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男人自我介紹叫張樂山,他頗為熱情的帶著他們,從寫字樓外麵的樓梯直接走上了四樓。
根據他的說法,末日到來的那一天,樓下出了一隻擁有腐蝕能力的畸變人,雖然已經被殺死,但還是在一二樓裡留下了很多有毒的液體,為了保護幸存者們的安全,他們就把下麵的樓層給封起來了。
他們還封了三樓作為隔離帶,防止有人不小心接觸到腐蝕性液體,可謂是用心良苦。
打開四樓的門,迎麵看見的就是一排排落灰的電腦和長桌,牆上掛著一塊空白的黑板。
張樂山說道:“這裡以前是個新聞公司,我以前也在這上班,末世的時候正好趕著放假,就留了我們幾個不回家的在這加班,人不多,畸變人也少,湊巧保住了性命。”
“這裡位置偏,畸變人少,公司裡又有食堂,本身也不缺糧食和水,再加上附近也有幾家小超市,適合找物資,我們就改裝了這裡,做了避難所。”
他推開一扇門,裡麵是兩張折疊床和亂糟糟的衣服,桌子上還放著一些刀具,旁邊是一扇邊角破爛的窗戶。
窗戶旁邊掛著兩根繩子,繩子頂端穿過了窗戶,通往上麵的樓層。
“這裡是我們每天輪班負責守夜的地方,每次兩個人,發現有畸變人入侵的話就拉動這兩根繩子,上麵的鈴聲就會響,我們就知道了。”
他關上門,又指了指外麵:“那裡是廁所。”
寫字樓的麵積並沒有很大,除了幾個辦公區域,基本就沒什麼了,張樂山又帶著他們上了五樓。
五樓就是這個寫字樓的食堂了,繆音看到一些桌子上還放著不少糧食和水,以及一些餐盤。
“這裡就是我們吃飯的地方,平時都是固定時間開飯,早上是八點,中午是十二點,晚上六點。”
食堂沒什麼好看的,他們看了一眼,就上了六樓。
一到六樓,人明顯就多起來了。
六樓是比四樓更寬闊的開放式辦公區,大部分桌子和電腦都被移到了牆邊上,剩下的幾張合在一起,上麵放著被子。
牆角處長著一些綠色的青苔,燈罩也發黑了,環境看起來有些陰暗。
右側擺著幾張折疊床,床下有水壺和盆,以及一些放著衣服的透明箱子,左側有幾頂帳篷。
七八個穿著繚亂的男女都坐在地上,抽著香煙喝著酒,用讓人聽不懂的土話聊天,腰上彆著幾把刀。
看到有人來了,原本熱鬨的環境突然安靜了下來。
幾人都噤了聲,眼神虎視眈眈地看向他們,尤其在見到三個女生時,還意味不明地笑了幾聲。
幾個女人也對視了一眼,碰了碰酒瓶。
一個和張樂山長的十分相似的男人站了起來,走向他們,他的口袋裡鼓鼓囊囊的,像是揣著什麼東西。
作為經驗豐富的人,繆音和屠毫一下就看出來,那裡麵是槍。
……這下可有意思了。
在一個禁槍的國家裡,普通的平民可搞不來這種東西。
這幫人來頭不小啊……
張樂山對著來人介紹道:“這是我哥哥,張文石,是個異能力者,你們在外麵看到的那個圍欄就是他建的。”
張文石叼著煙,吊兒郎當地和他們打了個招呼:“很久沒看到新人了,美女,你們打哪來的?”
“本地人,之前一直在城南。”繆音眼睛都不眨一下的說道。
“行,既然來了,那以後咱就是一家人了,跟幾個哥們認識一下唄。”張文石也沒多想,甩手指了指後麵的幾個人。
“我叫繆繆,你們叫我阿繆就可以了,這是我弟弟,宴書舟,我們是重組家庭,他跟爸爸姓的。”繆音說道。
季元洲抬了抬手:“我叫季元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