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清帶著裴遠東來到了傅行衍的辦公室門口。
敲門,聽到裡麵傳來聲音,方才推門進去。
傅行衍正在備課,還有十幾分鐘就要去授課了。
抬起頭來看到進門來的是裴清清,他麵露不悅,還沒出聲,裴清清上前說道:
“傅教授,這位是我爸爸,我想之前我們之間應該有點誤會,您能不能再給我一次辯解的機會。”
裴遠東上前,點頭哈腰的對著傅行衍頷首握手。
“傅教授你好,我是裴氏私立醫院的董事長裴遠東,跟你們傅氏的醫藥集團是有些合作的,我這女兒不懂事,之前得罪了你,還望你彆往心裡去。”
裴遠東想著,不管怎麼著他也是個大老板,身家好幾十億。
這醫科大的教授,總要給他幾分薄麵的。
可傅行衍是誰。
向來鐵麵無私,黑白分明。
他的原則就是這所學校的原則,決定的事從來不會改變。
沒伸出手去跟裴遠東握手,清楚他們的來意後,傅行衍坐在那兒麵無表情。
“你女兒思想品德有問題,領回去好好教育,我校容不下她。”
這一聽,裴清清忙哭著辯解:
“傅教授不是這樣的,我承認我跟厲梔是有些恩怨,我當時是為了在她麵前顯擺,才故意那樣說話激她的。”
“我沒有對您有那種心思,而且我有未婚夫的,不信您問我爸。”
裴遠東趕忙附和著應道:
“傅教授你有所不知,那厲梔是我的另外一個女兒,她從小目無尊長,離經叛道,不好好讀書總是跟著社會上的一些閒散人員混在一起。”
“她就是見不得她姐姐好,故意陷害她姐姐呢,看在清清這些年來艱苦努力學習的份上,你就彆跟她一般見識了,讓她順利畢業吧。”
傅行衍沉默著,盯著麵前的父女。
腦子裡忽而閃現出了厲梔靈動淘氣的模樣。
也想起來厲梔之前跟他說,她從小被自己的父親送進山裡。
而這個裴清清,似乎不是裴遠東的親生女兒?
一個連自己親生女兒都不顧,卻為了彆人的女兒這般詆毀自己親生女兒的父親,又能好到哪兒去。
他忽然有些心疼厲梔了。
回神,傅行衍還是不近人情道:
“裴清清已經被我校開除了學籍,現在求我也沒用,係統更改不了。”
他起身來,拿著教案離開。
這一聽,裴清清天都塌了,慌忙扯著裴遠東讓他想辦法。
裴遠東趕緊跟上傅行衍的腳步。
“就沒有彆的辦法了嗎,清清在你們學校讀了七年,她是個什麼樣的孩子你應該清楚啊,怎麼能因為厲梔的一段錄音,就把她開除呢。”
“思想有問題的學生,讀再多年也沒用,領回去吧,我校是不可能給她頒發畢業證書的。”
傅行衍闊步上前,頭也不回。
裴遠東沒再追過去,定在那兒老臉黑得比鍋底還難看。
裴清清哭著過來,“爸,現在怎麼辦啊?拿不到畢業證我這七年的付出都白費了。”
“哭哭哭,就知道哭。”
裴遠東轉身瞪著裴清清,忍不住脾氣的訓道:
“你明知道厲梔跟你水火不容,你招惹她做什麼,你又清楚傅家是個什麼情況,傅教授是什麼樣的人,還要說那些話。”
“這是你自己的事,既然你如此沒出息,連個畢業證都拿不到,那麼醫院的事也彆想了,找個人嫁了吧。”
不想再因為這個養女去得罪傅家,裴遠東也懶得再管,甩手而去。
裴清清定在那兒,花容劇變,咬牙切齒。
都怪厲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