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有倒地,也不敢倒,但已經沒了反抗的力氣,有人殺上來,我就死定了,怕什麼來什麼,我就是待宰的羊。
眾人提刀砍,多人手持長槍刺,誓要把我砍成碎片的。
危難之際,宋昱還是遵守承諾了,逼近的刀劍被斬斷,靠近的槍槊被掀翻,眾人傷的傷死的死,沒有了對方高手的牽製,形式基本就是一麵倒。
宋昱一麵突圍,一麵拉著我,這般下去,我們肯定能殺出去的。
但我們還是想多了,如此密集的圍殺,總有被落下的,而我們和主流隊伍越來越遠了。
人是活生生的人,不是機器,會疲憊,體力會耗儘,心力會交瘁,受傷的我,受傷的宋昱以及自己人,已經越來越疲憊了。
“看來,我們是出不去了!”宋昱說道,他衣衫已經多出濕潤,有土匪的血,還有他自己的血。
“彆管我了,你自己突圍吧,這樣勝算大一些!”邊帶我邊殺出去,是件困難的事,要是他自己,大概率是可以追上我們的人,可以突圍成功的。
“要走一起走,我不是食言的人!”宋昱言語冰冷,但態度堅決,我也不敢再反駁。
這時候突然想起了湯伯,不是說帶我來曆練麼,進入村子之後,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難道是被高手糾纏住了,幾次在鬼門關上徘徊,都不曾出現。
而我竟然也忘記了湯伯的存在,這時候才想起來,但現在他在哪裡呀,我需要有人救命呀!
“咻”一聲尖銳的破空聲,穿透廝殺聲,穿透人群,如同死亡的號角,來不及做判斷,宋昱一把把我拉開,一箭穿透我剛才的位置,箭身沒入地麵三分之一,比尋常箭矢更加有力。
宋昱又是一腳,掀翻了一個趁著空擋殺上來的人,倒地吐血。
從人群中走出來一人,穿著十分耀眼,穿戴一身的獸皮,簡直就是個野人出身,四肢文著花繡,臉上也畫著,仿佛就是個人形的野獸。
胸前橫跨著一根獸帶,獸帶內是數十隻箭矢!
“白布穿楊謝采?”宋昱問對方的姓名,而我則是一臉的懵,因為常年待在宋府,對於這些外邊的人是陌生的,沒沒聽過這綽號。
同時也顛覆了我對弓箭手的刻板印象,我印象裡的弓箭手是個纖細身材,樣貌俊秀的後生,而眼前之人是個大塊頭,簡直就是一座小山。
但轉念一想,又覺得眼前這樣才是合理的,強壯,塊頭大,才能彎強弓,而作為弓箭手,定是騎射出身或者獵戶出身,眼前之人不就是麼!
“原來有人認得我,既然認得,那就乖乖受縛,免得一箭來個透心涼,到時候就不好看了!”
“還能動麼?”宋昱說道,我心裡一陣苦,要能動,我還能任由你拽著到處突圍麼,我自己來就行了。而眼前遇到了勁敵,這是要確定我是否有一戰之力,若是不行,就直接將我扔掉是吧。
那我也就隻好認命了,關鍵時刻,保住自己的命才行。
“不行了,你就走吧!”然而宋昱接下來的動作讓我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