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平搖搖頭,“怪人,也不知道跟你家什麼關係。”
一個女人?很漂亮?身體不好?帶著一個小女孩?
宋潛的心猛地一跳,自己家不可能有這樣的親戚。
如果是崔家的人,鄭叔應該也認得出來。
這就怪了。
“鄭叔,你還記得……大概是哪一年嗎?”
鄭平皺著眉,掰著手指頭算了算:“嗯……應該是你爸去世第七八年的樣子吧,那時候你應該是10來歲,上初中的時候?”
宋潛想了想,心中也沒有什麼答案。
或許,隻是一個父親的朋友,聽說他去世了所以來關心一下吧,所以沒找到也就走了。
倒也沒有什麼值得一直深究的。
過了兩天,
宋潛給父親把墳墓修繕了一番,又給他燒了很多紙錢,在墳前說了許多話,也就準備返回A市去了。
鄭平和宋潛加上了綠泡泡也留了電話,說自己的女兒也在A市讀大學,讓他有空可以去跟自己的女兒一起吃飯,小時候他們玩的可好了。
宋潛雖然答應了,而且還跟那個女生加了綠泡泡,不過也沒當回事,隻帶著那個盒子走了。
……
宋潛回彆墅已經是夜晚。
在老家的這三天就像是一場夢一樣,恍恍惚惚的。
一種名為“歸屬”的東西,就跟野草種子一樣,在心中生根發芽了。
他夜晚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就下了樓,在一樓的大廳裡打開了那個鐵皮盒子,他把東西攤在了大的茶幾上。
盒子裡是一摞相片,裡邊有自己和父親的合照,還有兩本筆記。
一本是記賬的,上麵是父親在廠裡打工時記錄的工時以及一些生活花銷和收入。
看著泛黃的紙張上的字跡,他心情複雜,“看來我爸以前也是個文化人,那年代,能讀書識字的很少,他的字寫的也挺好的。”
宋潛又打開了另外一本筆記,
每一張的開頭都是兩個字,書怡,之後就是絮絮叨叨的寫著養育兒子的一些為難的事情和有趣的事情,語氣之中儼然是一個慈愛的父親的態度。
對待書怡的態度,似乎像是對妻子一樣,看來,所謂的母親拋夫棄子肯定是不成立的。
因為,如果真是這樣,父親就不會是這個態度了。
宋潛上網搜索了書怡兩個字,彈出來的都是一些取名網頁。
他忍不住自嘲的笑了笑,“唉,我媽肯定是死了,也隻是一個打工的普通人而已,我在想什麼呢……”
畢竟,父親的記賬本上,那生活都是十分節儉的,給妻子買的衣服什麼都記錄在上麵,還有生產花費。
宋潛突然腦子裡靈光一閃,再次打開了記賬本,生產花費上寫著,深市婦幼醫院。
或許,可以找到當時自己的出生檔案,知道母親的名字和家庭地址?
畢竟,生產的時候,戶籍地、聯係方式什麼,都記錄在檔案裡的。
不過自己肯定是找不到,隻能求助於崔家。
他並沒有什麼多的想法,隻是想到父親的墳都那麼荒廢,
自己找到的,哪怕隻是母親的一座墳也好。
修繕修繕,也當是她給自己一條命的回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