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布包安然無恙,但裡麵的文件已經泡得字跡模糊。李雲龍小心翼翼地展開那張最關鍵的照片——國軍與日軍的合影,幸好底片還在防水盒裡。
"團長,接下來..."張大彪指向西麵的山巒,"要過三道封鎖線。"
第一道封鎖線設在公路橋。國軍哨卡檢查嚴密,連漁民的褲襠都要捏一把。李雲龍讓戰士們偽裝成送殯隊伍,他躺在棺材裡,文件袋墊在身下。路過哨卡時,國軍士兵嫌晦氣,隻草草看了兩眼就放行了。
"晦氣?"李雲龍從棺材裡坐起來,咧嘴一笑,"老子專治各種不服!"
第二道封鎖線是條河。渡口守著整整一個排,每條船都要拆開檢查。李雲龍盯上了河邊的運煤船——黑乎乎的煤堆是最好的掩護。
"都抹上!"他抓起煤灰往臉上糊,"記住,現在是礦工!"
這招差點露餡。一個國軍少尉非要查他們的"勞工證",幸好張大彪機靈,塞過去兩塊大洋:"老總,行個方便..."
過了河就是丘陵地帶。李雲龍的腿傷在陰雨天發作,每走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路過一片亂葬崗時,他們發現了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十幾個穿八路軍軍裝的屍體掛在樹上,胸口貼著"共匪"的紙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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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武工隊的..."張大彪認出其中一個,"上個月派去敵後..."
李雲龍親手解下屍體,挨個合上他們怒睜的眼睛。最後一個是個滿臉稚氣的小戰士,最多十七八歲,口袋裡還裝著半塊沒吃完的糖瓜。
"埋了。"李雲龍把糖瓜放回小戰士嘴裡,"記下名字。"
第三道封鎖線最難突破——這裡是國軍的精銳部隊,美式裝備,還帶著德國狼犬。李雲龍讓隊伍在山洞裡休整,自己帶著王喜武去偵察。
哨卡設在峽穀口,兩側山崖上架著機槍。更麻煩的是,國軍居然用日軍戰俘當教官,那些狼犬明顯受過特殊訓練。
"得調虎離山。"李雲龍盯著巡邏隊的規律,"老辦法..."
當晚,峽穀東側突然燃起大火——是張大彪帶的疑兵!國軍果然中計,調走大半兵力去滅火。李雲龍趁機帶人從西側懸崖縋繩而下,用浸了酒的肉包子喂飽了狼犬。
當他們突破最後一道鐵絲網時,追兵的子彈打得岩石火星四濺。李雲龍護著文件袋翻滾下山坡,右腿再次中彈。王喜武背著他狂奔十裡地,直到看見接應部隊的篝火才癱倒在地。
總部設在隱蔽的山村裡。當李雲龍一瘸一拐走進指揮部時,首長親自迎上來:"好你個李雲龍!美國人都給你請功了!"
原來那批證據已經在國際上掀起軒然大波。美軍暫停了對國府的所有援助,蘇聯則趁機加大了對我方的支持。更關鍵的是,那艘航母上的美軍飛行員作證,揭露了日軍在台灣的核設施!
"現在有個新任務。"首長指著牆上的地圖,"日本投降後,有一批731部隊的骨乾潛逃到了這裡——"
李雲龍順著手指看去,地圖上標注著"朝鮮半島"。
"要去國外?"他摸著下巴上的胡茬,"給多少兵?"
"一個加強團。"首長笑了,"你當團長,張大彪當副團長。"
走出指揮部時,夕陽正染紅太行山的群峰。李雲龍站在崖邊,摸出懷表——栓子留下的那隻,表蒙子裂了,但指針還在走。現代的記憶與烽火歲月在腦海中交織,最終沉澱為一種前所未有的清醒——
戰士的征程沒有終點,隻有下一個戰場。而真正的軍人,永遠聽從祖國的召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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