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微風輕拂的竹林中,王至誠和靖堯親密地依偎在一起,仿佛兩根竹子,堅韌而又輕盈。身後傾斜的竹子隨著他們的動作搖擺,發出“沙沙”的聲響,像是在為他們的溫情時刻伴奏。
“至誠和靖堯,果然在啊!”一個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了他們的寧靜。王至誠轉過身,看到洪九帶著三個衛兵走了過來。
靖堯心中有數,故意在洪九麵前秀起恩愛,摟得王至誠更緊。她的臉上泛起一抹紅暈,仿佛春風中盛開的桃花。
“安靖堯!”洪九直呼她的名字,氣得嘴唇微微顫抖。
王至誠慢慢鬆開靖堯,淡淡說道:“那邊黎天才也過來了。”
靖堯疑惑地問:“洪兄,你不在大帥府守著,帶著你的兵到這裡來做什麼?”
洪九沒好氣地回道:“你還有臉問?”然後把三個衛兵拽到麵前。
王至誠和靖堯看到三個衛兵狼狽的樣子,心中忍不住想笑。
“笑什麼?”洪九不滿地問,“不看僧麵看佛麵,他們可是我培養的兵!”
靖堯掩嘴輕笑:“你培養的兵,居然經不起墨汁塗臉,一個個嚇得歪嘴斜眼,還有的渾身發癢吧,真沒出息!”
洪九不樂意了:“那也不至於羞辱他們啊?”
“你可不知道你帶出什麼樣的兵!偷窺彆人,不槍斃算是……我都不好意思說。”靖堯故作嚴肅。
王至誠插嘴:“怎麼不讓他們去偷窺你們夫妻呢?最好的辦法就是晚上做那些事兒,通知所有士兵,看看你們是如何如何!”
三個衛兵見洪九被嘲諷得麵紅耳赤,想上前爭論,卻被黎天才擋住。黎天才一臉嚴肅地走上前來,厲聲質問:“怎麼?偷窺人家,居然還有理了?”然後轉向洪九,“人家都是未嫁未娶,談情說愛,這很正常啊!”
洪九狡辯道:“這也不能在竹林裡啊?”
“怎麼,你爹娘當年戀愛還跑到大街上去呢?”黎天才反駁。
洪九轉過身,憤憤不平:“就算偷窺,也不至於吧。”
王至誠看著氣氛愈發緊張,笑著問:“為什麼不讓他們偷窺你們夫妻的生活?這不更有意思嗎?”
黎天才突然拔出手槍,咬牙切齒地說:“看來我要幫著洪兄,教育你的部下了!”
靖堯見狀,走出一步,反而替三個衛兵求情:“他們隻是好奇,還年輕嘛。”
“還不快滾!”黎天才一聲怒吼,嚇得三個衛兵連忙灰溜溜地離開,洪九也跟著尷尬地退走。
看到他們的背影漸漸遠去,王至誠和靖堯再次擁抱在一起,心中的氣氛似乎再次溫暖起來。
王至誠鬆開靖堯,語氣中透著擔憂地問:“孫殿英、湯玉麟之流會不會盯上大帥府?連張作霖的墓也會被盜?”
靖堯站得筆挺,仿佛一株亭亭玉立的竹子,認真地說:“張作霖雖然殺害了李大釗,但在維護民族尊嚴、保護大帥府文物和發展教育方麵,其子孫還是令人欽佩的。”
王至誠點頭:“所以你的意思是,如果張作霖活著,日本人不會輕易侵略東北。”
靖堯眉頭微微皺起,提醒道:“但張作霖殺害李大釗是不爭的事實,而張學良是他的兒子。即便我們孩童時拜過把子,也要慎重。張學良在未來的道路上,依舊猶豫不決。”
王至誠感覺時機已到,決定說出真相:“據我了解,張作霖殺害李大釗是因為楊宇霆的誘使和張宗昌的逼迫,而日本人則從中挑唆。我如果不澄清,將來孩子們的課本上可能就會寫:張作霖勾結蔣司令殺害李大釗。”
“難道不是嗎?”靖堯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