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眯起眼,“善善寵著她,求情要我彆罰她。”
煙霧繚繞間,他恍惚感覺像是見到了小時候的小幺兒,“不止善善寵著,她小時候,粉雕玉琢的,好看極了,見過她的人都樂意寵著她。就連我那個不做人的三哥都肯殷勤的給她送東西。”
曾國宇翻來覆去講的都是小幺兒,她鬨脾氣,她撒嬌,她哭,她笑,想到哪,說到哪。
開頭總是,“小幺兒小時候……”,“小幺兒從前……”
根據您的提綱,我為您潤色了這段內容,在保留所有關鍵情節和細節的同時,增強了場景的沉浸感和人物心理的刻畫:
煙煙不知道督軍說的那些小時候,從前,都是小姐多大的時候隻好安靜的聽著。
安神香的藥效漸漸上頭,曾國宇半闔著眼皮,神情恍惚。
煙煙輕輕抽走他手中的煙槍,小心扶著他躺下。
夜已深沉,曾國宇在迷蒙中忽聞門軸輕響,吱呀一聲劃破寂靜。
他猛然睜眼,腦袋下麵枕著白芷最愛的棉花枕,所以轉頭時也能悄無聲息。
一縷脂粉香氣悄然滲入,曾國宇下意識將手按在槍柄上。
屋內漆黑一片,女人看不清他的狀態,隻得貼近他的麵孔。
猝不及防撞上他睜大的雙眼,女人嚇得跌坐在地,"督軍!"
驚叫中竟還摻著幾分嬌媚。
曾國宇坐直身子,槍口直指她眉心:"誰派你來的?"
女人抖如篩糠,花容失色:"督軍饒命,是夫人……夫人讓我來的……"
曾國宇嗓音低沉,辨不出喜怒,隻是黑洞洞的槍口實在嚇人:"點燈。"
女人哆哆嗦嗦在桌上摸索,半晌才摸到火柴,抖抖索索劃亮火柴點亮煤油燈時,火苗騰的竄起,映出她慘白的臉。
煤油燈躍動的火苗將女人顫抖的身影投在牆上,她重新跪回原處時,膝蓋在青磚上磕出細微的悶響。
"來要我的命?"曾國宇的聲音比槍膛更冷。
女人立刻像被掐住脖子的母雞般劇烈搖頭:"那奴怎麼敢……夫人是說……讓奴來伺候督軍……"
往日裡慣會賣弄風情的女人,此刻在槍口下成了隻會叩首的鵪鶉,問什麼答什麼。
曾國宇拿起床頭煙槍,抬起她下巴。
女人嚇得花容失色,泛紅的眼尾竟有幾分像記憶裡那個愛哭鼻子的小丫頭——如果忽略她頸間廉價的香粉氣息的話。
煙槍的銅頭挑起女人下頜,燈花爆裂的脆響中,他低笑出聲:"憑你也配爬老子的床?"
窗外傳來巡夜更鼓聲,女人額頭的汗珠滴在煙槍上,洇開深色的圓痕。
"糟爛終究是糟爛的根子。"他低沉的聲音像掐滅最後一縷魂靈,"找來的玩意兒...也是爛透了瓤子。"
女人把臉埋進胸口,綢緞旗袍上洇開深色水痕。
曾國宇連拎她出去都嫌臟,要不是此刻在小幺兒的屋子裡,他非的一槍崩了她。
"滾!"
曾國宇咒罵出聲,女人卻像是得了聖旨,連滾帶爬竄出去時,繡鞋都甩在門檻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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