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瑞是第二天中午回的家。
昨天晚上，他和覃波還有毛茂，整整喝了一箱半百威，差點喝斷了片。
陳媽聞到他身上的酒味後，皺了下眉，說道：“趕緊洗澡去。”
接著轉身去廚房，煮起了蜂蜜檸檬水。
陳瑞洗完澡換好衣服後，回到了客廳。
他一邊喝著蜂蜜檸檬水，一邊說道：“媽，怎麼沒看到爺爺奶奶？”
陳媽回道：“一大早就走了。”
“昨天才來的……這麼急著回去乾嘛？”
“家裡養了一群雞鴨，還養了兩匹馬，他們不放心……”
陳瑞“哦”了一聲。
按說以陳家現在的條件，陳老爺子和陳老太無論想過多奢侈的生活，都不是什麼大問題。
陳爸和陳媽就多次建議，請兩個保姆，好好照顧他們。
可老兩口說什麼都不同意。
陳老爺子更是直言：“我跟你媽乾了一輩子了，早都習慣了。現在要是突然停下來，那就不知道去乾嘛好了。我們都是賤坯子，要是不乾點活，天天在家躺著，遲早要憋出病來。”
當時陳爸還說：“你們可以出去旅遊啊，國內國外，想去哪裡就去哪裡。”
陳老太回道：“那是年輕人乾的事……到了我們這個年紀，這世上再沒有比自己家更好的地方了。”
陳爸和陳媽也就不再勸了。
坐了一會兒後，陳瑞開口說道：“媽，過兩天你和爸帶著樂樂先回去，我晚一點走。”
陳媽問道：“怎麼了，公司有事？”
陳瑞搖頭道：“大年前一天，瑤瑤家過小年。我答應她了，去她家吃年夜飯。”
“那你吃完飯乾脆在寧城過夜，第二天再回去……大晚上的，開車不安全。”
“知道了。”
母子倆說了一會兒話，陳瑞上樓補覺去了。
……
下午四點多，陳瑞還在睡覺，一陣手機鈴聲將他給吵醒了。
拿出來一看，是方澤宇打來的。
陳瑞按下接聽鍵，說道：“老方，有事嗎？”
電話裡，方澤宇笑嗬嗬地說道：“陳總，公司總部大樓的地皮批下來了。市政府那邊剛給我打了電話，說希望到時候你能出席簽約儀式。”
陳瑞揉了揉眼睛，問道：“什麼時候？”
方澤宇回道：“明天上午。”
陳瑞想了想，說道：“明天我有個飯局，不一定走得開……這樣吧，如果我去不了，我會讓我爸替我去。”
“好的，我這就回複那邊。”
“嗯，就這樣說。”
掛斷電話後，陳瑞也沒了多少睡意。
他坐在床上發了一會兒呆，接著起床穿衣服。
半個多小時後，陳瑞和陳爸一起，來到了江邊的一處空地旁。
陳瑞公司的總部大樓就選在這裡。
陳爸指了指不遠處波光粼粼的江麵，說道：“這是寧城最貴的地方吧？”
陳瑞“嗯”了一聲：“三千多塊錢一平米，比其它的地方高了一倍多。”
這塊地皮麵積二十五畝，也就是一萬六千多平米。
光是土地轉讓費就要五千多萬。
算上後續的建造成本，沒有個四五億肯定是下不來的。
陳爸接著問道：“準備建多少層？”
陳瑞回道：“設計圖還沒出……我的計劃是有個二十多層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