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錫轍被父親拖出軍部，剛上車就爆發了激烈的爭吵。
"父親！他在撒謊！白芷絕不是那樣的人！"霍錫轍一拳砸在車窗上，玻璃嗡嗡震顫。
霍百川冷笑："就算以前沒有，現在也一定是被他用過了！"
"我不在乎！"霍錫轍聲音嘶啞，"我愛的是她這個人！"
霍百川終於壓不住火氣，劈頭蓋臉地用拳頭砸向兒子："你不要臉，我霍家還要臉！"
霍錫轍不躲不閃，硬生生挨了幾下，嘴角滲出血絲。他死死攥著拳頭，目光透過車窗，望向軍部高牆內的某處——
白芷，你到底怎麼了？
傍晚，霍錫轍失魂落魄地回到小洋樓，腳步虛浮，整個人像是被抽走了魂魄。
秋棠正在院子裡晾衣服，一見他這副模樣，手裡的木盆"咣當"一聲掉在地上，水濺濕了裙角也顧不得擦，三步並作兩步衝上前扶住他："少爺！曾督軍答應了嗎？白芷小姐怎麼樣了？"
霍錫轍緩緩抬頭，目光渙散地望向秋棠。秋棠和白芷同歲，都是十四歲的年紀，一個在霍家做丫鬟，一個在曾家做養女，命運卻天差地彆。
"白芷......"他喉嚨裡滾出這兩個字，忽然一把抓住秋棠的手腕，力道大得讓她吃痛，"她和你一樣大啊......曾國宇......他怎麼下得了手！"
秋棠被他突如其來的激動嚇住，急著追問，“白芷出事了？她怎麼了？”
霍錫轍像是陷入某種可怕的回憶，怔怔的說不下去……
昨夜......她的痛呼，連隔壁院子都聽見了......
還有半夜入小院的大夫......說......撕裂傷......他恨得渾身發抖，"曾國宇就是個畜生！"
秋棠看著少爺越來越差的臉色，忽然感覺手臂一沉——霍錫轍整個人向前栽去，險些把她也帶倒。她連忙用儘全力扶住他，半拖半抱地將他攙進屋裡。
屋內沒點燈，昏暗的光線裡，霍錫轍癱坐在藤椅上，一言不發。秋棠不敢多問，隻能輕手輕腳地倒了杯熱茶塞進他手裡，可那茶從滾燙放到冰涼，他連碰都沒碰一下。
正當秋棠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時，霍錫轍忽然一把抓住她的肩膀："秋棠！"
"少爺！"秋棠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
"你得幫我......"霍錫轍的眼睛在昏暗裡亮得嚇人，裡麵盛滿了秋棠從未見過的痛楚，"你幫幫我！"
秋棠鼻子一酸，重重點頭："我幫你少爺，你要我做什麼都行！"
霍錫轍的手微微發抖："幫我去看看白芷......曾國宇一定不肯讓我見她，你去......去幫我看看她......"
秋棠毫不猶豫地點頭："好，我去，我現在就去！"她頓了頓，小心翼翼地問，"少爺......有什麼話要我帶給她嗎？"
霍錫轍的手忽然收緊，又緩緩鬆開，半晌才啞著嗓子道："告訴她......不管遇到什麼事......隻要她還願意......我娶她......我一定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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