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毫到底是滿世界跑的雇傭兵,身體素質高,連連經曆了兩輪衝擊,都沒有暈厥很久。
等他再一次悠悠轉醒的時候,車子都還沒到倉儲超市。
他太累了,也一天一夜沒吃東西了,意識有些迷糊。
在地上足足愣了三秒,才感覺到不對勁。
他臉上的是……?
屠毫從地上支起身靠在車壁上。
此時此刻,他的手上腳上都帶著一副純黑的手銬,手指也被金剛石製的指套套住,連在手銬上,脖子上帶了一副結實的項圈,拴在車扶手上。
項圈和兩副鐐銬之間還用鏈子還互相連著,讓他無法正常站立,也舒展不了身體,臉上好像也套著什麼東西。
他麵前還立著一個女生的化妝鏡。
屠毫拿起那麵鏡子,放到麵前。
鏡子裡,他的臉上被人戴了一個黑色小籠子,上麵還吊著幾條閃閃發光的碎鑽鏈子,兩條黑色的皮帶從籠子兩邊穿過,一直拴到他的腦袋後麵,又用鎖扣住。
“草!”
屠毫罵了一聲。
這瘋女人把他當狗呢?!
他伸手去掰臉上的止咬器,但這個東西被繆音鎖住了,皮帶的質量也出乎意意料的好,他的手被銬住也伸不到腦袋後麵。
手指被指套套住,指甲一伸出來就被頂住。
屠毫轉而雙手用力向兩側拉,想先扯斷手銬。
“彆掙紮了,你扯不斷的。”繆音在前麵輕飄飄的說道。
這可是她特地從國外買來的,沒有五百公斤的拉力根本不可能扯斷。
五年後的手撕鋼筋的屠毫確實能做到,但現在的他絕對不可能。
“給老子弄開!”屠毫滿臉的憤怒和恥辱,籠子上的鏈子隨著他的動作晃來晃去,碎鑽閃爍著細小的光。
繆音沒理他,繼續開著車。
“喂!叫你呢!”
“給老子解開!聽見沒!”
“車往哪開呢!”
屠毫一邊掰扯身上的東西一邊嚷嚷著,突然一個急刹車,讓他整個人都前傾過去。
繆音停下車,甩著鑰匙向他走來。
“親愛的你也太聒噪了,怎麼,籠子都堵不住你的嘴嗎?”
“滾!誰跟你親愛的!把東西給老子解開!”
“那你要付出什麼呢?”
“哈?”屠毫磁性的嗓音裡發出一個疑問。
“你想讓我辦事總要付出一點什麼吧,我可不打白工哦。”繆音靠在邊上說道。
屠毫一臉被雷到的表情:“你踏馬?我讓你栓我了??”
“還不是因為你想殺我,不然我怎麼會栓你呢?你應該好好反思反思,而且開鏈子很累的,你想讓我乾活,總要給報酬的吧。”繆音理直氣壯的說道。
“你??”
屠毫被氣笑了。
“行行行,怪我不該和神經病講道理。說吧,什麼條件?”
繆音攤開手,眼眸一垂,可憐兮兮道:“如你所見,我是一個柔弱不可自理的女孩子,為了保護自己,總要想一些方法,這樣吧,如果你能如果你能承諾,接下來你都會好好保護我、聽我的話,我就給你解開哦~”
她像吸引自家狗狗注意力一樣,朝著屠毫晃晃手裡的鑰匙。
屠毫已無力吐槽她這句話裡有多少槽點,煩悶的嘖了一聲。
“你把老子搬上來也是因為這個?”
“嗯哼。”
屠毫默了半晌,才嗤笑一聲:“嗬,行啊。”
他下巴微仰,姣好的下頜線露了出來,雙手朝上對著繆音抬起,連森綠的眼睛都微微眯了起來。
“解開吧。”他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