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至誠專注地盯著《蘭亭序》,低聲自語:“這裡麵還有一些名字,似乎與書畫關係不大,卻赫然在列。而我隱隱覺得,其中的一兩位,就在這艘船上,如影隨形。”
靖堯好奇地問:“誰呢?”
“顧順章。”王至誠回答。
“顧順章,又名顧鳳鳴,1904年出生於寶山縣顧村鄉白楊村,出身農民家庭。他曾化名黎明、張華,畢業於澳斯托茲那雅特工學校,參與過蘇聯的政治保衛工作和武裝暴動的短期學習。回國後,他領導了上海工人武裝起義,被推舉為工人武裝糾察隊總指揮。”靖堯詳細講述。
“我聽爺爺提過,青幫裡有這麼一個人,而且與黃金榮、張嘯林的關係非同一般。”王至誠補充道。
靖堯繼續:“顧順章早年加入青幫,屬於‘通’字輩,與黃金榮、張嘯林、楊虎、季雲卿等幫會成員同輩。”
“此人擅長‘縮骨功’、‘土遁術’,精通易容術和魔術,還有雙槍的絕技。”王至誠的聲音透著驚訝。
靖堯笑了:“這都是江湖傳說而已。”然後她問:“顧順章的後麵是陳庶康嗎?”
“對!”王至誠驚訝地望著靖堯。
靖堯繼續說道:“陳庶康,名賡,1903年2月27日出生於瀟湘,祖父為湘軍將領。他就讀於黃埔軍校第一期,畢業後留校擔任連長、副隊長,去年與顧順章一起赴蘇聯學習。”
王至誠又繼續讀下一個名字:“向忠發。”
“向忠發,1880年生,鄂省漢川人,曾參加赤壁武漢地區的工人運動,擔任共字號區委執行委員。”靖堯沉聲說道。
王至誠隨後念出:“龔昌榮。”
“龔昌榮,1903年生,曾化名鄺惠安、鄺福安,江門人。民國14年,他參與省港大罷工,此人善於使用雙槍!”靖堯解釋道。
“那與張鳳鳴的雙槍比,誰更勝一籌?”王至誠問道。
靖堯答道:“龔昌榮和顧順章同樣出身於產業工人和工人糾察隊,他們在雙槍射擊方麵的能力各有特點,無法直接比較誰更厲害。顧順章武功高強,勇猛無比,能在無形中殺人;而龔昌榮則神奇厲害,手執雙槍百發百中。”
“那接下來還有哪些人?”靖堯詢問。
“李士群、潘漢年、李克農、董健吾、李茂堂……”王至誠一口氣列出這麼多名字,目光期待地看著靖堯,似乎在尋找答案。
靖堯沉思片刻,心中探尋著這些名字的共同特點。這些人都籠罩在不可探測的神秘網絡中。她又問:“還有……有女子芳名嗎?”
王至誠繼續:“黃彰定、胡壽楣、朱貽蔭……”
“黃彰定,名黃慕蘭;胡壽楣,藝名關露;朱貽蔭,藝名朱楓。”靖堯看著王至誠思索的樣子,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後麵還有嗎?”
“張式沅、張景薈……”
“停!”靖堯猛然出聲,聽到自己名字的同音,她急忙要過《蘭亭序》。原來張式沅是她的譜名,張景薈則是她的學名。
王至誠見她激動,關心地問:“不會還有‘安靖堯’吧?”
靖堯心中一緊,暗自思忖:怎麼會有我的名字呢?我和王至誠都是書畫和文學的愛好者,他還不知道我的真實身份,能瞞過他一天是一天。
王至誠微微一笑,仍然困惑:“在這半張《蘭亭序》中,暗藏的名單前半部分主要是文人出身,這幾位怎麼也成為了打打殺殺的神秘人物?”
靖堯嚴肅地說:“生在亂世,單靠書畫文化是不夠的,必須有強大的拳頭,武功、或者槍戰!”
王至誠看著名單,疑惑地說:“還有一位,辦過書畫展,做過記者、編輯,寫過劇本,辦過報紙。出生在沭河西畔,千年樸樹下,琅琊王氏,書聖的後裔……”
靖堯突然靠近王至誠,左手輕輕搭在他的肩膀上,共同欣賞這幅《蘭亭序》,她的目光猛地停留在一個名字上:“王先生,有一個‘王元殊’,你看!”
王至誠心中一震,想道:“我是王至誠,這個王元殊和我有什麼關係?”
靖堯調侃道:“你這麼激動,是不是把自己的藝名給忘了?”
“或許是同名同姓。”王至誠回答,心裡想,偌大一個中國,又何止一個王元殊?
“你覺得我會出賣你嗎?”靖堯反問。
王至誠連忙搖頭:“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如果這些名單是情報人員的花名冊,你有這種可能。可我,不會的!”
靖堯的眉頭緊鎖,陷入深思。
王至誠心中暗想:這究竟是什麼樣的花名冊?創作者為何要把這些名字藏在《蘭亭序》裡?到底想告訴我們什麼?他又想起小木屋主人的遇難,回國路途的艱辛,低聲說道:“這半幅字留下,不知道會惹多少麻煩,不如燒了!”說著他拿起茶幾上的打火機……
“慢著!”靖堯急忙製止,“無論這個花名冊藏有什麼,暫且稱之為《蘭亭榜》吧。你是文學家,可以根據這些名單,寫下他們的故事,留給後人。”
王至誠正要收起《蘭亭序》,忽然發現背麵模糊的畫影。經過顯影術處理,他驚喜地看到一幅畫麵:金光閃閃的湖麵清澈見底,湖邊一棵結滿紅花果的李子樹,樹下站著一位農民裝扮的青年,正凝視著湖麵上飛翔的鳥兒,陷入沉思。
王至誠一邊欣賞這神奇的畫麵,一邊情不自禁地朗誦起來。靖堯忽然靈光一現,說:“我似乎明白了……”
自從關東大地震後,多批次“考古隊”以赴華考察的名義,收集中國情報,田中等軍國主義者在國內釋放“征服中國”的侵略信息。而在中國,國字號中央執行委員林森、戴季陶等人在1925年11月23日在北京集會上,聯名寫信給國字號中央要求“清黨”。進入1927年,國字號中許多右翼分子向蔣司令提出“清黨分共”的方案和計劃。
“怎麼這麼急人啊!”王至誠來回走了幾趟,最終停下腳步,問:“你似乎明白了什麼?”
“你先坐下。”靖堯見王至誠坐好,繼續道:“剛才《蘭亭序》裡的名單,或許正是未來特科的人選,他們可能就在我們的船上,我們要儘快梳理近日從日本回中國的可能人物,儘力保護《蘭亭榜》中的文化救國計劃人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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