揣著卡裡的二十多萬,還有一張待定使用的黑卡,盛如灼直接租了一棟三層彆墅。
現在有錢有靠山還有一份穩定的工作,不拿來好好享受做什麼。
上輩子她就是被窮怕了,像守財奴一樣掙了錢也不敢多花,死之前也沒過上好日子。
彆墅位於江濱,風景優美,那一帶都是有名的富人區。
一個月租金接近六位數,但她一個月的基礎工資就足夠支付了。
她將舊衣服扔了,去商場買了十幾套當季新款的衣服,然後請了一個家政阿姨。
至於宿舍裡麵那些舊衣服,她一件沒帶回來。
盛如灼往床上一躺,沒骨頭似地陷入柔軟的真絲被褥裡,烏黑的眸子看著頭頂璀璨而精致的燈具發呆。
盛家破產後,盛如灼對豪宅的記憶已經逐漸模糊了。
每一年,隻有在盛若靈高興的時候,才會叫她這個妹妹去裴家的豪宅住幾天,然後讓她感受一下久違的富人生活。
表麵上是讓大家以為她對妹妹十分疼愛,實際上是拿裴家的財富不斷地炫耀。
盛如灼每每看著盛若靈高貴的姿態,住的豪宅,開的豪車。還有裴家人和盛家人的喜愛和疼惜。
她就會發自內心,想要把盛若靈所擁有的美好都撕碎。
對,她就是這麼陰暗爬行!
上輩子的聽話懂事,都是裝的,她一直非常憤怒。
為什麼同樣是盛家的孩子,親生的待遇比不上孤兒院撿回來的!
為什麼她拚儘全力討好還是比不上養姐一分一毫。
為什麼這世界上沒有一分偏愛是屬於她的!
想到這裡,盛如灼就想發瘋,想要瘋狂辱罵這個b世界。
不過住進彆墅這一刻,潑天的富貴宛如治病良藥,盛如灼總算明白為什麼有錢人沒煩惱了。儘管這棟彆墅遠稱不上是豪宅,但是比現在盛家住的地方好多了。
她躺在舒適得像雲朵一樣的大床上,神情前所未有的平和。
這種平和被一陣電話鈴聲打破。
盛如灼坐起身子,拿出手機一看,是盛謙的電話。
她想也沒想,掛斷。
很快,鈴聲再次響起。
這次是盛母。
盛如灼還是接了,裡麵很快傳來盛母的聲音,“盛如灼,你做什麼?這麼多天不回家,剛才還掛你哥電話!”
盛如灼:“有事就說,沒事就掛。”
“你什麼態度?”盛母頓時有些火氣,“你知不知道今天什麼日子,你跑哪去了!”
盛如灼當然知道,今天是盛家一個月一次的聚餐。
“不回了。”她道。
盛如灼實在是不懂,盛家都破產了,一群普通人非要遵循富人家庭的家族聚會是乾什麼,儀式感嗎?
“不行!”盛母道:“你不回來讓你叔叔伯伯他們怎麼想?我們盛家沒有不回家的子女,你必須馬上回來!”
盛如灼揉揉耳朵,她懂了,自己就是所謂“家庭和睦”的證明。
以前盛母每個月都會三求四請讓盛若靈回家,然後在餐桌上各種炫耀,開餐前發現家裡少了個掛件,為免被親戚討論,才打電話過來。
否則,盛如灼死在外麵,盛家估計都不會來一個電話。
盛如灼懶得再回話,抬手把電話掛了,順手拉黑。
她就不該犯賤去接,真以為盛家人嘴裡能放出什麼好屁呢。
盛如灼站起身,手機震動了一下,是一條簡訊。
她擰了擰眉。
是盛母發來的,一張照片,是她在盛家住的那間臥室的門。
盛母:馬上給我回來,不然我就把你房間裡的東西都丟了!
強勢的父母,無法忍受向來溫馴的孩子逆反他們的命令。
盛如灼走進衣帽間,拿出一套淡紫色短袖和米色闊腿褲,順手從首飾櫃裡拿一隻細帶手表戴上。
她房間裡有些東西對她來說非常重要,她得拿回來。
回就回唄,她又不怕誰。
半個小時後,盛家。
盛如灼用鑰匙打開門。
她一進去,餐桌那邊的人都轉過頭來。
盛家如今親密走動的親戚越來越少了,這次隻來了兩個表叔伯一家和幾個遠房親戚,加上盛父盛母他們,林林總總十來個人,一張長桌坐得滿滿的。
盛若靈被安排在盛父右手邊的位置,高貴的盛大小姐今天打扮得非常漂亮,藕粉色的絲綢旗袍,卷發用一隻瑩潤的翡翠簪子挽起,與瑪瑙耳環相輝映,脖子和手腕上也都是翡翠瑪瑙這些飾品。
一眼富貴小姐。
“哎呀,妹妹回來了。”盛若靈第一個開口,露出驚喜的表情。
盛父看過來,暗暗瞪她一眼,語氣卻跟個慈父一樣,“又在學校學習到這麼晚,要不是你媽給你打電話,你非得餓著自己。快過來吃飯!”