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我信不信?"
曾國宇俯身逼近,鼻尖幾乎貼上她的,灼熱的呼吸裹挾著危險的氣息。白芷下意識屏住呼吸。
"是霍錫轍?"他嗓音低沉,每個字都像是從齒縫裡擠出來的,"你們通過什麼傳遞消息?他想乾什麼?帶你走?嗯?"
白芷心跳如擂鼓,指尖死死掐進掌心。原來他以為是霍老師要接她走!這個誤會雖然危險,但總比暴露她傳遞消息的秘密強。她垂下眼簾,睫毛輕顫,做出被戳穿的心虛模樣。
曾國宇的眼神陡然陰鷙,指節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頭。"看來我是對你太好了!"
白芷腦中嗡鳴,瞬間想起那兩夜的恐懼,身體不受控製地發抖。她顫聲說:"四哥!這是督軍府,就算薇薇在南京,徐家人還在城裡,你難道想鬨得人儘皆知……"
"既然你這麼惦記霍錫轍,"他冷笑一聲,表情惡狠狠的,"那我就讓你永遠記住,在我身邊惦記彆人要付出什麼代價!"
白芷掙紮著想要起身,卻被他單手扣住手腕按在頭頂。錦緞床單在拉扯中皺成一團,她的指甲在紅木床架上刮出幾道白痕。窗外雷聲轟鳴,雨點砸在芭蕉葉上,劈啪作響,仿佛要將整個世界淹沒。
"疼就記住,"他在她耳邊吐著灼熱的氣息,聲音低沉而危險,"我要你往後見到他,就會想起今夜。"
白芷咬緊下唇,唇瓣滲出血珠,卻倔強地不肯出聲。曾國宇眸色一暗,指腹重重碾過她的唇,嗓音沙啞:"叫出來,讓所有人都聽聽,你是誰的人。"
她死死咬住牙關,眼淚無聲滑落,浸濕了鬢角的發絲。
窗外雨勢漸大,雨簾模糊了夜色,也掩蓋了室內壓抑的喘息和低泣。
天蒙蒙亮時,曾國宇已經穿戴整齊,軍裝一絲不苟地扣到最上麵一顆紐扣,仿佛方才的瘋狂從未發生過。他站在床前,冷眼看著蜷縮在錦被裡的人影,嗓音恢複了往日的冷靜:"臨峰會看著你。"
金屬鑰匙在他指間閃過寒光,他漫不經心地摩挲著,語氣森寒:"敢踏出這間屋子一步……"後半句威脅不言而喻。
白芷閉著眼,一動不動,直到腳步聲徹底消失在走廊儘頭,才緩緩睜開眼。
她艱難地撐起身子,雙腿酸軟得幾乎站不穩,隻能扶著床沿慢慢挪到梳妝台前。鏡子裡映出她慘白的臉色,淩亂的衣襟下隱約可見紅痕,脖頸處的指印在晨光中觸目驚心。
這副模樣,根本見不得人。
她深吸一口氣,強壓下翻湧的情緒,顫抖著翻開桌上的《飛鳥集》。然而,當她翻到第37頁和第89頁時,瞳孔驟然緊縮——那兩個標記被人用鉛筆圈了出來!
那正是黔東根據地坐標的首字母!
曾國宇發現了!
這個認知讓她如墜冰窟,指尖不受控製地發抖。可他既然發現了,為什麼沒有當場揭穿她?是還在試探,還是……另有所圖?
白芷攥緊書頁,指節泛白。她必須儘快把消息傳出去,可鑰匙在曾國宇手裡,門外還有臨峰守著,她該怎麼脫身?
窗外,雨聲停了,但烏雲仍未散去,仿佛預示著一場更大的風暴即將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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