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筱玥突然明白了什麼，渾身發冷："您...您是在..."
"噓——"戴笠的食指按在她唇上，"你這樣就很好。不多問，不多說。"他吻了吻她顫抖的眼瞼，"繼續保持。"
窗外一道閃電劈過，照亮了戴笠半邊臉龐。那一瞬間，徐筱玥仿佛看見他眼中閃過一絲野獸般的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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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值深秋，疏影館的院子裡落了一地桂花。
往年這時候，曾國宇是要給她做桂花蜜的。蜂蜜加桂花，舀上一小勺，就是極甜蜜的滋味，還能做桂花糖藕、桂花糕，都是白芷的心頭好。但今年，白芷站在樹下，看著滿地金黃，輕輕歎了口氣。
“小姐，桂花都落了，要不要掃了？”煙煙提著竹掃帚過來，小心翼翼地問。
白芷搖搖頭，伸手接住一片飄落的桂花，指尖輕輕撚了撚，花瓣便碎了。
“往年這時候，四哥是要給我釀桂花蜜的。”她低聲道。
煙煙知道她心裡難受，不敢多話，隻默默退到一旁。
傍晚，曾國宇從軍部回來，一進院子就看見白芷坐在桂花樹下發呆。她穿著素白的衫子，發間簪著一支銀釵，整個人像是融進了秋色裡，安靜得近乎寂寥。
他走過去，伸手撫了撫她的發頂，低頭在她額上落下一吻。
“想什麼呢？”他問。
白芷回過神，仰頭看他，眼裡帶著幾分恍惚。
“四哥。”她輕聲喚他，又低頭看了看滿地的桂花，“該釀桂花蜜了。”
曾國宇順著她的目光看去，桂花落了一地，香氣卻仍縈繞在空氣裡。
想到她至今嘗不出甜味，曾國宇立刻意識到她為什麼不高興。
他沉默片刻，忽然道：“今年不釀蜜了。”
白芷一怔，抬眼看他。
“給你釀桂花酒。”他說。
白芷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
“真的？”她問，聲音裡帶著幾分驚喜，“釀好了給我喝？”
曾國宇看著她這副模樣，忍不住笑了。
白芷酒量極差，小時候他逗她，給她嘗過一小口米酒，結果小丫頭醉得睡了兩天一夜，嚇得他再也不敢讓她碰酒。可如今看她這副期待的樣子，他又不忍心拒絕。
“一點點。”他捏了捏她的臉，語氣裡帶著幾分無奈。
白芷立刻點頭，眼睛彎成月牙：“好！”
釀酒的過程並不複雜，但曾國宇卻做得極認真。
他讓人采了新鮮的桂花，洗淨晾乾，又選了上好的糯米，蒸熟後拌入酒曲，一層糯米一層桂花地鋪進壇子裡，最後封上泥頭，放在陰涼處發酵。
白芷蹲在旁邊看，時不時伸手去戳戳壇子，被曾國宇一把捉住手腕。
“彆亂動。”他捏了捏她的指尖，“要等一個月才能喝。”
白芷撇撇嘴，小聲嘀咕：“這麼久……”
曾國宇失笑，伸手揉了揉她的發頂：“急什麼？又不是不給你喝。”
一個月後，桂花酒啟封。
酒香混著桂花的甜香溢出來，白芷迫不及待地湊過去，卻被曾國宇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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