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她放飛自我,瘋過之後。爽啊!
盛如灼踩著上課鈴走進教室。
班主任已經班裡巡視早讀了,見到她從正門進來,剜了她一眼,“遲到的同學站到後麵去。”
這個班的班主任叫嚴雁,有後台有靠山,剛畢業兩年就當上了辦公室副主任,平時酷愛挑刺找茬,不少學生被她針對過,盛如灼是其中一個。
不過這次,盛如灼根本沒理睬,走到自己的位置上,拉開椅子坐下。
她一個人坐在班裡最角落的、靠近垃圾桶的位置,沒有同桌。
要問為什麼。
問就是盛若靈跟她在一個班裡,處處帶人排擠她,抹黑她,讓全班同學包括班主任都很討厭她。
隻要有這個養姐在的地方,就容不下她。
其實以盛家的處境,她是沒資格進入貴族學校的,是盛若靈好心提議,裴家才依言“照顧”了她一把,讓她走後門進來了。
班主任見她這態度,怒道:“盛如灼,你給我站到後麵去,聽見沒有?”
盛如灼抬了抬眼皮,目光散懶,其實她昨晚沒睡好,早上又演了一遭戲,現下隻覺得困。
她緩了緩,說道:“我在鈴聲結束前已經走進教室了,不算遲到。”
她一邊說著,一邊把課桌裡麵的死螞蚱和死老鼠掏出來,扔到垃圾桶裡。
這些玩意兒時常出現在她的位置上,她高一的時候還會尖叫,哭泣,現在就算竄出來一隻活的老鼠,她都能麵不改色揪出來,踩死。
盛如灼扔了垃圾,又在書包裡摸了摸,拿出一包濕紙巾。
塑料袋撕開,刺啦一聲脆響。
她抽出一張擦手,動作慢吞吞的,用了好幾張紙。
她的確算不得是正兒八經的遲到,嚴雁顯然很不滿意自己的決策被忤逆,表情跟調色盤似的,就這麼狠狠盯著。
一雙眼睛將盛如灼從上掃到下,終於找到把柄,再次發作:“來上課你穿的什麼衣服?!校服呢?”
盛如灼穿的是早上從彆墅衣櫃裡隨手拿的襯衫和黑色休閒褲子。
襯衫材質很好,溫潤垂墜,如同輕盈潔白的蟬翼,袖子挽起,竟不如她露出的那一小截手臂白。
盛如灼道:“就我沒穿校服?要不您睜大眼睛看一看——”
她一手托腮,另一隻手隨意點了幾個人,“喏,這個沒穿,這個也沒穿。”
一邊數著,還好心計數:“一個、兩個、三個……”
這時,教室的門被敲響,有人推門進來。
盛如灼的手指正好掠過門口,於是定住了,落在來人身上。
她彎起眉,彎出一個笑容,露出尖尖的小虎牙:“哦,抓到一個遲到且沒穿校服的家夥。”
來人正是盛若靈。
她穿著白粉色的製服裙,卷發編了個蓬鬆漂亮的公主頭,似乎沒注意到現場不對勁的狀況,道:“老師,我來晚了。”
嚴雁看見是自己的得意門生,臉色一下子就不好了,“若靈,你怎麼也!”
背後的盛如灼出聲了。
“遲到了喲,沒穿校服喲~”
懶洋洋的,還拉長了尾音。
盛若靈無辜地啊了一聲,連忙地解釋:“真的很抱歉,早上出門跟灼灼鬨彆扭了,她一時生氣把牛奶潑我身上,校服臟了,頭發也臟了,我不得不花時間清理了一下,所以來遲了。”
班主任聽罷,竟然露出一點兒微妙的,鬆了一口氣的表情。
顯然,她很高興盛若靈沒有故意遲到,她根本不舍得懲罰自己最喜歡的學生。
嚴雁回頭狠狠瞪著盛如灼,道:“你上課遲到,欺負若靈,你還有臉在這裡狡辯,給我站到後麵去!”
盛如灼看看那個所謂的“姐姐”,又看看同仇敵愾盯著她的老師同學們。
同樣是遲到和沒穿校服,一個被罰站,一個被庇護。
盛如灼收了笑容。
她歎一口氣,道:“老師,我勸你彆太愛了。”
盛如灼的眼睛是深的黑色,瞳仁大,可憐時顯得很可憐,無辜時顯得很無辜。
但毫無情緒盯著彆人時,卻有一種森森然的冷意,讓人無端發毛。
“你在鬼扯什麼?”嚴雁受不了她這種目光,三步並作兩步走上來,掀飛了她的書包,聲音尖利:“我數到三,你再不去站著今天你就彆上課了!”
班上發出一陣看熱鬨的嘩然聲,捂嘴偷笑,興致勃勃地看戲。
“一!”
盛如灼想,其實她從來沒有做錯過什麼,溫馴不是錯,懦弱不是錯
“二!”
誰叫她是配角,是被命定為襯托女主家萬人迷設定的配角呢。
“三!!”
創飛這些傻逼是她的宿命。
盛如灼掰了一下手指骨節,發出一聲輕響。
隨手操起旁邊的垃圾桶往班主任身上倒了下去。
她是班裡的固定值日生,三年來班上的垃圾都是她倒的。
她今天來得晚,沒來得及倒垃圾。
滿滿一桶垃圾,作嘔的氣味瞬間就把整個教室淹沒了。
班主任避之不及,身上,褲子,鞋子上都是垃圾,什麼果皮紙屑,奶漬,還有發黴的麵包餅乾。
嘖。
盛如灼扔掉垃圾桶。
塑料桶在地上咕嚕咕嚕地滾了幾圈,是此時此刻唯一的動靜。
世界總算清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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