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6年深秋,太行山的晨霧中飄散著柴火的氣息。李雲龍蹲在炊事班新砌的灶台旁,指尖撚著灶灰裡幾顆沒燒透的煤塊,眉頭漸漸皺起——這煤塊斷麵閃著不自然的金屬光澤,重量也比普通煤塊沉得多。
"團長,這煤燒起來有股怪味。"炊事班長老馬頭用鐵鉗夾起塊煤,"昨兒個蒸的饅頭都泛黃。"
李雲龍把煤塊揣進兜裡,立即騎馬趕往煤礦。趙家溝的小煤窯已經停工三天了,礦工們三三兩兩蹲在窯口曬太陽,見團長來了紛紛圍上來訴苦。
"李團長,這煤挖不得啊!"老礦工趙大錘攤開烏黑的手掌,掌心布滿潰爛的瘡口,"下井的兄弟十有八九渾身起疹子,王老蔫都咳血了!"
井下檢查的結果令人心驚——煤層中夾雜著大片的藍黑色礦脈,敲擊時發出詭異的金屬音。林助教用試紙一測,ph值低得嚇人:"含放射性物質...這根本不是普通煤礦!"
更蹊蹺的是,在廢棄的通風井裡發現了嶄新的日文標識牌,上麵寫著"第7采集區"。牌子上半點灰塵都沒有,明顯是最近才掛上去的。
"查查這煤都運往哪裡。"李雲龍的聲音比井下的寒風還冷。
偵察員偽裝成運煤工,跟著車隊走了三天,最終停在晉綏軍358團的物資倉庫。但蹊蹺的是,這些"煤"入庫後就不見了,賬本上登記的是"普通燃料"。
"楚雲飛在搞什麼鬼?"張大彪一拳砸在桌上。
李雲龍沒說話,隻是派人給楚雲飛送去一筐"特供煤塊"。第二天拂曉,楚雲飛親自帶著警衛連趕到八路軍駐地,臉色鐵青:"雲龍兄,此事楚某確實不知情!"
聯合調查揭開了一個驚天陰謀:日軍投降前秘密改造了七處煤礦,專門開采含鈾煤層。這些"煤"通過晉綏軍的運輸隊,源源不斷運往某個秘密提煉廠。
"好一招瞞天過海。"李雲龍翻著繳獲的運輸單,"用咱們的人,運他們的殺人原料!"
突襲行動在深夜展開。順著運輸線反向追蹤,在廢棄的鋁廠地下找到了提煉車間——身穿白大褂的日本技術人員正在操作離心機,牆上貼著進度表:再有兩個月就能攢夠製造一枚原子彈的原料。
激戰中,大部分技術人員引爆了自毀裝置。但從搶救出的文件來看,這樣的秘密提煉點還有三處,全都偽裝成民用設施。
"給總部發特急電報。"李雲龍的聲音沙啞得可怕,"發現日軍核原料走私網絡,請求全麵徹查。"
接下來的一個月,八路軍掀起了"清煤"行動。王二小帶著孩子們發明了簡易檢測法——用照相底片包著煤塊,變黑的就是有問題。各村都成立了糾察隊,連多年不用的小煤窯都被翻了個底朝天。
冬至這天,楚雲飛送來份厚禮:358團防區內查獲的三車"特供煤",還有份處決名單——十二名涉案軍官被就地正法。李雲龍回贈了一台蓋革計數器,附帶字條:"楚兄,下回驗收物資記得帶上這個。"
寒風呼嘯的夜晚,李雲龍獨自巡視著新設立的檢測站。月光下,被鉛桶封存的危險礦石泛著冷光,像一頭被鎖住的猛獸。他想起現代那些核不擴散條約,突然覺得有些諷刺——早在七十年前,鬼子就在玩這套把戲了。
指揮部的油燈亮到很晚。李雲龍正在編寫《危險礦物識彆手冊》,王二小趴在桌上睡著了,手裡還攥著塊"安全煤"標本——孩子堅持要放在床頭當"鎮邪石"。窗外,今年的第一場雪悄然落下,覆蓋了山野間的一切汙濁。
明天,還有更多的挑戰等著他們。但此刻,在這雪落無聲的夜裡,至少根據地的炊煙又恢複了純淨的白色。遠處村落傳來零星的犬吠,與風聲交織,竟有幾分像和平年代的小夜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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