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字樓十層,蘇永豐看著監視器上一個一個黑掉的屏幕,憤怒的摔了手裡的玻璃杯,昂貴的紅酒灑落在地毯上。
地板上跪了一群人,戰戰兢兢的不敢說話。
“一群廢物!讓人騙到我們頭上來!”
他快氣瘋了。
手下養的異能力者傷的傷死的死,剩下的一群人也都被雷電電傷,連跪都跪不穩。
好不容易養起來的黃晶級彆的畸變人,現在也不知道是死是活,晶核有沒有被挖走。
地下空間裡的攝像頭一個一個的被毀掉,他連人都看不到,再這樣下去,這些人就要出來了!
那他損失的那些算什麼?啞巴虧嗎!
坐在他旁邊的丁夢婷也是大氣不敢喘,有些無措的理了理自己貂皮大衣,才湊過去嬌聲說道:“彆生氣嘛,我們不是還有張文石的絞肉機嗎?”
蘇永豐陰鶩的眼睛看向她:“你倒是提醒我了,張文石那個廢物還算是留下了點有用的東西,屈彪,把圖給我推過來。”
“是,老大。”
屈彪恭恭敬敬地把貼著樓內路線圖的黑板推過來。
蘇永豐看著地下空間的路線圖,眼神順著路線走動。
丁夢婷姣好的身姿貼在蘇永豐的背上,指著圖道:
“豐哥你看,絞肉機在二號線出口前麵,雖然現在有兩個人在一號線,但所有人都在往前麵走,隻要我們把一號線前麵的路切了,把他們逼到二號線上去,不就能讓他們都進絞肉機了?”
蘇永豐鼻腔裡發出一聲冷哼:“那你說說,怎麼切一號線?”
他們設置的機關裡,可沒有阻斷通道這一項。
丁夢婷手指點了點已經把自己包成木乃伊的張樂山。
他受雷亟的傷害不小,渾身上下一大半的皮膚都爛了,此刻正渾渾噩噩的躺在地上。
現在這個世道,藥物稀缺,他們也沒有專業的醫生可以來給他處理傷口,更彆說那些珍貴的抗生素和消炎藥,再這樣下去,他隻能等死。
“既然是哥哥造的機關,那當然是弟弟去解決咯。”丁夢婷露出一個殘忍的笑容。
……
地下空間,手術室之外。
繆音最先走出了這道門。
前方的道路依舊是一片黑暗,但區彆在於,多了很多的攝像頭。
繆音對著鏡頭俏皮的打了個招呼,然後一把把它們燒毀。
她手指從石頭搭建的牆上劃過,眼底深處跳躍著期待的光芒。
前方的路上,一根細細的絲線在離地麵二十厘米的地方繃直,在昏暗的環境裡,不被察覺分毫。
直到繆音走過,抬起的小腿將它崩斷。
下一秒,牆內齒輪轉動,無數隱秘的小孔自塵土下浮現。
隻聽好似棉布被撕裂的呲啦聲,數不清的金屬刀片劃破空氣,朝他們發射!
火牆淩空而起,在繆音身前築起厚厚的屏障,腐蝕性的高溫一瞬間就將飛來的刀片化作鐵水。
五秒之後,機關結束,所有的刀片都被融化。
糜火散去,地上隻留下一大灘紅熱的鐵水。
繆音摸了摸牆上密集且圓滑的小孔,感歎道:“有意思,詐騙集團難道還負責教機關術嗎?”
“哢哢”
“嗯?”繆音發出一聲質疑。
齒輪又一次轉動,牆上的小孔重新隱入堅硬的石磚,取而代之的,是一條條直線樣的裂縫。
站在繆音身後的屠毫突然伸手,攬著她的腰一把把她摟了回來。
刹那之間,隻聽利刃出鞘的嗡鳴聲,那些歪斜的裂縫裡全部伸出銳利的尖刺。
那些銀白如針的尖刺自左右兩側不規則的刺出,在通道裡密密麻麻的,仿佛進了盤絲洞。
若是有人此刻站在機關的中央,肯定會被戳成個漏風的篩子。
“這麼多?”
繆音扔開屠毫,湊過去看那些尖刺,手指往其中一根的頂端輕輕碰了一下,就被刺的流血了。
真是個人才,這種異能力者怎麼沒到她手上?
“這個要怎麼收回去?”繆音轉頭問屠毫。
屠毫冷淡的抬了一下眼,道:“收不回去,你直接燒了吧。”
“那真是可惜了。”
這些尖刺拆下來,外麵不知道有多少求生者會想要。
不過對於她來言確實沒什麼用,她的武器夠多了。
“我來吧,不然等會地上太燙不好走了。”淩說道。
她喚出荊棘,纏上那些金屬尖刺,將它們捆在一起折斷。
“屠毫,”繆音叫道,“剛才這個機關,不是一起觸發的吧?”
按設計師的思路來說,她踩斷了一根線,觸發的機關應該隻有那些刀片。
如果刀片沒有把人殺死,他們繼續往下走了,那麼才會再觸發這些尖刺,把人紮死在中間。
屠毫很快就想出了問題的答案:“這些機關可以被人為的操控。”
“那就是還有隱藏的攝像頭了。”
“應該是針孔攝像頭,但這種地方不好找,你不是要玩嗎?正好,讓他們給你出出題。”屠毫說道。
“哐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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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棘斷裂,丟下一捆捆的尖刺,淩說道:“好了,可以走了。”
繆音掃了一眼那些捆著的金屬尖刺,過去伸手拍了拍,收進觀音八十八寺。
“你還缺武器?”屠毫疑惑道。
“不缺,隻是突然想起來小舟養了隻垃圾桶,正好拿回去給它當零食了。”
聽她這麼一說,屠毫就想起那隻啃盤子的踏月豚,直覺的感覺到有什麼不對勁,但又不知道是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