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陳瑞去了美食街上的悅茶。
林宛清今天有事，沒來做兼職。
程誌斌坐在收銀台後，身邊站了個紮著丸子頭，長相嬌俏可愛的女生。
陳瑞走過去打了個招呼：“吃飯了沒有，沒吃的話我叫個外賣。”
“吃了，剛吃完。”程誌斌轉頭看向女生，介紹道：“這是沈曉曉，我的朋……不對，是我的女朋友。”
他介紹到一半，看著女生不善的眼神，立馬改了口。
女生這才露出了滿意的表情。
陳瑞笑著跟她握了握手，介紹了一下自己。
他心裡很為程誌斌高興，這姑娘一看就是可愛粘人型的，有這樣的女朋友，大學生活肯定要快樂很多。
“你小子可以啊，不聲不響就找到了女朋友，跟我說說，怎麼上手的？”
陳瑞把程誌斌拉到一邊的座位上，八卦起了兩人認識的過程。
“咳，都是緣分，緣分……”
原來沈曉曉是張瑩的室友，兩人的關係還很不錯。
程誌斌從開學後，隔三差五地去給張瑩送水果，送早餐，送夜宵。
有時候張瑩不在，就轉交給沈曉曉。
這一來二去的，他們就熟了。
後來張瑩談了戀愛，不怎麼搭理程誌斌，連東西都不收了。
沈曉曉覺得他這個人不錯，就主動出擊，約了幾次圖書館，食堂，操場……
兩人就慢慢地走到了一起。
“多好的事啊，早該這樣了。”
陳瑞笑了起來，這是一段很常見也很美好的大學戀情。
程誌斌扭扭捏捏地說：“她昨天給我發短信了，說約我今天吃晚飯？”
“張瑩？”
“嗯。”
“你他麼腦子有坑吧？”陳瑞拍了他一把：“不許去聽見沒有？你現在都有女朋友了，還去給人當舔狗，賤不賤啊？”
“她說這些時間吃了我很多水果，覺得心裡過意不去。現在天快變冷了，她親手為我織了條圍巾，想趁著吃飯的時候送給我。”
程誌斌的聲音很小，生怕被沈曉曉聽見了。
陳瑞哼了一聲，這是標準的綠茶做法。眼見舔狗要跑了，就拋出根骨頭吊一下。
他甚至都能肯定，張瑩準備的圍巾就是那種十來塊錢一條，滿大街都是的工業貨。
“就是冷死你你也彆去！還給你織圍巾，我看你是想屁吃！”
程誌斌小心地看了一眼沈曉曉，低聲說：“我……我去見一下也沒什麼，大不了不吃飯，我跟她把話說清楚就走人。”
“能說得清楚就有鬼了！”
陳瑞白了他一眼，問道：“如果她說她還喜歡你，想跟你在一起，你怎麼辦？”
“不可能，她都已經跟彆人談戀愛了，怎麼可能……”
“你彆管可不可能。”陳瑞打斷他，說道：“我就問你，她要是這樣說了，你怎麼辦？”
程誌斌猶猶豫豫地說：“那我……那我就跟她說，我有女朋友了，我馬上就走。”
“她要是一邊說一邊哭，還拉著你的手，不讓你走呢？”
“那我就給她室友打電話，她幾個室友我都認識。”
“唉……”
陳瑞歎了口氣，一臉無奈地盯著他。
程誌斌問道：“你這樣看著我乾嘛？”
陳瑞冷笑一聲：“我想給大英博物館打電話。”
“有病吧，好端端地給大英博物館打什麼電話，你知道電話號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