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傾顏讓李嬤嬤把床鋪重新收拾換了一遍,她睡在了床上。
她讓李嬤嬤把那個小榻搬到了隔壁雜物間去住,她在這個屋子裡,她都覺得不爽,膈應的慌。
李嬤嬤被趕到雜物間,整宿沒睡著,手上和臉上都痛。
她想破頭都想不明白,以前任她欺淩的軟柿子,為什麼一下子就這麼強勢硬氣了。
這件事太過蹊蹺,她一定要告訴夫人,讓夫人派幫手來收拾這個賤蹄子。
她一個人現在根本奈何不了她,沒被她打死就不錯了。
沐傾顏把李嬤嬤趕出去後,就進空間弄明天要用的藥去了。
畢竟,姬無塵的胸口還插著三根針呢,他再強大,這事也宜早不宜遲的要早點解決。
她看了要殺死那蟲子的毒藥倒不難挑,選哪個劇毒都能弄死它。
可要弄死它的同時,還要保住姬無塵的小命,這是其他醫者解決不了的難題。
因為要弄死蠱蟲的毒藥,首先要進入姬無塵的血液裡,讓蠱蟲吸食他的血液從而弄死它。
可血液裡的毒素太濃,姬無塵的小命要拿什麼保?
在空間裡弄好了劇毒的毒藥,又準備了萬全的搶救藥物,她才放心的出去睡覺了。
姬無塵躺在自己的床上,很是平靜,這是他從未有過的體驗。
今日是月圓之夜,他居然也能平靜地躺在床上。
除了插針的位置有輕微的疼痛感,那點痛相較蠱蟲作亂的那種渾身滾燙,仿佛置身岩漿裡的感覺,都可以忽略不計了。
果然,這一夜,如沐傾顏所言,竟然真的一夜好眠。
當他睜開眼睛,看著窗外明顯的光亮的時候,他有些恍然,自己有多久沒有這樣一覺到天明的體驗了?
也許,沐傾顏真的可以救他,反正,若不能解了這蠱,他也時日無多了,那就賭一把,賭她,真的可以。
他坐起身的時候,感覺到了那條蠱蟲在他胸前掙紮的蠕動。
可它真的被釘住了,除了掙紮,並不能傷他分毫。
他叫來自己的貼身隨從,暗影閣的頭號殺手青羽:“調十個人來,守在我的禪房外,任何人任何事都不得打擾,天塌了都等我出來再說。”
青羽恭敬回答道:“是,主子。”
他一直跟著姬無塵,當然知道自己主子這麼慎重是為何事了。
希望那個將軍府的孤女,真有那個能耐,能醫治好自己的主子。
這些年,驚才絕豔的主子因為體內的蠱毒,吃了太多苦。
若不然,他該是如何的光芒萬丈,風光霽月的一個人,定是比那六月驕陽還要耀眼。
姬無塵記著沐傾顏的話,一天都沒吃什麼東西,他的口腹之欲本也不多,大半天不吃東西也沒什麼。
他一天都在打坐,到了約定的時間,沐傾顏準時來找他了。
她知道他調了人守在門外,為了不出意外,她一大早就給李嬤嬤喂了一粒沉睡丹,不睡滿二十四小時,她起不來。
進了姬無塵的禪房,他們也沒有寒暄,沐傾顏拿了一粒藥丸遞給姬無塵。
她說:“脫了衣服吧,我要先封住你的心脈,這個藥有劇毒,等你服下一盞茶後,你的血液裡將充滿劇毒,我會拔掉蠱蟲嘴上那根針,它這麼長時間沒有進食,肯定會瘋狂吸食你的血液,然後它必死無疑,我再為你解毒,過程肯定會很痛苦,但熬過去你就自由了。”
姬無塵沒有提什麼問題,很乾脆的就脫掉了衣服,待沐傾顏用銀針封住了他的心脈,他抬手就把藥丸吞了下去。
沐傾顏挑了挑眉問道:“你不怕我毒死你?”
姬無塵麵無表情地回答:“我死,你也活不了。”
沐傾顏回答:“是,就算是為了我自己的小命,你也不會死,相信我。”
姬無塵沒有再說話,毒素已經開始融入他的血液裡了。
沐傾顏一直關注著他的情況,見時間到了,她抬手就拔掉了蠱蟲封口那根針。
果然,餓了許久沒有進食的蠱蟲,張口就開始瘋狂的吸食著姬無塵的血液。
它貪婪的從小螺絲釘大小,直接喝到和一條成熟蟬蛹那麼大,沐傾顏忍著生理心理的不適用透視眼觀察著蠱蟲和姬無塵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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