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邊，巨大的玻璃櫃台已經布滿了裂紋，小蜘蛛人縮在角落裡，警惕的盯著她。
屠毫放鬆的往牆邊上一靠，捏了捏自己的眉心：“終於安靜了。”
顯然小蜘蛛還記得這個把它關押在這裡的魔鬼，原本瘋狂叫喚的舉動，在看到繆音的那一刻都收了起來，老老實實地縮了起來。
路過檀木的椅子，繆音沒有坐下，而是來到了櫃台前，打開了鎖，推開玻璃，糜火從她身側流淌出來，虛虛地包裹住櫃台。
她凝視半晌，道：“你沒有出來，外麵的香水是怎麼翻的呢？”
半人身的小蜘蛛猛然抬起頭，朝她驚悚的呲牙。
一道亮光從繆音的臉側劃過，隻聽咚一聲，她前方的木板上就釘了一把匕首。
刀尖穿過木板，一隻老鼠的肚子被刺穿，孤零零地掛在刀上，黑漆漆的爪子還在空中撲騰著。
顯然，這是一隻小型的畸變動物，它被小蜘蛛人的聲波召喚而來，來幫它開鎖，現在還妄想偷襲繆音。
屠毫放下扔匕首的手臂，走到牆邊，路徑之處，火焰便消散開來，等他走過，又重新凝聚。
他拔下刀，那小老鼠還被串在上麵動彈不得，屠毫無趣的轉了幾圈匕首，把老鼠刺激的哇哇叫。
繆音朝他看了一眼，他便來到玻璃櫃台旁，道：“要做什麼？”
“不是想宰了它嗎？給你個機會。”繆音語調輕柔。
屠毫轉刀的手停住了，本能的感覺有點不對。
“養了這麼久，就這麼殺了？”
“沒有價值，還不聽話，養著有什麼用。”
“哇啊啊啊——”小蜘蛛人驟然發出嬰兒般尖銳的叫喊，青黑的血管都鼓了起來。
屠毫瞬間就被惡心到了：“它聽得懂。”
繆音咯咯一笑：“它們兩個都聰明，合在一起之後就更機靈了，完全不像這個等級該有的智慧，要是賣給研究所，能賺好大一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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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上輩子，這小東西早被她賣了換物資了。
“屠毫，動手吧，彆割喉嚨，也彆讓它死的太快。”
說罷，她勾了一下那檀木椅子，穩穩坐好，看他表演。
屠毫隻好把那小老鼠扯了下來，丟進她的火焰裡，然後拿著匕首，靠近了小蜘蛛人。
畸變人毒性大，又凶悍，還沒碰上，就對著他大吼大叫，嘴裡噴出黑色的毒蛛絲來。
那尖銳的叫聲刺激的屠毫太陽穴一跳一跳的，他的眼神晦暗不明，狼爪立刻伸了出來，掐住了它的脖子。
嬰兒的叫聲被掐在喉嚨裡，毒絲被狼爪撥開，未傷他分毫。
屠毫手腕一轉，匕首就捅進了它的肚子裡。
小蜘蛛人在他的掌心掙紮著，明明是黃色晶核的畸變人，卻因為體型和火焰威脅，被死死禁錮住，無法逃脫。
它稚嫩的手抓著屠毫，恐懼的掙紮著，間隙之中喉嚨裡掉出幾個哭腔。
屠毫低頭看著和人類有幾分相像的小蜘蛛人，麵露痛苦的模樣，和身後那佛口蛇心的女人冰冷的視線，呼吸急促了一下。
他抽出匕首，有些憤怒的把小蜘蛛扔回了玻璃櫃台裡。
黑血淅淅瀝瀝從畸變人的傷口流下來，屠毫也沒在意。
“怎麼停了？”繆音的語調依舊輕柔，又帶著一絲疑問。
屠毫冷笑一聲：“你根本不想殺它，繆音，你是在折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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