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星閃爍，秋夜如水，長明的燭光映照在張學良的臉上，他微微一笑，醞釀著接下來的故事。
馮庸端著酒杯，目不轉睛地聽著，心中不禁感慨：張學良在追求女人這方麵，確實是個專家，似乎從未被拒絕過。
王至誠坐在一旁，目光銳利。他希望張學良能夠專注於教育事業。東北地區經濟和軍事力量蓬勃發展，但文化依舊是一塊短板。張學良作為張作霖的繼承者，理應為促進東北的文化事業發展而努力。
酒杯在三人之間不斷傳遞，幾乎每人都喝下了二斤白酒，那是濃烈的東北高粱酒。王至誠略顯克製，少喝了半碗酒，靦腆地把話題轉移到了教育上。
“為了提升東北大學的競爭力，張漢卿兄，您可以采取高薪誠聘教職的策略，給出的薪水甚至比北大和清華的還要高，這足以顯示您的誠意。”王至誠的語氣中滿是期待。
張學良自豪地回應道：“北大、清華的普通教授薪水比我東北大學低，不信他們不紛紛前來投奔！”
王至誠笑著說：“既然漢卿您出任校長，我王至誠必然是東北大學的第一位追隨者。”
“非也，非也。”張學良搖頭，調侃道：“梁思成和林徽因應該是第一。”
王至誠撇嘴：“那隻是他們來旅遊結婚，順便來奉天看看你而已。”
1928年，林徽因最終嫁給了梁思誠，令無數男子黯然神傷。不久後，她與梁思誠來到沈陽探望張學良，這次相遇，注定在他們之間留下了深刻的印記。
林徽因對張學良的美貌和魅力早有耳聞，她心中暗自警惕，始終不願與張學良單獨接觸。然而，梁思誠卻希望在東北大學教書，林徽因無奈隻得隨他而來。
命運的安排讓她第一次遇見張學良。她以為梁思誠與王至誠在一起，王至誠直率、正直，與梁思誠有幾分相似，令她倍感安心。她在家中靜靜等待，然而夜色漸濃，靖堯卻突然到來，告知她陳華已將六瓶白酒送入張學良的包間。
林徽因心中一緊，想起丈夫的酒量，便趕來詢問情況。
“我家先生不在嗎？”林徽因站在門口，聲音如同輕風拂麵。她的美麗讓王至誠一愣，心中暗想：在民國的女子中，她無疑是個引人注目的存在。
“嫂嫂！”醉意朦朧的張學良似乎感到一陣清風拂麵，心中泛起漣漪，連忙迎上前去。
“嫂嫂有什麼事，儘管對兄弟說，我萬死不辭！”張學良試圖用豪言壯語來吸引林徽因的注意。
林徽因微微一笑：“我來不是聽您山盟海誓的。既然思成不在，我就去找他。”
言猶未儘，電話鈴聲響起，王至誠接聽後道：“梁思成回大帥府了，讓洪九安排著。”
“放心吧，嫂嫂，坐下喝杯茶吧。”張學良的語氣帶著幾分懇切。
林徽因看到王至誠在此，心中稍安，便在梁思誠的位置上坐下。“現在建築係隻招收了一個班的學生，我想與我先生商量一下，不能二人都耗在這裡拿兩份薪水。”
“二人分開，”張學良急忙說，“梁兄教授建築設計和建築史課程；嫂嫂輔助梁兄，這樣很好！”
他對林徽因的才華早已心生傾慕，便以教美術裝飾史和專業英語為借口，“這樣騰出空閒來，教教漢卿的書畫和英語，無妨喲！”
林徽因是個聰慧的女子，輕聲拒絕：“教教英語，可以去上海請啊！教教書畫，可以拜至誠為師。其他的事，明天可以讓思成轉告。”她輕輕拉開房門，優雅離去。
張學良感受到了一絲無奈，他明白去上海請的教師無疑是指宋美齡，而林徽因的拒絕讓他在馮庸和王至誠麵前初次嘗到了被拒之痛。
王至誠直言不諱：“嫂嫂如母，若您不放棄念頭，梁思誠夫婦必將離開東北大學。”
“嫂嫂？嫂子怎麼了？”張學良自嘲般地笑了，笑容卻透出一絲無奈。
“平生無憾，唯愛女人。”張學良說起他人生中的第一個女人，表嫂。那時他年方十六，表嫂比他年長十歲，卻對他熱情似火，最終讓他迷失在了她的溫柔中。
馮庸不禁插嘴：“小六子就喜歡‘連長’。”
“什麼連長？”王至誠假裝不知，插話問道。
馮庸微微一笑，慢條斯理地說：“他表嫂的男朋友，有一個連那麼多。”
王至誠並不覺得好笑，隻暗自思量著張學良的表嫂成了他人生中第一次男女之事的啟蒙老師，與自己的追求截然不同。
張學良似乎沒有察覺到朋友的心思，他繼續講述著：“我父親最喜歡晚上喝酒，我就陪他喝兩盅。酒後他總會訴說心中煩惱，混合著對女性的見解，令我對女人的看法變得複雜而多元。”
王至誠輕聲說道：“至於女人，張作霖不會鼓勵你吧？”
“當然不，”張學良笑了笑，“可我對林徽因卻是例外……”
王至誠麵露憂慮：“但願林徽因的到來，不會令你失去理智。明天還有重要會議。”
張學良輕鬆地說：“靖堯、林徽因早就準備好了，明天就當好你的會務組組長，研究怎樣俘獲靖堯的心……”
馮庸對王至誠笑道：“好好聽著‘連長’的傳授技藝。”
張學良繼續試探王至誠：“你的清高與林徽因一樣，明明喜歡卻要裝得若無其事。我們要有鍥而不舍的精神。”
王至誠憤怒拍桌站起：“你以為我像你張漢卿嗎！”
張學良與馮庸退到一旁，觀察著王至誠的發作。
“張作霖娶了六位太太，兒子娶了三位太太，難道還不夠嗎？你這態度如何麵對師生演說？一個校長如此，老師和學生又該如何？如果你不改花花腸子，東北大學終究會毀在你手裡！”
馮庸想轉移話題，插嘴道：“至誠，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雅趣，比如你喜歡的《蘭亭序》。那些摹本，哪個書法家沒有臨摹過？”
“你以為我王至誠隻為了一幅《蘭亭序》……”王至誠話到嘴邊又忍住，想了想，最後對張學良說：“您漢卿明天就職演說了，還在此談無聊話題，真是白白浪費時光。”
夜深人靜，燭光搖曳，三人的對話在秋夜中交錯，留下一段段讓人回味的佳話與懸念。張學良對林徽因的愛慕與王至誠的理智相互碰撞，未來的道路如何發展，皆在一念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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