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飛咳著血沫抓住李雲龍手腕:"不是蘇聯人...是德國顧問團...他們想要鎢毒氣配方..."
李雲龍腦子裡嗡的一聲。事情遠比想象的複雜:日軍、偽軍、蘇聯間諜,現在又冒出德國人!這已經不僅是根據地存亡問題,而是關乎整個二戰化學武器平衡的國際陰謀!
"追!"李雲龍抄起支衝鋒槍,"絕不能讓他們把配方帶出太行山!"
追擊持續到日落。那隊"德國人"顯然早有準備,沿途設下各種詭雷和陷阱。最險的是經過一片雷區時,王喜武的徒弟踩中了跳雷,整個人被炸成兩截。等李雲龍他們繞路過去,目標已經沒了蹤影。
"團長!"孫大勝從灌木叢裡鑽出來,手裡拿著個鐵皮盒子,"找到這個!"
盒子裡是半本燒焦的筆記,殘頁上還能辨認出些化學式和日文標注。李雲龍翻到最後一頁,上麵用紅筆畫了個古怪的符號:卐字徽與梅花交疊,下麵寫著組坐標——"n34°41"e112°28""。
"這是..."林助教倒吸口涼氣,"洛陽機場!"
李雲龍猛然想起旅部通報:日軍正在洛陽擴建大型空軍基地,據說能起降最新式的遠程轟炸機。如果讓毒氣配方從那裡轉運到德國...
"全體注意!"李雲龍撕下沾血的袖口纏在手上,"目標洛陽機場!老子要端了這窩馬蜂!"
作戰計劃在顛簸的馬背上擬定。李雲龍決定兵分三路:老趙帶技術組偽造假配方,故意讓偽軍"截獲";楚雲飛調動晉綏軍製造佯攻,吸引日軍注意;他自己則親率特戰隊潛入機場,來個釜底抽薪。
"記住,"李雲龍在分兵前最後一次交代,"咱們的目標不是殺人,是毀掉所有研究資料!見紙就燒,見盤就砸!"
洛陽機場的防衛比想象的森嚴。三米高的電網,每隔五十米就有的機槍塔,巡邏的狼狗吐著猩紅的舌頭。李雲龍趴在距離跑道千米外的麥田裡,望遠鏡掃過燈火通明的機庫——那裡停著架外形古怪的運輸機,機身上漆著德軍鐵十字徽。
"媽的,來晚了?"張大彪小聲嘀咕。
李雲龍沒吭聲,繼續觀察。突然,機庫側門打開,幾個穿白大褂的人推著輛平板車出來,車上是個密封的鐵櫃。就在他們即將登機時,機場警報突然淒厲地響起——晉綏軍的佯攻開始了!
"行動!"李雲龍一馬當先衝出去。特戰隊像幽靈般穿過警戒空隙,直奔機庫。最驚險的是經過跑道時,兩輛滿載日軍的卡車呼嘯而過,車燈幾乎照到趴在排水溝裡的李雲龍。
機庫裡的情景讓所有人血液凝固:十幾個玻璃容器泡著人體器官,中央實驗台上躺著個奄奄一息的孩子——最多十歲,胸口插著各種管子。穿白大褂的德國人正往公文包裡塞文件,聽到破門聲立刻去掏槍。
"畜生!"李雲龍一個箭步衝上去,槍托狠狠砸在那人臉上。德國佬的鼻梁應聲而斷,但更驚人的是他接下來的動作——這個文質彬彬的醫生竟從袖口彈出把手術刀,閃電般劃向李雲龍咽喉!
李雲龍偏頭躲過致命一擊,手術刀在鎖骨上拉出道血口。兩人扭打間撞翻了實驗台,那孩子滾落在地,管子全扯斷了。李雲龍瞥見他胸口有個編號烙印:a17。
"喜子!救人!"李雲龍暴喝一聲,膝蓋猛頂德國佬褲襠。趁對方彎腰的刹那,他抄起個玻璃罐狠狠砸在那顆金發腦袋上。
機庫外傳來急促的德語喊聲。李雲龍抓起掉落的公文包,拽起奄奄一息的孩子塞給王喜武:"帶他先走!我來斷後!"
"團長!"張大彪突然指著跑道,"那架德國飛機要起飛!"
果然,那架古怪運輸機已經開始滑跑。李雲龍想都沒想就衝出去,在飛機即將離地的瞬間縱身一躍,死死抓住了起落架!
冰冷的金屬幾乎凍僵手指。李雲龍咬牙攀上起落架艙,透過縫隙看到機艙裡坐著四個德國軍官,中間是個戴單片眼鏡的老頭,正仔細翻閱從公文包搶回的文件。
飛機爬升到千米高度時,李雲龍摸出了老趙特製的"鐵西瓜"。這個改裝炸彈配有磁鐵,能牢牢吸附在金屬表麵。他輕輕把炸彈貼在油箱位置,設定延時五分鐘,然後...
"轟!"
突如其來的爆炸讓飛機劇烈顛簸——不是李雲龍的炸彈,而是晉綏軍的高射炮!運輸機左翼中彈,開始螺旋下墜。李雲龍死死抓住艙門把手,在飛機即將觸地的刹那猛地跳出去!
爆炸的氣浪把他掀出十幾米遠。李雲龍掙紮著爬起來,看見那德國老頭也從殘骸裡爬出,手裡的文件袋已經著火。更可怕的是,遠處又飛來架同型號的運輸機,正在低空盤旋準備降落救人。
"休想!"李雲龍拔出駁殼槍,卻發現子彈早打光了。千鈞一發之際,田野裡突然響起熟悉的槍聲——楚雲飛帶著晉綏軍殺到了!那個德國老頭剛跑出幾步,就被子彈打穿膝蓋,跪倒在燃燒的文件袋前。
李雲龍一瘸一拐地走過去,從灰燼裡搶出半張沒燒完的紙。上麵是個分子結構圖,旁邊德文標注著"ofraverbindung"鎢化合物)。
"結束了。"楚雲飛走到他身邊,將校呢大衣被火燒出幾個洞。
李雲龍搖搖頭,望向正在遠遁的第二架運輸機:"才剛開始...這仗,已經不隻是中國人和日本人的戰爭了。"
遠處地平線上,1941年的第一縷陽光刺破雲層。那個被救出的孩子靜靜躺在擔架上,胸口微弱起伏。李雲龍輕輕握住他枯瘦的小手,發現掌心攥著個東西——是半枚被燒變形的梅花徽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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