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微涼,徐徐吹過鄭府大堂,門庭大開,空蕩無人,待九人臨門,看到這樣的場景,第一想法就是事情暴露,但他們卻沒有走,事有蹊蹺總要調查一番,若不是消息走漏,對上麵總有個交代,眾人慢慢走進鄭府大門,直到大堂,都未見一人。
“老黃,你帶著幾人去後麵搜一遍,我去藏寶閣那邊看看,你們幾個,也都把眼睛放亮點,仔細查看一下四周,有任何不對的地方,立即通知我!”
“是!”
這九人領頭那一位吩咐了下去,便朝著鄭家中心藏寶閣而去。
半炷香的時間後,眾人集結,人人臉上陰沉無比,看來是消息走漏無疑了,撲了個空,幾人心中都憋著火氣。
“把這給我拆了!”
領頭那人氣急敗壞,直接一掌將大堂房頂掀出個大窟窿!隨即另外八人也是直接出手,半柱香不到,整個鄭府上百間房屋瞬間成為了殘垣斷壁,破爛不堪。
毀掉鄭府後,幾人便直接前往盧家,想看看是否盧家也是如此。
“咻咻咻!”
禦劍飛行的破空聲在夜色下顯得格外清晰,距離盧家尚有數十丈,便看到那殘破的門庭,倒塌的院牆,裡麵還有熒光石的光亮發出,幾人以為伏火等人已經得手。而他們不知道的是,正有一場痛苦的折磨在等著他們。
“哈哈哈,老大看來是已經得……”
那九人的領頭者剛剛一隻腳踏進半毀的院牆,就看到盧政卿一個人坐在那裡,身後則是他的老大,以及其他人,像死狗般堆積在一起,這場麵,讓他的心驟然緊縮,瞳孔放大,進也不是,退也不是,而他身後的那些人也看到了,都是麵白如紙,不知如何是好。
“來啦?來了就坐,彆客氣,這茶是剛泡的,隻是低等靈茶,要喝一杯嗎?”
看著眼前那個一臉淡然斟茶的俊俏男子,還問自己喝不喝茶,傻子才去喝茶!老大都栽人家手裡了,自己能是他的對手?很明顯不是!
“嗬嗬,公子說笑了,今日是來拜會盧家主的,看這情況貴府有事情要忙,鄙人就先回去了,改日再訪!”
那領頭人收回腳就準備離開,盧政卿的聲音傳了過來。
“咱都是修道之人,應敢做敢當,口無戲言!而你現在的做法與說道,卻像極了那市井無賴……”
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聽著他慢條斯理的說教,脊背汗毛瞬間炸立!
“我說,你們野心可真大!隻滅兩大家族?你騙得了城主府的那群傻子,可騙不了我!你們是想屠城吧?十八金丹期修士,這樣的一股力量,滅青玄城十次都夠了!”
說完,盧政卿身形一閃,就到了幾人麵前,帶著那股令人汗毛炸立的殺氣。
“我給你們一個機會,你們九人一起上,我若中招一次,便算我輸,任由你們處置!如何?”
幾人麵麵相覷,最終一咬牙,上吧!
“奔雷拳!”
最前麵的領頭人用出了自己最強的武技,黃級上品武技,練至極致拳風化雷!可匹敵玄級下品武技!
盧政卿一個側身躲過拳頭,絲絲雷電擦著衣襟而過,抬腿側踢,直接將那人踢的口鼻冒血,橫飛而出,撞倒一麵斷牆後,躺在地上抽搐著,已然是沒了再戰之力。忽而眼神一閃,頭微微一偏,幾根與夜色無二的黑色鋼針,貼著耳邊飛了過去,帶著冰冷的殺意,盧政卿轉頭看向一個身材瘦小,眼中閃著精光的矮子。
“嗖!”
破空聲響起,再出現時,盧政卿已經掐著那矮子的脖子,將他提了起來。
“暗器?還不夠火候,你這醜陋惡心的矮子,我倒想看看你做了多少惡事!不過想來,應該不少!”
“善惡審判!”
這是一個無品級法術,沒有任何攻擊和防禦能力。它可以從一個人的身上吸取所殺害之人的怨力,將所抽取到的怨力浮現在空中,每一道怨力代表著一個被殺害的人,而這家夥,頭頂足足有數千道之多,看到這,盧政卿微微一笑。
“看來你殺過不少人!這麼殺了你太便宜你了,先斷你四肢,之後再做懲罰!”
閃身間躲過另外幾人的攻擊,左手伸出扣住那人手腕,還是之前的手法,活生生撕掉那人的四肢後,便將其扔到一邊不予理會。剩下的幾人眼睛發紅,嘶吼著衝向盧政卿,卻不見他有絲毫慌亂,衝向離他最近,也是最強壯的那人麵前,雙拳如同撞鐘的大槌一般,那人隻得豎起雙臂護住麵門。
“咚咚咚!”
雙臂伴隨著哢嚓之聲,被轟的咚咚作響,足足數百拳下去,等到收拳時,壯漢依舊保持著雙臂護住麵門的動作,動也不動。
其他人看的心頭發顫,而其中一人見此心下一橫,將手中長槍一指。
“陰陽十三槍!”
“第一槍!亡靈!”
霎時間槍尖黑霧繚繞,一抹烏光劃過夜空,直刺盧政卿眉心!感覺到這一槍的強大威勢,心中一凜,向後暴退,這槍法是一種特殊秘法,槍法一出,敵死我生,敵生我亡,這是一種搏命的秘術。隻見他一槍未中,再次提槍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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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槍!鎮山!”
槍尖黑霧瞬間消散,法器長槍光華內斂,飛身而起,持槍劈砸而下,盧政卿眉頭一挑,這一槍劈下來的力道,竟然接近一山之力!這段時間雖然在忙著提升盧家的整體實力,但修煉始終沒有落下,一山之力以他現在的肉身境界,單手就可接下,但他卻沒有這樣做,而是閃身躲開。
“轟!”
一聲巨響,青黑石地麵被砸出一個五六丈的大坑,那人一躍而起。
“第三槍!斷江!”
就見那人單手持槍,自空中斜刺向盧政卿,槍尖一抹青光流轉,靈力在槍尖被壓縮到了極致,九極幻影步一閃,那抹極速而來的青色靈力光線透牆而出,從盧政卿的腳邊劃出一道溝壑,那道青色光線一直穿過城牆,仍有力量飛向遠處,不見力竭之相,所過之處,一條極其幽深的溝壑,一直伴隨著青色光線蔓延至遠方,不見儘頭……
盧政卿看了看那條溝壑,又看向施展這一槍的人,隻見那人渾身浴血,已經殘廢,筋脈儘斷,丹田破碎,他搖了搖頭,說道。
“你雖隻能施展三槍,但也很不錯了,第三槍即使是我也不敢硬接,隻要肉身不到斷山境,沒有人能接的下來這一槍!”
邪魅一笑,盧政卿萬法皆通,這種槍道秘術,隻需看一遍就夠,完全領悟根本不費一點時間,他忽然轉過頭,陰惻惻的看著其他人,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