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籠子去哪了呢?”她腦袋一歪,故作疑問。
“老子摘了。”屠毫低沉的嗓音毫不在乎的說道。
他逼近她,森綠的瞳孔充滿著壓迫感:“彆廢那麼多話了,你知道我的名字,你認識我,救我上車給我下異能都是故意的,你到底是誰?來複仇的?”
“嗬嗬嗬……”繆音低低地笑起來,像是被他逗樂了一般。
“對,我認識你,故意救的你,我就是來複仇的。”
“我哪兒得罪你了?殺了你哪個家裡人嗎?”
“當然不是,你想多了。”
你殺的是我。
屠毫看著對方這副故作謎語人樣子氣的牙癢癢,不過總算是得到了一點關於這個人的信息,讓他心理有了點底。
“喂!你們兩個!”
拿著弓弩的年輕人不知道什麼時候跑了下來,看著滿地的狼藉咋舌。
“兄弟,你真厲害啊!這麼多畸變人一下就殺光了!認識一下,我叫嚴海,家裡是個獵戶。”
嚴海熱情的想過來握手。
屠毫冷冷掃了他一眼,沒理睬。
嚴海也不氣餒,自顧自的放下手繼續說道:“所以,你就是廣播裡說的那個異能力者吧?你這是什麼異能,說說唄,我還是第一次見到。”
末世也有一段時間了,還能遇到這樣的樂天派。
“你一個人?”繆音問道。
“對啊對啊!我帶了不少打獵的武器,跑老遠,就是想來這裡找點吃的帶回家。”
嚴海樂嗬嗬地把底透了個光。
繆音想到上輩子那場爆炸。
這個超市開了這麼久,怎麼偏偏就在他們來的那天炸了,不會是眼前這個樂天派導致的吧。
繆音不動聲色地掃過他全身。
身上也不像是攜帶了什麼炸彈之類的東西。
還是說,他把某個有這方麵能力的畸變人給打爆了?
想到這,繆音看向超市的窗戶,太陽快落山了,外麵的天氣也變得更加陰沉了,距離爆炸還有幾個小時。
但是也不一定。
他們站在這裡的那一刻起,就已經成為了變數。
既然這個人是從三樓下來的,那她就去一趟三樓,看看到底是不是藏著一隻黃晶畸變。
“上樓。”她踢了踢屠毫的腳踝。
“你們也要去三樓?哎我跟你們講,三樓沒什麼東西的,都是些家電,不如一樓二樓那些吃的,我都上去…”
“砰!”
嚴海倒在地上,腦袋歪在一邊,額心彈孔裡流下一條血痕。
繆音吹掉槍口的硝煙,輕描淡寫地繞了過去。
“你把他殺了?”屠毫皺起眉頭,“為什麼?”
“太吵了。”
“就因為這種理由?”
“他很無趣,也沒什麼價值,我有什麼留下他的必要嗎?”
無聊、沒有價值,就可以隨手殺了嗎?這又不是什麼貓貓狗狗,是實打實的人命!
繆音見他一副‘我不理解’的模樣,說道:“怎麼,你還怕這個?”
屠毫深深的注視著她,似乎明白了什麼,說道:“你真是個瘋子。”
末世裡,殺人並不是什麼罕見的事,為了生存,或為了反抗,不論是意外也好主動也好,至少他們都是為了一個目的去殺戮,這樣的人屠毫見多了,他自己也是這樣的,所以並不可怕。
可怕的,是這種無厘頭的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