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睡覺不再是躺著,而是在床上打坐,這種修煉方式是從爹給的玉簡裡學來的,打坐冥想吐納。
逝者如斯夫,不舍晝夜,修煉更應該如此,對於我來說,唯一的天賦就是勤勉了,無論他人如何修煉,我對自己的要求就是時時刻刻,起坐行都要做到體內的靈氣往複不斷。
問渠那得清如許,為有源頭活水來,泉水如此,修煉亦如此,體內的也應該活起來。
今天娘並未早早去宋府,而是住在竹樓裡休息,昨晚爹也叮囑了,這兩天娘不得操心府內的事,再說府裡還有焦管事在撐著呢,不會出大事。
雲岫和綠珠大早就起床在廚房裡忙活了,要給住在竹樓的幾個人做早餐,也給娘熬藥。
也許是出於愧疚,又或許是其他原因,今天是我第一次給娘親喂藥,本來是雲岫做的,但我堅持我來。
第一次給母親喂藥,我不習慣,甚至手都是抖的,娘親見我喂她,並沒有阻攔,隻是等著我喂她。
湯匙舀了一勺,輕輕吹氣,等涼了一些,我嘗了嘗,是苦的,真苦。
“雲岫,還有蜂蜜或者蜜餞麼,給拿點。”我說到,然後雲岫去廚房裡拿。
“良藥苦口,娘不用那麼多講究。”娘說道,說著伸手討藥,我沒給她。
“聽我的。”見我堅持,她沒說什麼,蜂蜜拿來了,我舀了一勺化進湯藥裡,輕輕攪動,再次吹氣,試了一下,苦味雖然沒有全部消除,但也沒有之前那麼苦了。
我這才給娘一勺一勺地喂藥,娘親不知為何,目光一直盯著我看,幾乎目不轉睛,盯著我頭皮發麻,也隻好硬著頭皮喂藥。
“還是娘自己來吧,我又不是生活不能自理的人。”娘親笑著,便一手把湯藥拿過去了,我也隻好隨她了,我還是想躲開的,但還是就在原地等娘親把藥喝完,然後再把湯匙等拿到廚房。
清清則吃好了早餐,要去學塾了,綠珠便送她去學塾。
“湯伯,今天要繼續練拳麼?”我問一旁的湯伯,按照以往的日程是要給我喂拳的,雖然說我破境了,可以免去喂拳這一項了。
但自己一意孤行惹出來的事,我是沒臉提出不練拳的。
“今天我們不用練拳,一起出門走走去?”湯伯試探性地問道,不練拳已經是天大的恩赦了,要是不練拳,天天出門閒逛誰不樂意。
“我們今天去哪裡?”我還是好奇地問道,自然是想知道今天的目的地的。
“我們先去商行!”接著我和湯伯便下了琅琊,過了宋府,從正門出去,一直去往商行。
來到商行,湯伯直接把我帶入後院,爹和林叔都在,後院竟然聚集了二十來個人,每個人腰間帶著刀,一身的灰色的粗布麻衣,眾人都有序地站著,表情相當嚴肅,沒有平日裡的輕鬆。
這個畫麵有些不和諧,不像尋常的商旅,卻像是一支軍隊,威嚴肅穆,隨時衝鋒陷陣。
林叔向湯伯打了一聲招呼,見到還有我,便有些難為情,側向爹輕語,但我聽得清清楚楚。
“家主,今天公子也隨我們去,不妥吧!”林叔沒有平日裡的和藹,隻有沙場的果敢。
“有湯伯在,出不了事。”爹說道,林叔便沒有了猶豫。
“分出發,不要引四不必要的麻煩!”說著眾人出門,所有的東西都已經備好了,馬匹還有馬車,馬車上用布蓋著,不知道運的什麼東西,原來是要行商,記憶裡的熟悉感湧現,但又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