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了個哆嗦,然後道“起初是有一點憐憫沒錯,但更多的是受了你哥的威脅。後來,我搬走之後聽說你嫁人了,嫁給了一個解放軍軍官,當時我想,既然你嫁人了,也就覺得沒必要再提!
但是現在,是你自己非得求錘得錘!!”
“我明白了,打擾了清嚴哥哥!我回去了!”馮安娜閉上眼睛消化各種信息,然後倏然睜眼,捏著嗓子,俏生生道。
“彆這麼叫我,我們不熟!馮安娜,以後彆來了!記住,我們,就當從來沒認識過!”杜父神色疏離堅定。
“好!清嚴哥哥,再見!”馮安娜就好像沒有過什麼隔閡,像從前一樣溫柔如水的道彆。
然後轉過身,拉著吳飛飛離開了。
轉身的那一刻,她那雙水潤潤的眼眸如同閃電一樣懾出一絲陰毒的精光。
離開之後,她丟下吳飛飛一個人走了,茫然不知歸路的走在大街小巷裡。
直到夜幕降臨,她才幽幽往招待所走。
路過招待所前台時,她看著前台的電話停下了腳步……
第二天下午。
“媽,車準備要開了,我們該上車了!”吳飛飛難得的溫順道。
自從昨天接收了很多不該接收的信息後,她知道自己沒有了傲人的身份,終於開始學會低頭了。
馮安娜麵對著杜家的方向,癡癡的看了很久很久,沒有理會她和孫家三人。
直到火車鈴聲響起第二聲,她才優雅轉身,“走吧!回家。”
在工作人員的帶領下,一行五人走工作人員的便捷通道上了軟臥車廂。
很快,向京的火車在嗚嗚聲中開始啟動,朝前方行駛而去。
回京的第二天,馮安娜便空著手回了娘家。這是她第一次這麼乾。
一進娘家門,不管娘家嫂子父母怎麼笑臉相迎,她都拉長著驢臉,誰也不理。
不僅不理人,還徑直從廚房裡拿出一根柴火棍,開始了自己瘋狂輸出。
一時間,整個馮家尖叫連連,想要上前阻止,卻不知從何出手。
馮安娜把娘家砸了個稀碎後,整個人暢快了不少。
麵對娘家人的謾罵指責,她不再像從前那樣事事恭順,而是直接懟了回去,最後撂下一句斷絕關係的狠話,就走了。
隻留下馮家人站在院子裡看著淩亂一片的家咒罵哭泣哀嚎。
馮家這一出親人背刺的戲碼看得街坊四鄰興奮不已,紛紛竊竊私議其中緣由。
後麵馮家人多次上門討說法都被馮安娜撅了回去。
一個月後,馮安娜帶著兒子女兒收拾行李離開了京城,坐上火車去了個桂省,隨軍去了。
火車上,她的眼裡有的隻是釋懷,而不是曾經的厭惡。
兩個月後,兩封舉報信揭開了全國性的十年黑暗……
自那天馮安娜拿著諒解書離開之後,三梓晴就沒再關注過她的事,每天要麼帶著三個孩子往醫院跑,要麼就到處走走散步,尋找保州的特色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