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龍一拳打掉他的眼鏡:"拿活人做實驗的畜生也配談科學?"他抓起桌上的文件塞進背包,"全部帶走!"
營區已經亂成一鍋粥。日軍殘部與偽軍互相推諉,有人高喊著"保護資料",有人卻往卡車上裝私人物品。李雲龍押著俘虜向礦洞撤退,突然遭遇一隊巡邏兵!
"八嘎!"領頭的日軍曹長舉槍就射。
李雲龍推開俘虜,自己卻慢了半拍。子彈擦過右腿舊傷,鮮血頓時浸透了繃帶。王喜武和偵察連立刻還擊,但更多的敵人正從四麵八方湧來。
"團長!"張大彪的聲音從無線電傳來,"我們控製了電台室,但東麵有裝甲車!"
李雲龍拖著俘虜退到倉庫,發現林助教正往離心機上貼炸藥:"這玩意兒不能留!"
"等等!"俘虜突然掙紮起來,"那裡麵的樣本...值十個師團!"
李雲龍看了眼嗡嗡作響的機器,突然笑了:"老子偏要炸!"
爆炸的氣浪掀翻了半個倉庫。他們趁亂衝進礦洞,身後是熊熊烈火和此起彼伏的慘叫。俘虜像死狗一樣被拖著走,嘴裡還在嘟囔著"科學無國界"。
"去你媽的無國界!"李雲龍一槍托砸掉他兩顆門牙,"老子的子彈也不分國籍!"
當他們跌跌撞撞衝出礦洞時,接應部隊已經等在江邊。美軍的偵察機在頭頂盤旋,似乎是在確認戰果。李雲龍望著燃燒的營地,突然想起現代那些關於731部隊的紀錄片——有些罪惡,必須用火焰來淨化。
渡船劃到江心時,俘虜突然掙脫束縛跳江!李雲龍想都沒想就跟著紮進水裡。冰冷的江水像千萬把鋼刀刺入傷口,他在渾濁的水流中抓住俘虜的衣領,卻被對方反手一刀劃破臉頰。
"八嘎..."俘虜在水下獰笑,"你們...永遠不懂...科學的價值..."
李雲龍一拳打在他太陽穴上,接著是第二拳、第三拳...直到對方停止掙紮。浮出水麵時,他手裡隻拎著件空蕩蕩的白大褂——俘虜沉入了鴨綠江底。
"團長!"張大彪把他拉上船,"資料...?"
李雲龍拍拍胸前的油布包:"在這呢。"
回到駐地已是深夜。李雲龍坐在油燈下翻看繳獲的文件,越看越心驚——這些瘋子不僅在研究細菌武器,還在嘗試把鈾粉塵與瘟疫杆菌結合!
"必須送到總部。"他叫來通信兵,"派一個排連夜護送!"
黎明時分,李雲龍被炮聲驚醒。國軍的追擊部隊竟然越境了!炮彈落在江邊,炸起衝天的水柱。美軍偵察機在雲端盤旋,卻遲遲沒有介入。
"準備戰鬥!"李雲龍抄起衝鋒槍,"一排掩護老鄉轉移,二排占領製高點!"
這場遭遇戰打得異常慘烈。國軍的美械裝備火力凶猛,獨立團且戰且退。李雲龍的右腿又挨了一槍,隻能靠在一棵紅鬆後射擊。正麵的張大彪突然中彈倒地,胸口綻開朵血花。
"大彪!"李雲龍想衝過去,卻被林助教死死拽住。
"團長!"王喜武從側翼包抄過來,"咱們被包圍了!"
絕境中,天空突然傳來引擎的轟鳴。四架塗著星徽的戰機俯衝而下,機槍子彈在國軍陣地上犁出道道深溝。最前麵的飛機搖了搖翅膀,投下個鐵罐子——是燃燒彈!
火海阻斷了追兵。李雲龍背起昏迷的張大彪,帶著殘部撤向山區。路過一片白樺林時,他們發現了令人毛骨悚然的東西——十幾個鐵籠子,裡麵是已經腐爛的屍體...
"是實驗品..."林助教檢查後聲音發抖,"他們用朝鮮老百姓做活體實驗!"
李雲龍跪在籠子前,用刺刀撬開鏽蝕的鐵鎖。他挨個合上死者的眼睛,最後一個是十來歲的孩子,手腕上還係著條褪色的紅布條。
"埋了。"他解下自己的綁腿,蓋在孩子臉上,"記下...算了,彆記了..."
當夜,他們在山洞休整。李雲龍給張大彪喂了最後半支盤尼西林,自己嚼著草藥止血。美軍飛行員通過無線電聯係,說要派直升機接走傷員。
"不去!"張大彪突然醒來,虛弱地抓住李雲龍的手,"團長...咱死也死在隊伍裡..."
李雲龍望向洞外的星空。那裡有無數顆無名星辰,就像無數個無名烈士。現代的記憶與烽火歲月在腦海中交織,最終沉澱為一種前所未有的清醒——
戰士的使命,就是讓罪惡暴露在陽光下;軍人的榮耀,就是替無辜者討回公道。
晨光染紅白樺林時,隊伍繼續向邊境進發。李雲龍拄著步槍走在最前麵,傷腿在雪地上拖出長長的血跡。身後,朝鮮的群山漸漸遠去,而祖國的炊煙已經依稀可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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