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懷孕了?”林梓明一臉驚愕地看著希維亞和由紀,仿佛聽到了世界上最不可思議的事情。
他的腦海中飛速閃過與希維亞相處的點點滴滴,自從她陪他回去參加父親的葬禮之後,他就認定了這個溫柔善良的小媳婦。所以,當得知希維亞懷孕時,他雖然有些驚訝,但更多的是欣喜和期待。
然而,當他的目光轉向由紀時,心中卻湧起了無數的疑問。他們之間總共隻發生了兩次關係,難道自己真的如此“神勇”,一擊即中?還是說,由紀是有意為之?
林梓明越想越覺得不對勁,他實在想不通由紀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懷孕。畢竟,他們現在正身處險境,生死未卜,作為資深特工由紀應該深知利害關係,怎麼選擇這個時候懷孕?難道她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林梓明的思緒如一團亂麻,腦子都快被攪成漿糊一片空白。就在他胡思亂想之際,由紀那冰冷的聲音突然響起,將他從混亂中拉回了現實。
“大家都醒醒,現在我們得想辦法儘快離開,這島上不適合孕婦生存!”由紀的語氣冷靜,讓人無語。操蛋,這簡直就是扯蛋!
“由紀,你留下來保護希維亞和小雨,我和林梓明去那邊藏寶島偵察一下,想辦法奪回一艘海盜船,帶著大家一起離開這裡,回到我們已經離彆六個月的家鄉。”顏雪的聲音冷靜而果斷,她的話語如同一股清泉,流淌進每個人的心中,給大家帶來了極大的鼓舞。
眾人仿佛能夠隱隱約約地嗅到家鄉的氣息,那是一種熟悉而親切的味道,讓他們對未來充滿了希望。
“你們趕快去吧,這裡有我守著,絕對保證安全!”由紀的聲音堅定而有力,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讓人安心的沉穩。
“好的,由紀,這裡就交給你了。”顏雪點點頭,然後轉身對林梓明說道,“我們走吧,時間緊迫。”
“小心,一定要平安回來!”希維亞和小雨異口同聲的說。
“嗯,我們會小心的。”林梓明回應道。
“記住,無論發生什麼情況,活命是唯一的信條!如果萬一被海盜發現了,千萬不要反抗,那兩個保險箱裡的財物絕對能保住你們的性命!”顏雪再次強調道,她的目光掃視著眾人,確保每個人都明白了她的意思。
“放心吧,我們會的。”由紀應道。
“好,那我們出發了。”顏雪深吸一口氣,仿佛要將所有的不安和緊張都吞進肚子裡一般。她定了定神,然後與林梓明一同邁著堅定的步伐下山,朝著瀉湖走去。
瀉湖隱藏在茂密的紅樹林中,四周靜謐而神秘。顏雪和林梓明小心翼翼地穿過樹林,終於找到了那艘藏匿其中的快艇。快艇靜靜地停在水麵上,像是在等待著他們的到來。
顏雪和林梓明登上快艇,發動機發出低沉的轟鳴聲,打破了瀉湖的寧靜。快艇如離弦之箭一般,朝著藏寶島的方向疾馳而去。
“一定要平安回來啊!”由紀站在洞口,遠遠地望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心中默默祈禱著。她的聲音在空曠的瀉湖邊回蕩,仿佛能穿透時空,傳遞到顏雪和林梓明的耳中。
“我們會的,最遲後天一定回來!”顏雪的聲音遠遠地傳來,帶著一絲決絕和信心。她的話語在風中飄蕩,讓由紀稍稍安心了一些。
快艇在水麵上劃出一道白色的水痕,漸行漸遠,最終消失在茫茫的海麵上。
暴雨像是天穹被撕開了一道巨大的口子,裹挾著震耳欲聾的轟鳴,無情地砸向藏寶島附近這片躁動不安的海域。
墨色的海水在狂風的鞭笞下癲狂地翻湧,卷起渾濁的浪頭,一次次狠狠撞在鋼鐵船殼上,發出沉悶而令人心悸的巨響。“海蛇號”這艘臭名昭著的劫掠船,此刻也如同垂死的巨獸,在浪穀中痛苦地起伏、呻吟。
船艙內部,是另一個令人窒息的世界。渾濁的空氣仿佛凝固的油脂,濃重地彌漫著劣質朗姆酒的甜膩、廉價煙草的辛辣、經年未洗的汗酸,以及一股若有若無的鐵鏽和火藥混合的死亡氣息。
昏黃的應急燈苟延殘喘地亮著,光線勉強穿透彌漫的煙霧,在油膩的艙壁和肮臟的地板上投下扭曲晃動的影子,像是無數不安分的幽靈在舞蹈。震耳欲聾的雷聲和船體結構不堪重負的嘎吱聲,成了這地獄圖景的背景音。
林梓明和顏雪,如同兩道融入陰影的流水,悄無聲息地滑過這條充斥著鼾聲、囈語和嘔吐物的昏暗走廊。腳下粘膩的地板每一次微弱的接觸都讓人神經緊繃。
那些醉得不省人事的海盜橫七豎八地癱倒在角落、過道,甚至彼此身上,鼾聲如雷,酒氣衝天,偶爾有人無意識地抽搐一下,發出意義不明的嘟囔。
顏雪在林梓明前方半步之遙。她的黑色特工服完美地包裹著矯健的身形,濕漉漉的短發緊貼著頭皮,勾勒出利落的線條。
即使在這令人作嘔的環境裡,她身上那股混合了雨水和某種冷冽氣息的味道,依舊固執地鑽入他的鼻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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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側過臉,動作細微得幾乎難以察覺,眼神在昏暗中精準地和林梓明對接,下巴朝前方一個歪倒在艙門旁、抱著空酒瓶打盹的守衛一點。
沒有言語,指令卻已清晰傳達。
林樟明屏住呼吸,如同蓄勢待發的獵豹,身體的重心瞬間前壓,足尖在濕滑的地板上用力一點,一道模糊的黑影,貼著冰冷油膩的艙壁向前疾掠。
目標就在眼前——那個守衛的腦袋隨著船體的搖晃無力地耷拉著,涎水正順著嘴角流到他肮臟的皮坎肩上。
就在林梓明的指尖即將觸碰到他後頸的刹那,顏雪動了。她手腕以一個快得令人眼花的角度一翻,一道比雷光更迅疾、更冰冷的銀線撕裂了昏暗的空氣。
“噗!”
