的哭喊聲堅定地站了出去。
瑪緹雅忘不了祖父顫顫巍巍對她講述的,當年走出庇護所的哥哥對他說出的話。
“你是我的眼睛。你是希望。你是我們存在過的證明。”
最後活下來的虎族幼崽們組成了新的族群,他們經曆過那樣的慘劇,所以對生命格外珍視愛惜。
他們不是自己在活。他們站在土地上,身後站著的是他們死去的親人。
每一個虎族幼崽都是虎族新的希望,所以虎族默認幼崽需要愛護。
瑪緹雅也是這樣的。
即使不是虎族的幼崽,是不相乾的小孩,她也不容忍任何人傷害。
一個成年了的獸人,居然恐嚇幼崽,還威脅要殺了幼崽以及它的監護人——這麼惡劣的事情也虧得他乾的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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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他還被幼崽打成了這個樣子!
這對身為獸勇士、慕強的白虎族獸人瑪緹雅來說,是相當讓獸覺得瞧不起的。
瑪緹雅把出氣多進氣少的灰狼獸人扶了起來。
“你叫什麼名字?你有能聯係上的家人嗎?我聯係瑈幽送你回去。你威脅幼崽在先,現在這樣也不值得可憐。這在虎族是不可饒恕的,但在灰狼族我不清楚。
如果你有妹妹弟弟,乃至兒女,你會這麼對他們嗎?你希望他們在外麵被這麼對待嗎?推己及人,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瑪緹雅沉著臉訓導著灰狼獸人,她的威勢讓已經半死不活的灰狼獸人耳朵拚命地向後靠攏。
好像已經有些神誌不清了。
“我不敢了……我不敢了……我叫……叫胡皮諾。不對不對!我不是胡皮諾!我不是胡皮諾!我叫比埃爾!”
灰狼突然掙紮起來。
瑪緹雅揪著他的領子,有些狐疑地看著他。
很少有獸人會改名字。
返祖科起名字都相當民主,要等幼崽稍微大一點之後讓幼崽們自己選擇。在這之前幼崽們統一叫“芽芽”、“寶貝”、“寶寶”、“乖乖”等等。
瑪緹雅在五歲前的名字都是“崽崽”。
哪怕父母不幸離去,他們臨死前也會想好多個名字供自己的孩子長大之後自己選擇。
即使真的不喜歡自己的名字,大多數獸人的解決措施都是再加個名字,把不喜歡的名字掛在中間作為連接。
有很多個名字的獸人,大概率都是——
被通緝的罪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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