一聲輕得幾乎被風雨淹沒的微響。
守衛身體猛地一僵,隨即軟綿綿地癱倒下去,連哼都沒哼一聲。那枚細如牛毛的麻醉針精準地沒入了他頸側的皮膚,針尾在昏黃的燈光下隻閃過一瞬微不可察的反光。
林梓明扶住他下滑的身體,將他輕輕放倒,避免發出任何磕碰的聲響。整個過程如同行雲流水,無聲無息。
顏雪已如鬼魅般貼了上來,蹲在守衛旁邊,動作沒有絲毫停頓。她從戰術腰帶的隱秘插槽裡抽出一根纖細的金屬線和一個火柴盒大小的信號屏蔽器,目光銳利地掃過守衛腰間掛著的鑰匙串和通訊器接口。
“通訊切斷交給我,”她語速極快,聲音壓得極低,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冷靜,她的手指靈巧地開始接線,屏蔽器上微弱的指示燈開始有規律地閃爍了十幾秒鐘就黑屏,警報解除了!
前方不遠處一扇虛掩著的艙門。門縫裡透出昏黃的燈光,夾雜著亢奮的吆喝、骰子撞擊木碗的脆響,以及濃得嗆人的劣質煙草味——那是賭博的喧囂。
六個海盜。他們像一群狂歡的醉鼠,圍著一張油膩的矮桌,對海上的雷雨聲充耳不聞,眼中隻有骰盅和桌上散落的皺巴巴鈔票。武器隨意地丟在腳邊或掛在椅背上。
顏雪和林梓明交換了一個眼神,無需言語。
行動!
顏雪如同蓄勢已久的獵豹,足尖在濕滑的地板上一點,整個人幾乎貼著地麵,悄無聲息地滑進了艙門。林梓明緊隨其後,反手將沉重的艙門輕輕合攏,隔絕了外界的混亂。
艙內的海盜們毫無察覺,一個背對著門口、脖子上紋著錨鏈的壯漢正臉紅脖子粗地吼著:“開!開!老子這把通吃!”
顏雪的動作快得超出了人類的視覺捕捉極限。她並未拔槍,身形化作一道模糊的黑影切入賭桌旁。手刀精準如外科手術,帶著沉悶的關節脫臼聲,狠狠斬在最外圍兩個海盜的後頸。兩人哼都沒哼一聲,像兩袋濕麵粉般軟倒下去。
“誰?!”低頭數錢的一個海盜終於察覺到異樣,剛扭過頭,臉上還殘留著賭徒的狂熱。
林梓明的拳頭帶著破風聲,裹挾著戾氣,狠狠砸在他的太陽穴上。他眼珠瞬間翻白,身體被巨大的力量帶得離地而起,撞翻了旁邊的椅子,重重砸在艙壁上,滑落在地。
剩下的三個海盜終於反應過來,驚恐和酒精瞬間被駭然取代。一個反應快的伸手就去抓桌下的砍刀。
“砰!”顏雪根本沒給他機會,一腳踹在矮桌邊緣。沉重的木桌猛地掀翻,砸向那三個海盜,骰子、鈔票、酒瓶亂飛。
混亂中,顏雪如鬼魅般欺近,手肘如重錘般砸中一個海盜的下顎,同時修長的腿一個淩厲的橫掃,狠狠踹在另一個海盜的膝彎,清晰的骨裂聲伴隨著淒厲的慘叫響起。
最後一個海盜被掀翻的桌子撞得頭暈眼花,剛掙紮著爬起來,林梓明的膝蓋已經狠狠頂在他的胃部。他雙眼暴突,膽汁混合著未消化的食物狂噴而出,蜷縮在地上劇烈抽搐。
整個過程,從破門到六人全部失去反抗能力,僅僅用了六秒。艙內隻剩下骰子在滾動的聲音、海盜們痛苦的呻吟和粗重的喘息。
“快!剝光,捆死!”顏雪的聲音冰冷如鐵,沒有絲毫拖泥帶水。
她率先蹲下,動作麻利地開始扒一個海盜的濕漉漉、散發著惡臭的帆布外套和褲子。
林梓明也立刻動手,撕扯著海盜身上肮臟的衣物。這些亡命徒的衣物厚重且吸水性極強,浸透了汗水和海水,又沉又臭。
兩人粗暴地將他們扒得隻剩下汙穢的底褲,露出黝黑粗糙、布滿疤痕和紋身的身體。
用從他們身上扯下的布條、皮帶,甚至撕開的帆布,將他們像待宰的豬玀一樣手腳反剪,捆紮得結結實實,確保任何一個關節都無法發力。
最後,扯下他們油膩的頭巾或從他們自己身上撕下布片,粗暴地塞進他們嘴裡,再用布條勒緊,堵死任何呼救的可能。
六個赤條條、被捆得像粽子一樣的海盜,在冰冷潮濕、彌漫著硝煙和嘔吐物酸臭的船艙裡徒勞地扭動著,發出嗚嗚的絕望悶哼。
顏雪的目光掃過這六個“戰利品”,最終落在一個眼神相對沒那麼渾濁、帶著驚恐和一絲狡黠的光、脖子上紋著美人魚的海盜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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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過去,一把扯掉他嘴裡的布團。
“呃…咳咳…”海盜劇烈地咳嗽著,貪婪地呼吸著汙濁的空氣,看向顏雪的眼神充滿了恐懼。
顏雪蹲在他麵前,冰冷的槍口直接抵在了他的眉心。她的眼神沒有任何溫度,像在審視一件死物。
“名字、船上人數、武器裝備、此次任務目標是什麼?”顏雪的聲音冰冷而銳利,如同冬日裡的寒風,每一個字都帶著刺骨的寒意和不容置疑的急迫。
她的目光如鷹隼般緊盯著眼前的海盜,仿佛能穿透他的靈魂。手中的槍口緊貼著海盜的太陽穴,冰冷的觸感讓海盜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你隻有一次機會。說謊,或者猶豫,我就換下一個問。”顏雪的語氣沒有絲毫的商量餘地,“敢有半句謊言,你就活不了。”
海盜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額頭上冷汗涔涔。他感受到了顏雪身上散發出的比外麵風暴更凜冽的殺氣,那是一種對生命的漠視和毫不留情的決絕。
在顏雪的威壓下,海盜的心理防線終於崩潰了。他的牙齒開始不受控製地打顫,說話也變得語無倫次:“我……我叫‘滑頭’吉姆……彆……彆殺我!我說!我都說!”
“留……留守的!算上我們幾個,還有……還有大概二十個老夥計!我們是水手船工,都……都在船上!”吉姆的語速極快,仿佛生怕多耽誤一秒鐘。
“‘屠夫’巴頓船長……他……他應該在船長室!就在……就在船頭最高的那層!”
“你們船這次任務是什麼?”
“尋寶,尋找我們藏在島上的黃金珠寶…五個月前我們來接應,但頭批轉運財寶的隊伍被團殲了,隻留下一絲藏寶的線索。尋寶隊……‘獨眼’卡爾帶著十五個……十五個雇來的硬手,早上坐小艇上島輪班了!換回島上搜索的十五個雇傭兵,說是……說是找到了藏寶的線索!明天……明天天亮前輪換隊伍就回船體整。”老海盜結結巴巴地說,不敢有絲毫馬虎。
“你們竟然在這島上搜索了五個月,知道是誰殲滅了你們的先頭部隊嗎?”林梓明吃驚的問。
“傳說是兩個女特工……”
“除了你們的人,還有誰到島上搜索?”顏雪還是冰冷的問。
“這幾個月起碼有三批人上島搜尋,結果都是無功而返…現在島上除了我們的人,還有一隊戰艇上派出的雇傭兵在搜尋…開始的時候我們船還跟他們互相炮轟,現在變成了聯盟,我們的船長和船老大答應他們,尋回寶藏就賣給對方,並且協助對方找人…”老海盜看見顏雪和林梓明在認真聽著,沒有剛才凶狠,說話也溜了許多。
“找什麼人?”林梓明忍不住問道,心想不會是找自己吧!
“他們說找什麼一男四女,說這五人身上有什麼藏寶圖之類的……”老海盜越說越溜。
操,果然是在找自己幾個,他媽的,我們身上哪來的什麼藏寶圖,扯蛋!怪不得這段時間遇到了這麼多不可思議的事情,難道“赤子之心”真的藏有什麼驚天大秘密……。林梓明陷入沉思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